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力不盛,怎可興兵事之舉?老爺,咱們是不是來錯了?”殘劍看了他們家老爺一眼,不知侯君集為何會選擇此地安身。
“國力不盛,便不可興兵嗎?”侯君集依然邁著他的步子,輕聲向殘劍說道:“想想以前地突厥利,興兵攻打長安之時,他地國力便充足嗎?只要有了英勇無敵地士兵,沒有糧草,沒有女人,去大唐搶來便是,以戰養戰之法,古來有之,不足為奇。”
“老爺說得是。”殘劍頷首輕應了一聲,跟在侯君集的身後,不再言語。
“丞相對此事怎麼看?這侯君集,可信嗎?”侯君集主僕剛出了殿門兒,在大殿的內側便走出一人來,文泰看了他一眼,輕聲地向他問道。
“回陛下,”高昌國的第二把手,大丞相屈義夫,拱手向文泰施了一禮,輕聲言道:“這件事情,陛下心中已經有了底數,又何必來問較臣下?”
“呵呵,就是不知丞相所思,是否與本王心中所想一致?”文泰輕笑著伸手請屈義夫在一旁的椅上坐下,開口向屈義夫問道。
“大唐的君主不是一個傻瓜,斷是不會派侯君集這樣的大將來試探咱們這高昌小國,”屈義夫看了文泰一眼,道:“所以,臣下相信侯君集所言,他應是已經反出了大唐。而且,以侯君集地能力,三年的時間,他確是可為陛下練出一支精兵來,得侯君集,大王的宏願,有望矣。”
“呃,呵呵,”文泰輕笑了笑,讚賞地看了屈義夫一眼,輕喝了一口茶水,開聲言道:“英雄所見略同,對這侯君集的才能,本王也是愛惜的緊,不過到底要不要收留侯君集,還要看大唐那邊的訊息是否準確。”
“陛下所慮甚是,”屈義夫輕向文泰拱著手附和了一句。
“今年大唐定是犯了天威,先是大旱,後又是大澇,現在又有一絕世之將判逃至我高昌國,丞相你說,這是不是預視著我高昌國的氣運已到,蒼天也特來相助?”文泰的臉上有些狂熱,高昌地環境一向惡劣,地域又極為貧瘠,對於大唐地那片肥沃之地,他可是眼紅得很。
“天佑高昌,天佑陛下,不過,”屈義夫見他們家大王有些忘形,便在一邊兒小聲地勸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唐雖有天懲,卻還遠遠不是我高昌所能敵,大王行事,還須三思而定。”
“而且,大王莫要忘了那‘柳氏水車’,”看了文泰一眼,屈義夫輕聲說道:“‘柳氏水車’雖然也解決我高昌的常旱之態,不過大唐受益卻是更多。還有那‘柳氏耕犁’,‘柳氏肥坊’,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強國富國地無上寶貝,大唐有柳一條這樣的大才之人存在,陛下還是小心些好。”
“嗯,丞相所言極是,是本王有些自大了,”文泰輕點了點頭,以大唐的廣疆沃域,再加上柳一條所造出的那些有利農具,更是猶如一隻添了雙翅的猛虎,除非他們年年都能遇上今年這般的天災,否則他們就是不想強大起來,也難。
自從從大唐偷偷地引進了一批‘柳氏耕犁’和‘柳氏水車’後,高昌國今年一季的收成,比竟往年提高了近五成,對這些農具的巨大作用,他們自也是清楚得很。所以,對於能夠造出這些東西的柳一條,他們也是既歡喜,又懼怕,大唐有這樣的人物,實不是他們高昌之福。
不過既始如此,對柳一條這個只是木匠的平民,他們也並沒有多少的敵意,畢竟,柳一條造出的這些農具,受益的不僅僅是大唐一國而已。就像是那些郎中一樣,不僅可以救人,也可以救已。
“皇上,乾兒就要回來了嗎?”長孫皇后親自給李世民端遞了一碗冰鎮酸梅湯,然後輕坐在李世民的旁邊,溫聲地向李世民問道。
近半月沒見李承乾,長孫皇后心裡邊兒早已是牽掛不已。
“呵呵,皇后有些心急了,援助的欽差朕剛派出去,太子要回來,怕還要再等上幾日方可。”輕喝了一口酸梅湯,李世民輕笑著向長孫皇后說道:“太子此去,雖然遭遇了一些意外,不過比起此行的收穫來,卻也是不值一提。”
把湯碗放到桌上,李世民看了長孫皇后一眼,輕聲說道:“觀太子這半月來在豫中的舉動,沉穩有條,行事有度,頗有大將之風,比起以前,太子他,確實是已經長大了。”
兒子長了本事,李世民這個當爹的,心裡邊兒自也是歡快了許多,畢竟,在此以前,為了太子的事情,他這個明君可是沒少操心。
“乾兒從小就聰明異常,以前行事莽撞,也只是缺乏磨練,皇上應多給他些機會才是。”長孫皇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端起桌上的酸梅湯,也輕輕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