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柳一條輕皺了皺眉頭,這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啊。
邁步走到老柳與柳二條的跟前,輕瞥了一眼上座上的兩個人,柳一條輕聲向老柳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這兩位是什麼人?”
“一條,你回來啦。”老柳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喜色,遂抬手向柳一條介紹道:“這兩位是縣城趙家的張兄弟和李小哥。”
趙家?柳一條細想了一下,怎麼好像沒有印象,不過看他們騎來的那兩匹軍馬,及這兩個下人牛皮轟轟的樣子,想來來頭也定是不小。
“你就是柳家的現任家主?”姓張的中年漢子瞥了柳一條一眼,見他這般年輕,止不住一陣地輕視,連手都沒拱一下,大刺刺地坐在那裡向柳一條說道:“那這柳家的事兒就是你說了算了?”
柳一條不屑地看了這個姓張的下人一眼,沒有理會,來到唐朝這麼久,這是他見到過的,最為狗仗人勢的人。
竟直拉著老柳與柳二條到椅子上坐下,柳一條端起茶碗輕喝了一口,然後旁若無人地向老柳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兒?”
“一條,”老柳看了張、李二人一眼,不停地衝柳一條使眼色,讓柳一條去好生地招待,看得出,他對這兩個人很是忌憚。
“大哥,都是”
“叭!”
一聲脆響,打斷了柳二條的話語,嚇得老柳與柳二條一個激凌。
柳一條扭頭看去,卻是那姓張的下人摔碎了一個茶碗,茶水灑了一地,茶碗的碎屑也濺得到處都是。
“剛才老子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是嗎?!”姓張的站起身來,很囂張地瞪著柳一條,向柳一條質問。
“哦?”柳一條向老柳和柳二條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輕輕地從椅子上站起,邁步走到姓張的跟前,向他拱了拱手道:“敢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某姓張名碩,蒙主子不棄,賜下字號,安山。”張安山昂著腦袋,一副得意的樣子,再以為他的字號有多麼的榮耀。
“張碩是吧,”柳一條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茶碗碎屑,向張安山問道:“你知道我們家的這個茶碗是什麼來歷嗎?這可是當年一代始皇帝,秦王贏政用過的一個烏瓷,乃是由我祖上傳下,歷經近千年而無損,專門用來接待貴客之用,價值五百金,但是現在,它卻碎了,而且還是碎在了你,張碩的手裡,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不管他們來是為了什麼事兒,柳一條就先給他們扣了一個屎盆子。咱老柳家的東西是這麼好摔地麼?
“你!你敢訛詐老子,老子揍死你個王八羔子!”張安山何嘗被人這麼奚落過,腦羞成怒,掄拳便向柳一條揮來。
“哼!不知死活!”柳一條右腿往後稍微一錯,左手抓住張安山的右臂,右手在他的肩胛骨處一提,張安山的胳膊,掉了。
“啊!”一聲慘叫,張安山捂著右臂跌坐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流,柳一條這次用的手法卻不似像以往那般溫柔。
“二條,”柳一條拍了拍手,衝柳二條說道:“你去找個東西把地上的碎屑收拾一下,留好證據,這可是五百金,可得小心點兒。”
“誒,大哥。”柳二條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從椅子上站起,開始小心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碗來。
“柳公子,小人李鐵先,這裡有禮了。”那個小一點地下人忙站起身,上前給柳一條行禮,道:“剛才是小人們失禮,多有得罪,還請柳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老張這一回吧?”
見勢不對,軟為先。
這小子倒是掌得一手好舵,柳一條看了李鐵先一眼,淡淡地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位張老哥既然摔壞了我們老柳家的祖傳寶貝,那就得付出相應的賠償,五百金,一分也不能少。”
第163章 結怨
金等於十貫,五百金,等於五千貫。
就一破茶碗,就要五千貫錢,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訛詐帶敲詐!
李鐵先很氣憤,在趙府這麼多年,他何曾遭受過這種閒氣?
但是,看著張安山因疼痛而扭曲變形的老臉,以及柳一條那一直都看似溫雅和善的微笑,李鐵先知道,他們今天踢到鐵板了。
而且,剛才他們的姿態擺得太高了,高得現在連摔都摔不起了。
原本想著就是一門小戶的莊稼戶,他與老張同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誰曾想,這裡竟還有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人物,且,這個人竟一點也不給趙家面子。
李鐵先點頭哈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