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低頭看了曲寶寶一眼,仍是一臉地和顏悅色:“姑娘若是不信,日後大可以著人到長安掃聽,在長安城中。不知道這位賀蘭少爺名頭的人。還真是不多。”
“所以,曲姑娘。”李紀和再次苦口婆心:“聽紀某一句勸,這買馬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那兩匹神駒,都是公孫少爺的寶貝疙瘩,別說是您的那些珍珠,您就是給他搬來一座金山來,他也是不會放手。”
想起曲寶寶身上餘留的那袋珍珠,李紀和小嚥了一口口水,當初交易之時,沒有想法把這丫頭的銀錢盡數留下,李紀和地心中,一直都有些惋惜。
“紀場主的話,寶寶記下了。”開口將兩個護衛斥退,曲寶寶抬眼看了李紀和一眼,虛聲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寶寶不會放手,從小到大,本姑娘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得,那口吐沫算是白噴了,李紀和心中一嘆,暗道一聲倒黴,怎麼這種蠻不講理又囂橫跋扈,被自己家裡大人給寵壞的小姐少爺,全讓他一個人給碰上了?
“還有,從小到大,便是我爹孃他們,也不曾捨得打我分毫,可是昨天…,哼!本姑娘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被打事小,被一個男人用手在身上摸了個透遍,才是讓人忿恨,哼!公孫賀蘭,這怨,咱們結大了!曲寶寶紅著小臉兒,緊握著小拳頭,若非是自己現在下不了床榻,指定會再去咬上公孫賀蘭幾口。
完了,看到曲寶寶現下的神情,李紀和又是一陣地頭疼,看這情勢,這位小姑奶奶,還真是打算賴在這裡不走了,這可怎麼了得?
再有幾天,朝中的下一任欽差可是就要到了,若是讓那位公孫老將軍看到這晏天牧場之中竟還有番人存在,依著那老爺子同仇敵愾地脾氣,就算是讓他知道了這牧場地真正主人,怕是也不會客氣。
販馬給番人,尤其還是伊麗馬這種健馬良駒,那老頭兒不當場削了自己的腦袋才是怪事。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再這麼下去,想想公孫武達那老頭的火爆脾氣,李紀和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地,若是再讓這個小丫頭在此胡攪蠻纏,再過上幾日,非壞了大事不可。
老子可是還想再多活兩年,想起遠在長安的老婆孩子,李紀和地面色一陣地陰沉,在公孫武達將軍來到牧場之前,曲寶寶這個麻煩,需得早些解決才是。
“紀場主放心,我們主僕在貴場的一切開銷用度,自是不會少給,”看到李紀和麵色不對,曲寶寶本能地以為這個奸商是在擔心自己一行的食宿問題,衝著身邊稍年長些地護衛施了一個眼色,道:“阿大,取一百金交給紀場主。”
“呃,呵呵,曲姑娘誤會了,紀某雖然愛財,卻是也不會如此對待遠來的朋友,”沒有伸手去接,李紀和輕笑著擺了擺手:“紀某所慮,只是怕曲姑娘再與賀蘭公子起了衝突,吃了大虧,公孫少爺,可不是一憐香惜玉之人。”
昨天的事情就已經證明,不止是男人,便是女人,惹急了,公孫賀蘭也是會打的。
不管怎麼說,這曲寶寶也算是候君集那老頭兒派來的使者,若是真個在這晏天牧場出了什麼好歹,這以後的生意,可還要怎麼去做才好。
“紀場主的好意,寶寶心領了,不過,寶寶的心意已決,不從公孫賀蘭那個臭小子地身上找回些東西,決是不會回去。”見李紀和有些門縫瞧人,曲寶寶頓時便沒有了好臉色,兩隻眼睛往處一眯,輕聲說道:“寶定有些乏了,紀場主請回吧。”
呃,這事兒弄得,真是好心沒好報,拱手施了一禮,李紀和有些忿忿地從廂房走出。
派人去軍營著請公孫賀蘭前來商量對策,李紀和心中有些煩燥,在客廳坐之不住,便隨意溜達著穿街過院,一路便走到了晏天牧場後面地一片秘密馴馬的場地。
日升半空,天氣還算不得太熱,馴馬場中,在數百匹馬齊聲奔跑地同時,馬師王安則在一邊認真地指著場中的健馬,教導指揮著手下的徒弟下人,在馴馬馭馬的過程中所需要注重的細節要點,看他的神情,極為專注,不難看出,這小子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行當。
也難怪柳先生當初會極力地去栽培於他,在養馬馴馬這方面,這小子確實很有潛力。
“再有靈性的馬,它也是一頭牲畜,只要是牲畜,它就有著一定的奴性和野獸般地本能,而我們這些馬師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牲畜的奴性和本能完完全全地開發出來,讓這些馬,把這些東西印入骨髓,至死都不會忘記。”王安侃侃而談,口噴著吐沫,振振有詞地講著一些在很久以前,他們家少爺跟他講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