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依你吧。”老柳無奈地點了點頭,形勢比人強,五百文錢雖多,但是比起他那一百畝良田一季的收成,卻也是值得的。
而且今天地事情他也聽說了,有了柳一條造的那個水車,井水灌田,井水溉地,一點也不比渠裡地風車,筒車差勁。現在村裡邊有好多家戶,都開始學著柳一條的樣子,狠心打起了鐵鍁,在各自的田地裡掘起了深井來。
一勞永逸,老柳也算是想通了。
“井水灌田?而且還成功了?”正為旱地的事情頭疼的公孫文達,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激動地看著下面的
農,不敢置信地向他問道:“你說的這可都是真的?
“回老爺的話,”佃農彎腰低首,恭敬地向公孫文達說道:“小人所言句句屬實,新東家的那個水車確實可以汲取深井中的井水來進行灌,出z…z…z…c…n小說網。電腦站www.z…z…z…c…n.c…o…m水的速度一點也不比河,渠之內所用的普通水車遜色。平常只需一人,一牛,便可持續不斷地取水溉田,端是方便。”
“當時就連三原的縣丞老爺都親自去了,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縣丞老爺對那水車也是一直都讚不絕口。”佃農怕公孫武達不信,便將李知德也給搬了出來。
“知德?”公孫文達點了點頭,知他的這個小舅子也定是得了什麼信兒,才會到場。揮手示意那佃農下去,對他說道:“去財房支取五百文錢,你便回去吧。”
“是,老爺,謝謝老爺厚賜。”佃農嬉眉笑臉地拱手施禮,緩緩退出門外。
“啊義,你去為老夫準備一下,明日一早,老夫要去一趟古田村,嗯,跟少爺也打聲招呼,明天讓他也一起去,別讓他整天都呆在演武廳,琢磨那什麼卸骨之術。”公孫文達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公孫義吩咐道。
“是,二老爺。”公孫義向公孫文達行了一禮,然後便轉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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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賢侄,呵呵,你倒是真是善於給人創造驚喜啊。”公孫文達輕笑著感嘆了一句,遂起身去了內屋。
“井灌?呵呵,也虧得一條賢侄想得出來。”楊伯方把前來報信兒的小廝打發走,笑著向他的夫人楊李氏說道:“咱們這個賢侄啊,倒算得上是一個奇才。醫術,拳腳,書法,還有這農事,幾乎是無一不精,柳叔家能有這樣的後人,我心甚慰啊,呵呵,我心甚慰。”
聽得出,楊伯方笑得很舒暢。
“怎麼,老爺想親自去看看?”楊李氏拿起一件外裳,輕披到楊伯方的身上,輕聲地問道。
“真是知夫莫若妻,”楊伯方把外裳往上拉了拉,看著楊李氏說道:“為夫正有此意。”
楊伯方拉著楊李氏在一旁坐下,向她說道:“且不說是給一條賢侄道賀,僅就是為了咱們地裡的那兩百頃良田,為夫也當去跑一趟。”
“嗯,老爺說得是,”楊李氏點輕點了點頭,微微笑著向楊伯方說道:“不過,再過七日,便是一條賢侄成家立室的大喜日子了,老爺說咱們這當叔嬸的,應該送些什麼賀禮才好?”
“這個啊,夫人你做主就行,為夫一個大男人,哪有心思去想這個。”楊伯方一推二六五,把這個問題全都交給了楊李氏去處理。
“你啊,”楊李氏嗔怪地看了楊伯方一眼,知道他一向都是這副樣子,也就懶得再跟他計較。
長安城,是夜。
李知德領著三兩衙役,趕著從袁方那裡討來的水車進到了長安城裡。
因為明天李世民就要開壇祭天,祈求神明庇佑,是故今夜,遵循俗禮,李世民要沐齋靜思,以顯其誠,不能會見外客。
所以,李知德並沒有能入得了宮,面得了聖,且他又不想讓這個功勞與別人分食,只得在宮外幹候著。
而此時,在東宮裡面,從三原趕回的李紀和,已經將柳一條對耕田進行井灌的事情稟報於李承乾知曉。
李承乾在殿內來回走了兩步,激動,興奮,難以壓抑,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訊,如果他是第一個稟報於父皇知道的人,那?
李承乾停下腳步,抬頭向李紀和問道:“你說那三原的縣丞李知德,已經運了一臺水車來到了長安?”
“是的,太子殿下。”李紀和點頭應是。
“嗯,那他此刻定是還沒有機會面見到父皇。”因為祭天的事情,連他這個太子,都很難見到李世民,更何況是一個縣丞?這就是一個機會,李承乾毅然抬手向李紀和吩咐道:“紀和,你速去派人給孤尋找李知德,找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