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遂又轉身向李佑這裡看來,收回剛才想要善了地心思,二話不說,直接揉身而上,先柳一條,與李佑戰在了一處。
李佑自幼愛武,也曾跟著宮裡的侍衛師父學過幾年。平日裡與人紛爭,倒是也能打得三兩個尋常之人,但是今日裡與他一起爭鬥的,豈是那些尋常之人所能比?早在兩年之前他就已經飽嘗過羅通拳腳的滋味,對於羅通的膽量還有羅通的功夫,這小子是打心眼裡忌憚,雖然要不了命,但是羅通卻是真個下得了重手。
“羅大”明知不敵,卻還要自找苦吃。為李佑所不為,所以見得羅通向自己撲來,李佑提劍急向後躍,張嘴想要解釋阻止,不過話還未曾說全,便被羅通進一步的舉動給止住了聲息。羅通根本就不給他說話地機會。
“羅大哥”豫章公主在一旁看著,見羅通親自出手,不由開聲輕叫,不過感覺到身邊的這位亦凡先生似有不妥,僅叫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作言語。扭頭瞅看了柳一條一眼,看著他面上的冰寒之意。李茹似心中忽然便有了這樣一種念想。也許羅大哥這般,對李佑來說會是更好一些。眼前的這個亦凡先生,身形雖然不大,不過現在看去卻是多給人一種不安之感。
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好,看著柳亦凡細心呵護地輕為張姐姐撫順著額上的血包,豫章的心中沒來由地就是一陣酸楚,遂又扭頭向院中的羅通與李何那裡看支,見羅大哥出手雖重,但是所打所傷之處,多是皮糙肉厚之地,便也稍安下心來,或是讓羅大哥這般好好教訓小佑一番,也是不錯。
“夫君不必擔心,就是稍碰了下,連皮都不曾破開,無礙的。”感受著夫君手上傳來地關懷憐惜之意,張楚楚抬手緊拉著夫君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望著柳一條,眼中盡是乞求期望之意,不讓夫君離了自己身邊,不讓柳一條去找那個齊王殿下的麻煩。柳家現在的事情已經夠多,張楚楚不想再在此地,因為她自己而又生出什麼枝節來,給夫君還有家裡招惹麻煩。
“娘子莫憂,為夫知曉該如何去做,”憐惜地看了媳婦兒一眼,柳一條長呼了口氣,扭頭回身看了不遠處爭鬥的兩人,微拍著楚楚的小手,細語安慰。語氣和緩,看上去心緒似也平穩了許多。
“不管如何,那終是一位王爺殿下,便是犯了再大地罪過,沒有皇上點頭,除了有限的幾位皇親之外,誰也不敢掐撈其須,”感受到柳一條心中的沖天怒意,怕他真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蘇晨曦也在一旁插言:“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交由羅將軍處理吧,亦凡先生就莫要再行插手,給自己招來些以下犯上的罪端。”
“亦凡先生,皇弟行事無度,失手傷了姐姐貴體,實屬不當,”豫章公主也微彎著身子在一旁幫襯,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細語言道:“豫章在這裡代小佑向先生還有張姐姐賠不是了!”
“豫章公主殿下言重了,”柳一條微側身讓開,抬眼朝著李茹似的面上看了一眼,道:“這件事情與公主殿下無關,殿下無須如此。”淡然地扭頭看了院中正左蹦右跳的李佑一眼,接著說道:“且齊王殿下在上,似我等這般升斗小民,便是心有怨言,又裡敢真的斷了齊王殿下地腿腳去?”
柳一條地這句話,聲音不大,不過整個小院兒裡的人卻是恰能聞及,一直手有餘力地羅通聽到柳一條的這般言語,身形微地一頓,不由在心底輕嘆了口氣,憐憫又有些不忍地看了李佑一眼之後,心中一狠,身形一錯,便一腳招呼在了李佑的右腿膝處。
“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很嘹亮,很悽慘,不過卻只維持了不到一息的時間,從來沒有受到過這般重創的李佑,抱著右腿滾躺在地上,像是被人用繩子繫了脖子一般,張著嘴巴,嗓子裡卻是啞了聲口,暈了。
“小佑!”見李佑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李茹似的身子直就是一個激凌,快步向李佑這裡走來。
“只是斷了一條腿,暈過去了而已,死不了,茹兒妹妹莫要擔憂。”整了下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羅通面不改色地輕聲向豫章說道。
“羅齊,”不耐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李佑,羅通開聲向府裡的管事吩咐道:“找幾個人從後門出去,把齊王殿下送回府中。嗯,順道再去給他請一郎中過去,告訴府裡的人,莫要聲張。”
“是,少爺!”躬身應了一聲,羅齊招呼著隨行的一個家丁,一起彎身出手,把地上的李佑給抬了出去,看他們的神情,好像抬的就是一個死人。
“羅大哥,小佑他真的沒事嗎?”看著羅齊兩人把老五給抬出了院門兒,李茹似仍是有些擔憂地向羅通這位義兄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