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辰不早,外面天寒,太子妃有身孕在身,就不必在此多陪了,與太子一起先退下吧。”長孫皇后溫笑著朝著武媚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她有些心疼自己的兒媳婦兒了,或者說是,她有些心疼她未來地皇孫或是皇孫女兒了。
“是,母后,多謝母后體恤!”李承乾起身扶起武媚,然後齊齊與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施了一禮,提身退了出去。對於自己第一個既要出世的孩子,李承乾也是心疼得緊,平常對武媚也很是呵護。
“唉,上元雖不比中秋,不過看著這天上的圓月,聽著這動人的曲子,臣妾忍不住又想起了豫章那丫頭來,”看著太子與太子妃遠去,長孫皇后輕嘆著向李世民說道:“也不知那幾個丫頭什麼時候會想著回來?”
“她們在外面瘋夠了,自然也就會回來了,皇后莫要擔心。”李世民輕握了握皇后顯得有些冰涼的小手兒,輕聲勸慰道:“而且,她們現在是暫住在狄知遜的府中,比得她們在外面亂跑,遊蕩,要安穩了許多,無礙的。”
“嗯,”長孫皇后輕點了點頭,提壺親自給李世民斟倒了一杯酒水,心中想到了些東西,便開口向李世民說道:“皇上,那些護衛在奏報上不是提過,茹兒與蘇家的那個丫頭之所以會長呆在奉節,大半都是因為狄府地那個教書先生麼?如果,皇上,如果能想些辦法,把那個柳亦凡給召到長安來,您說那兩個丫頭會不會也跟著過來?”
長孫皇后著實是有些想女兒了,不過她又不願直接召豫章她們回來,只得再想些旁的辦法。
“這,倒是也有可能,”李世民仰脖將杯中的酒水灌下,抬頭看了長孫皇后一眼,輕聲說道:“想那柳亦凡,也算得上是一難得的人才,只是沒有什麼由頭,朕也不好將他召到長安來。不然,魏徵那老頭兒,又要跳出來揪朕地小辮子了。”
提起魏徵,李世民就是一陣地頭疼,那老頭兒找起麻煩來,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皇上,臣妾的意思又不是讓那柳亦凡來長安為官,算不上是不合禮制,想來魏大人也不會多說什麼,”長孫皇后輕笑著看著李世民,輕聲說道:“前些時,禮部那邊兒給稚奴還有兕子他們送來了兩套漢語拼音讀物,聽他們言講,這陣子禮部正在加急培養一批能夠懂得這漢語拼音教書先生,以便可以更好地將這種新進的方法教授給天下學子,皇上何不以此為由,把那位柳先生給召到長安來學習?”
“嗯,這個主意或有可為,容朕考慮考慮。”李世民輕點了點頭,長孫皇后所言,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若是能由此把寶貝女兒給引回來,卻也是不錯。近兩個月沒有見到豫章,李世民心裡也有些著想。
“哇!小姐小姐,你看,那隻金鯉燈,還有旁邊的那隻蓮花燈,好漂亮!”小僮指著兩隻掛在一棵松柏樹上地花燈,歡喜地叫著,奉節上元夜地燈會,一點也不比長安城的遜色,各式各樣地花燈,看得小僮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喜歡的話,就去買來好了,”李如似與蘇晨曦一起,笑看著小僮在那裡蹦跳著挑選花燈,今天晚上,她們對這小丫頭,都很是縱容。
“謝謝小姐!”小僮聞言,歡叫一聲,便拿著銀錢去與那燈老闆兒交涉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一手拿著金鯉,一手拿著白蓮,向李如似她們這裡跑來。
“好了,前面不遠便是易和居了,咱們這便進去坐坐吧,聽說剛才聽到的那曲《水調歌頭》,便是最先從這易和居傳出來的。”李如似笑看了小僮一眼,然後便帶著蘇晨曦還有芭蕉小僮她們,向奉節縣城正中的那家易和居走去。
“易和居的少東家任幽,便是咱們上次在夔門所見到的那個小鬼,看他當時與亦凡先生頗為熟識,說不得那首曲子,便是他求著亦凡先生給作的。”對任幽的性子稍有些瞭解的蘇晨曦,在一旁開口向李如似說道著:“況且,在這奉節之地,能作出這般詞曲的,怕也就只有那個柳亦凡了。”
“嗯,曦兒妹妹說得是。那個任幽,也算是有些頭腦,能想出這個法子來打響他們易和居的招牌,”李如似看著易和居店門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輕聲說道:“經此一曲,他易和居的生意,就是想不好,也難。”
四人隨著人流進了易和居,不過酒樓內現在的情形,著實是有些吵鬧,易和居現下酒樓內的空間,已經不足已招待現在這般多的客人。
“小姐,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今天這裡怕是很難再有空位了。”小心地護著手中的燈籠,小僮小聲地在一旁邊向她們家公主建議道。
“嗯,”李如似微皺了下眉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