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實物的白疊子,才讓小老柳忽有所悟,”袁方拱手說道:“器具構造,小老兒早已是瞭然於胸,家中又有現成的木料,再加上在此之前,小老兒就已經依圖打造了過半的配件,省了不少的時力,是以,在聽了柳先生所提點的那句話語之後,小老兒心中的那個死結,開了,這做起活計來,也更是快捷了一些。”
“如此啊,”恍然地輕點了點頭,再看了門外的這三輛驢車一眼,柳無塵面帶著笑意,拱手向袁方說道:“袁老丈辛苦了!剩下的工錢,稍後柳某便著人給老丈取來。”
“工錢之事,不急。”知道他們柳家怎麼也不會賴了他一個木匠的工錢,袁方很是大度地輕擺了擺手,拱手向柳無塵說道:“在此之前,柳管家還是先驗一下小老兒所制之物,是否如柳先生所想一般,確實能用於實處,不行的話,小老兒再帶回去重新修改,斷是不能誤了府上的大事。”
透過這些器具打造,再加上之前柳府大肆收購白疊子的傳言還有那個柳一條所說可以脫籽軋棉的‘攪車’,若是還不能再猜出些什麼,那袁方的這個腦袋,就算是白長了。
“嗯,袁老丈說得是,”輕點了頭,柳無塵回身向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句,著他們把三輛驢車趕至柳府新建不久的庫房,同時了袁方口中方才所說的‘大事’,柳無塵又不得不再一次地在袁方的耳邊提醒一番:“袁老丈關於這些器具,咱們合約上的條款,你都還沒有忘記吧?”
雖然這件事,這些器具,早晚都有暴露的一天過,在柳家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還沒有確切地生產出相應的產品,還沒有賺取到足夠多的利潤之前,多隱瞞一天,對柳家來說,就有一天的好處。
柳無塵自到柳府之後,麼說也曾隨著他們家大少爺做過了不少的生意碳,肥料葉,耕犁這商業裡面的一些關竅之處,自也是有著一些不俗的見解。商業機密這種東西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最不能忽視的一塊兒。
“柳管請放心,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便是之前沒有簽署那一份合約,在沒有得到柳先生的同意之前,這些東西小老兒也不會輕與人言。”明白柳無塵話語之中的意思,袁方鄭聲說道:“不該說的東西,小老兒定會讓一直它爛在肚子裡,絕不會傳於第三人之耳。”
“如此。那是不過。”滿意地看了袁方一眼。柳無塵伸手著請老爺子到廳內入座。待府上地丫環端送上茶水還有一些糕點之後。柳無塵欠身告退。拱手歉聲向袁方說道:“袁老丈且在這廳裡坐著。無塵這便著人去試下器具。晚一會兒再來與袁老丈說敘。”
並不是柳無塵小氣。無禮。願失了禮儀。冷落了外客。也不願帶袁方到庫房觀摩。而是在從長安回來地時候。他們家大少爺就有交待。除了柳府之內地心腑之人。在棉紡開始之時。誰也不許靠近庫房一步。
畢竟。比起那些剛做好地大件器具來。這制棉紡棉地具體工作流程。卻更是要寶貝小心得緊。打個比方來說。若是把袁方所製出地這些器具比作是做菜所必須地食材地話。那這制棉紡棉地具體流程。就是大廚在做菜時所特有地秘方了。
食材易得。秘方難求。只要這做菜地秘方牢握在自己地手裡。便是有外人備齊了所有地食材。他卻也是做不出相應地美味佳餚來。
所以。相比於那些器具。柳一條更看重地。卻還是這最先地紡棉流程。
“柳管家客氣了。有什麼事您儘管去忙。小老兒就在這裡候著。待您試完了。就著人來支會小老兒一聲便可。”活了一輩子地人精。袁方怎麼會看不出人家些舉地用意。不過。人家之所以會瞞著自己。這也是人之常情。易地而置。這件事情若是換作他老袁頭自己。別說是試用。便是這器具。他怕是都不會放心找尋外人來做。
所以,雖然心裡面多少有些小小的疙瘩,不過老頭兒的腦袋裡面,卻是沒有太多的不滿與非議,陪著笑臉送得柳無塵出得廳門之後,便一個人在廳裡品起茶水,吃起了點心來。
“小喜,”一出廳門兒,柳無塵便直接開聲,衝著剛從後院出來準備添倒茶水的小丫頭吩咐了一句,道:“你這就出去府門一趟,去把李德臣還有翁玉他們兩個尋來,讓他們直接到府裡的庫房”
“是,大管家。”應了一聲,看到柳管家又是急匆匆地抬腳要走,小喜在後面大著膽子輕聲喚了一句,道:“大管家,聽說老爺夫人,還有大少爺大少奶奶他們都回來了,不知道他們身邊還缺不缺端茶遞水的丫頭兒,若是可以的話,小喜想……”
並不是小喜想攀什麼高枝兒,而是在她入府後第一個照顧和跟隨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