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相信了柳一條的話語,李承乾輕聲向柳一條問道。
“不是,”柳一條直接搖頭否定:“那班人便是想要了小民地性命,卻是也不會這般愚蠢,這般著急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在當朝太子殿下您地眼前,行兇殺人。”
“先生的意思是,這個刺客是為了,蘇老大人他們的病情?”李承乾並不是笨人,從柳一條的話語中,他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種近在眼前的可能。
“小民現在,也只是有這個猜想。”柳一條微笑點頭:“也只有他們,才會這般不顧風險,恨不得即刻就想要了小民的命去。”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正說話間,馬車上李然的小尖嗓子乍然想起,手下也不由加快了速度,看出得,那個黑衣刺客現下已是無心戀戰,準備跑了。
“李然,萬莫讓他逃了,留下活口等孤問話!”見刺客要跑,李承乾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全,從護衛群中擠出,大聲向李然吩咐命令。
長安城裡的駐蟲,一直都是父皇頭疼的問題,若是此番能將刺客拿下,再從他地嘴裡套出些什麼有用地東西來,豈不又是大功一件?
沒戲了。/
看出刺客心生退意,一心想走,柳一條輕搖了搖頭,李然那老頭的功夫雖然高強,不過,若是想要完好地將刺客拿下,怕是會有些難度。方才在與刺客交手地時候,柳一條便有察覺,刺客的身法如蛟,身輕如燕,明顯是練過傳說中的輕身功夫,而且還有著一身不俗的造詣,如果他一心想逃,在場的人沒有誰能將他拿下。
正如柳一條心中猜想一般,李承乾的話語剛落下不久,刺客便一把將手中的長劍向李然擲出,冷眼如劍地朝著李承乾與柳一條所在的位置瞥看了一眼之後,飛身一躍,便跳出丈外的房頂之上,幾個起落之內,便消失在無邊的夜幕之中。
而內侍總管李然,唯恐中了刺客的調虎離山之計,一把將飛來的長劍打落,朝著刺客遠去的方向瞧看了一眼,便飛身從馬車上躍下,朝李、柳二人走來。
“小人護衛不周,讓太子殿下,讓柳先生受驚了。”彎身拱手向兩人施禮賠罪,李然又尖聲向李承乾說道:“小人無能,沒能將刺客生擒,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是那刺客太過狡猾,李總管毋須自責。”看到李然方才的出手之威,李承乾對這個他一向都有些瞧之不起的閹人,也顯得客氣了起來。
“多謝太子殿下寬宏大量。”李然意外地抬頭看了李承乾一眼,以為是柳一條在旁邊為其說了好話,遂感激點頭向柳一條示意。
“雖然小人沒能將刺客拿下,”稍頓了下,李然接聲回言:“不過,方才在打鬥之中,小人卻是已大概猜想到了刺客的身份。”
“哦?李總管快快講來!”
“回太子殿下,那個刺客與小人一樣,”李然有些不自然地開聲說道:“也是一個被淨過身的閹人,極有可能是哪個殿裡的內侍。”
“嗯?這你也能看得出來?”李承乾與柳一條齊齊向李然看來,黑燈瞎火,刺客又是蒙面黑衣,不知道李然這老頭是如何分辨?
“不是看,”李然更是有些不自在地低聲回言:“小人是靠摸的。”
唔?李承乾扭頭與柳一條對視了一眼,面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些許地笑意:“你確定他不是女人?”
“回太子殿下,”李然再次回道:“小人的功夫多是沾身而起,動手的時候少不了會與對手接觸,故而……”
“嗯,孤知道了。”李承乾輕點了點頭,打斷了李然還待接下的話語,既然刺客是從宮中而來,李承乾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宮裡最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那個人。
“方自興!”思量了片刻,李承乾扭頭向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護衛統領吩咐了一聲:“你這就動身回宮,把這裡發生的事情,還有李總管方才的話語,如實稟於皇上知曉。”
“是,太子殿下!”方自興堅聲應答,衝著李承乾拱手一禮之後,遂起身絕塵而去。
“那些人之所以會這般急切地想要行刺柳先生,說明他們已是亂了陣腳,他們怕了。”看著方自興騎乘而去,李承乾的面上露著淡淡的笑意,迴轉身形,開聲向柳一條說道:“柳先生,宋國公的府坻就在前面,咱們這便去吧,莫要讓宋國公他老人家等急了。”
“一切依殿下之言!”柳一條彎身應了一聲,一行人又動身起駕,緩向宋國公的府坻走動。至於留在地上的十數具護衛屍體,自是有人負責清掃打理。
那刺客若真是叛賊派來的人馬,當只是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