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隨時都會丟了命去,要說心中無懼,那定是在胡扯,只是在當時,張楚楚知道,害怕,並不能讓他們母子脫險,表現得優於常人而已。
現在,到了家中,趴在了親人的懷裡,後怕之緒,便紛至沓來,摟抱著自己的夫君,想要尋得心中的一片安寧。
“有為夫在,日後再不會讓此類事情發生,娘子莫要再多想,這件事情,已然過去,咱們一家,都還好好地活著。”身上的汗水直流,柳一條卻是一點也不覺得燥熱,心中寧靜,輕拍著楚楚的後背,一句接著一句地小聲寬慰。
“嗯,”又是一聲輕應,雙臂仍是那般緊鎖,不過從她的聲音來聽,媳婦兒的心緒似比剛才要和緩了許多,柳一條不禁地又將楚楚接懷裡緊拉了拉。嘴巴再一次地開動起來。
“你今天做得很好了,”柳一條和聲說著實話,道:“護著寶兒,孤身呆在齊王的馬車之內,別說娘子是一女流,便是為夫。也不會做得比娘子更好,你們母子能夠平安,為夫的心也就算是徹底放下了。想想齊王最後的那個架式,兩條胳膊一條腿的骨折之痛,還有全身最痛關節地脫卸之手段。便是為夫特為娘子與寶兒所做,敢欺負我柳某人的媳婦兒與兒子,不好好地修理他一頓,怎麼能出得了心中的這口惡氣?”
半真半假地說了一會兒,感覺楚楚的雙手已有些鬆動,柳一條一直緊繃的心絃,也隨之鬆動了起來。
“夫君,”從柳一條的懷裡抬起頭,睜著兩隻大眼,張楚楚看著自己地夫君輕聲問道:“夫君真的要與小幽還有任伯母他們聯手。一起對付齊王殿下嗎?”
柳一條與任姑他們談論這些事情之時,張楚楚也在當場,兩個人所商量的一些事宜,對她也沒有多做避諱,所以張楚楚多少也知道一些,此時開聲問將出來,顯是對自己的夫君,多有擔憂之意。
“那個李佑雖魯,但其終歸是齊王之貴。妾身不想夫君因為妾身之事,而將自己還有咱們整個柳府,都置於險地。”見得柳一條點頭,張楚楚輕輕地用頭在夫君的懷裡撕摩了一下,小聲地開聲說道。
“為夫從不是那種喜惹事端之人,娘子當是知曉,”微欠了下身子,柳一條低頭看了眼已是緩過神兒來地老婆,輕聲說道:“但是若是事到臨頭。咱們還是選擇一味地退避,,躲讓,只能是事與願違,更遭別人的欺凌。”
就像是當初在三原,柳老實在對待王魁父子的態度上,躲避。退讓就一定能帶來家人的安寧嗎?若非是自己湊巧給穿了過來。去歲的冬天,他們家大小子。怕是早就已經入了黃土了。
“想那齊王李佑,”平躺在榻上,一隻手撐放於後腦,柳一條抬頭看著頂上的紗帳,輕聲向媳婦兒說道:“絕不會是那種吞氣忍聲之人,此次從為夫的手裡吃了這般大的虧去,受了那般多的苦楚,又怎會就這般算了?為夫想與任伯母他們偕同,所為,也只是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罷了。”
“嗯,”微點了點頭,張楚楚又將腦袋輕放於夫君的胸前,道:“妾身只是怕夫君在外面,會出事,這件事情雖過,但是今日在太極殿,妾身也感覺得出,對於夫君毆打齊王一事,皇上地心中,甚是不喜,妾身擔心”
自己的兒子被人胖揍,便是李世民這位明君,心中也不免會生有閒氣,上午在太極殿中,張楚楚在乾孃的身邊,看得可是甚為分明,正堂上安坐的李世民,面色並不好看。
“皇上是齊王的父親,但他更是我大唐的不世名君,容人之量,非是常人所能比擬,”知道媳婦兒心中所憂為何,柳一條側翻了個身兒,面對著楚楚,溫聲說道:“今日在太極殿中,皇上不也是沒有追究為夫的犯上之舉麼?”
雖然今日李世民所判,多有循私之嫌,但是身為一個皇帝,身為一個父親,李世民能夠做到這一步,已是難得。畢竟,事情便是放在現代,一些當政之人子女被人狠揍,也斷是不會就這般不了了之。
“皇上,他畢竟也是一個人,也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抬眼與夫君對視,張楚楚輕聲說道:“當年爹帶著妾身離開長安之時,就曾不止一次地說過,伴君如伴虎,功名利碌的下面,是一反隨時都會落地地鋼刀”
“夫君,妾身有些想念以前的日子了,”微閉上雙眼,張楚楚柔聲說道:“以前咱們一家處在三原古田,不理政事,不參是非,每天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卻很舒適,愜意,也沒有如今這般多的兇險,夫君,待日後,夫君所圖之事完畢,咱們還回三原,好不好?”
“嗯,等咱們一家都再沒有兇險,沒了性命之虞,為夫就去將爹孃,還有小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