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躲躲吧。”
柳一條道:“爹,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王魁現在已經不足為懼。他這幾天要是不來找我麻煩還就罷了,他要是真敢來,我保他有來無回!”
柳一條的話讓老柳怔了怔,他這才注意到兒子的不同,跟以前的莽撞相比,現在的柳一條身上似乎多了一層讓人安心的穩重。
就像他說能為牛醫治腸闢時的樣子,讓人不自覺地就會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第09章 牛,是要穿鼻子的
柳老實第二天起得很晚,醒的時候太陽已經上了第四杆,馬上就到了正午。
他揉著因宿醉還有些昏沉的腦袋走出臥室的時候,正看到柳一條抱著一捆乾草走向牛篷,就抬步跟了上來。
耕牛可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先不說它的作用,光買它時花費的銀子就讓他心疼了半天,五兩銀子啊,如果真死了那些銀子不就打了水漂了?
“爹,你醒啦。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沒有什麼不舒服吧?”柳一條見柳老實出來,就放慢腳步,跟柳老實走了個並齊。
“嗯,沒有什麼,就是昨夜喝多了點,頭還有點沉。過一會就會沒事了。哦,對了,你楊叔昨天是怎麼走的,他好像也喝了不少。你沒把他留下嗎?”
柳一條笑道:“爹,楊叔的酒量可比你大多了,兩壺酒下肚之後他還跟沒事人一樣。最後看你醉倒了,他跟我聊了會天就自己回去了。”
柳老實道:“這也是,你楊叔以前是個跑江湖的,又有武藝在身,我喝不過他也算正常。只是那麼晚了還讓他回去,有失禮數。”
“什麼?”柳一條自動將後一句話濾掉,頗有興趣地向柳老實問道:“楊叔以前是跑江湖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他以前很厲害嗎?”
“厲不厲害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當年王魁最兇的時候也不敢輕易地去招惹他。不然上次王帥怎麼會那麼輕易地饒過你,還肯賠出一兩銀子來?那都是看著你楊叔的面子給的。”
怪不得那些捕頭會對他一個小老百姓那麼客氣,合著這個楊伯方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他怎麼會這麼關心咱們家的事呢?先是救過我,昨天還特地跑來提醒我要提防王魁。貌似他跟咱家不是親戚吧?”
“那是祖上的一些關係,你一個小孩子家就不要知曉太多了。”柳老實敷衍道。“咱家的牛怎麼樣了,好了一些沒有?開春以後我還指望著出力呢。”
柳一條自得地笑道:“已經好了八成,到了正午再給它灌一次蒜汁就無礙了。”
“真的?這麼快就好了?!”
老柳顯然是沒料到柳一條的蒜汁會這麼有效。以前得腸闢的牛要麼是拖拖拉拉地鬧個半年,要麼是拉拉拖拖地死掉,還沒聽說過有那頭牛能在一夜之間就痊癒的。
“不信您就去看看,它現在已經是能吃能睡了,我拿的這些乾草就是餵它吃的。”
柳一條揚了揚手中的乾草。怎麼說他也是國內著名農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治一頭普通拉稀的病牛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
柳老實加快腳步,一頭紮在小牛的屁股上,雙眼緊緊地盯著小牛的臀部,那裡比之昨晚已經乾燥了許多。
柳一條把乾草丟到小牛的旁邊,任由它低頭去咀嚼,吞嚥。
在沒有現代食料的情況下,冬天裡,這種長葉型的乾草是牛、羊這一類家畜最好的食物。
“吃吧,吃吧,多吃點,再過一個月就能下地幫忙了。”柳老實樂得嘴合不攏,看著小牛一個勁的傻笑,五貫錢能買一頭實實在在的耕牛,他又覺得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爹,趁現在些空檔,咱們是不能先把牛鼻子給它穿上。不然再過些時日,等它再長大些就不好穿了。”柳一條看著吃得正歡的的小牛,在一旁提議道。
“穿牛鼻子?怎麼穿?”老柳很是疑惑,怎麼才幾天的功夫,他都聽不明白他兒子的話了?
柳一條也愣了,怎麼唐朝還沒有穿牛鼻子這個方法嗎?那他們是怎麼用牛耕地的,就靠牛脖子上的那根韁繩?
“爹,牽牛不是要牽牛鼻子嗎?怎麼你以前沒見過有人穿牛鼻子嗎?”
“什麼牽牛子?大白天的你怎麼說起了糊話,牛鼻子就那麼點的地方怎麼牽?你這不是玩笑麼?”柳老實開始懷疑他的兒子是不是被王帥給打傻了,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起了這種讓人捧腹的糊話?
柳一條笑了笑,沒有是嗎?那就讓他從我這裡開始吧。
他走到小牛的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