“爺爺,馬上就到三原地界兒了,咱們安先去三原府衙見過柳二條。還是直接趕往古田柳府就地查探柳先生府上的耕作?”眼見著三原愈近,馬車上身著一玄素長裙的蘇晨曦抱著蘇炳仁的胳膊嬌聲相詢。
“柳家的老二,現在貴為縣承,近殿伽新的耕作點法彼幹奔專,咱們此去就不必再尖討擾了婦
穩坐在車窗近旁,任由孫女兒搖身輕晃,蘇炳仁笑聲回道:“稍後。咱們直奔三原古田,柳小子的府裡。”
“嗯,如此也好,早就聽說柳先生開了一方茶園,那“三原茶,多就是產於此處,曦兒正想進去看看呢。”隨聲應了一句,蘇晨曦怔怔地望著窗外近在眼前的三原縣城出神。可惜柳先生現在不在,不然,再如前年那般,隨在先生的跟前修習書藝,增長些見聞,卻也是不錯。
“三原茶”確是不錯,老夫也甚是歡喜,不過這商販之途,終是小道,柳府新推出的那種新耕之法,若是確為可行的話,那才稱得上是富國之道。”無論何時,老頭兒都忘不了自己肩上所身負的職責。三兩句之間,話題又被他給引到了這新耕之上來。
“柳先生的本事,難道爺爺還不清楚,說得出,他就一定能夠做的到,爺爺你一百二十個放心便是。”對於這件事情小丫頭倒是比她的爺爺還有自信上數分:“便是為了他們家老二,柳先生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與皇上,與我大唐百姓玩笑。”
他可是個很護短的人呢,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兄弟往火坑佔推攘?
“呵呵,曦兒這話,到是不假。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柳二小子,這個新耕的方法,當也是不會摻有太多的水份。”說起這個,老頭兒不由又是一陣的讚歎:“柳小子那算盤。打得還真是精細,僅是靠著這新耕一途,他們家老二日後的仕途,想也是便再無什麼隔阻了。”
把火,就為他們家老二燒了一個平步青雲,當今的朝堂之上,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除了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他們這些老不死的外,也就只有柳一條還有這個能耐了。
“老爺小姐,柳先生的府上。到了。”祖孫兩個正說話之間,車停馬頓,老管家蘇安從車頭跳下。恭聲向車上的祖孫二人回稟,之後伸手拿了一方下馬的鞍凳放於車前。掀簾著請兩人下車。
“年餘之別,不想這柳府竟已有如廝的規模!”下得馬車,看著眼前這個比之整個古田村都還要再大上倍餘的柳氏莊園,蘇炳仁不由撫須長嘆。
“爺爺你看,那些家僕所拉運的。不就是白疊子嗎?”趁著蘇安上前拍叫門房通稟的空當,蘇晨曦在車外看到,在柳府門院的東側。正有一些馬車牛車在不停地往著一個側院兒裡運送著一車車的白絮,不由便出聲向爺爺說道。
“嗯,早就聽說柳府在大肆收購白疊子,就是不知道他們收來作為何用,走,曦兒,咱們這便過去瞧看瞧看。”沒等著柳府裡有著什麼響動,蘇炳仁便又帶著自己的寶貝孫女兒一起去了柳府的東側。
“站住!”還沒進得院兒門,一行三人便被人給擋在了外面:“柳府重地,閒人嘉進,三位若是有事。請到正府敘話,若是無事,還是就此請回吧。”
對著這三張陌生的面孔,守門兒的護衛那是一點也不客氣,除了來往進輸的馬車牛車,誰也不讓私進。
“這位小哥請了,我們家老爺只是有些好奇,想要進去隨便看看。並不會打擾到貴府的行事規矩,還望小哥能夠行個方便。”悄悄地把一個錢袋放到護衛的手裡,蘇安上前輕聲言語打點。
“我們家老爺與柳先生乃是故交。說起來都算不得外人,還請小哥能夠稍做通融。”錢財加上人情,在別的府前通用的招數,蘇安手到擒來,全都給使用了出來。不過眼前的這個護衛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面上的神色依舊,不收錢,不食禮,嘴裡面仍是那句閒人免進的話語,不肯退讓分毫。
“老爺,您看一番交流利誘無果,蘇安不得不敗陣下來,很是無奈地回來開聲向他們家老爺請示。跑了這麼些年的差事,像是柳府這種油鹽不進的下人,老頭兒還是第一次遇到。
“算了,如果柳府的下人也都如長安那些達貴門前一樣,貪財趨利。趨炎附勢,那柳一條也就不是柳一條了。”輕擺了擺手,算是放棄了進院一探究竟的打算,蘇炳仁又帶著孫女兒一起,回到了柳府的正門。
婚後第三天,回門,古語又為“歸寧”也就是帶著媳婦兒回孃家轉了一圈兒,把媳婦兒婚前所用的一些衣物用具帶回新家,到了這裡,整個婚事才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嗯嗯,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