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勝在平穩,已然是無礙矣。
長眉道人站起身,衝柳一條稽首了一下,說道:“承蒙先生救治及時,這位公子此刻已然無礙,想來再靜養一段時間便會痊癒康復。不知柳先生有沒有閒暇,可否陪小道去一趟近旁地華德觀,一來這位公子需要靜養,二來家師現在也正在觀中訪友論道,若是能夠見著先生,家師定也會欣喜萬分。”
“既然孫道長也在,那小子自是不能推辭,長眉道長請。”柳一條衝著長眉道人做了個先走的手勢,然後便彎身將地上的書生扶起。
“這位公子交給小道就好,不必勞煩先生。”長眉道人上前,把書生背到身上,稽首向柳一條夫婦說道:“兩位這便隨小道來吧。”
說完。長眉便邁步向山上走去,看他揹著一人,走起這山路來,卻還是如履平地一般,柳一條不禁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來以前他看得沒錯。這個長眉道人,是一個高手。
“夫君,這位道長便是那孫道長地徒弟嗎?”張楚楚拉著柳一條大手,邊向山上走動,邊小聲地向柳一條問道。
邈地事情張楚楚也曾從柳二條那裡聽他說起過,曾與起給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治過病的神醫,聽說是一個活了快一百歲的老神仙,也不知是真是假。
“嗯。原以為孫道長從趙府回去之後,會一直呆在長安城,不想他竟也跑到了這武當山。”柳一條拉著張楚楚的小手,輕笑著向她說道:“剛才為夫教你用地那套獨特的呼吸法門,可就是當日在長安之時,孫道長所授,一會兒見到他,可要好好地謝上一謝。”
“嗯。”張楚楚點了點頭,對於孫思邈,她可也是很好奇。
華德觀坐落在天柱峰的半山之側。位置有些偏僻,若是沒有專人帶路,很難會有人發現,原來這裡竟還有一座道觀?所以,比起其它的一些道觀,這座華德觀的隱世性子更多一些。
柳一條夫婦跟著長眉道人走了將近一刻。七拐八拐之下,終於來到了華德觀的門前。
不大的一座道觀,只有兩間木泥混合而制的房屋,及一些由矮小樹木組成地天然柵欄,依山,傍林,倒也是一處不錯的所在。
“柳先生請進!”長眉道人謄出了隻手來,輕把觀門推開。輕笑著邀請柳一條夫婦進入。
四個人進得門來,長眉道人把柳一條領到道觀的正堂大殿,向柳一條告罪一聲,之後便揹著那書生去了側在的廂房。
柳一條把身上的東西取下。揹著雙手上下打量了這處大殿,泥牆,木樑,竹頂,結構簡單,看上去也甚為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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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的正首,對著觀門之處,有一泥制的神胎,身披甲衣,跨騎蛟龍,單手持劍,下髯紅須,而容浩正,眼神銳利,看上去端是威武。
“鎮天真武靈應佑聖帝君,”張楚楚看著神胎上方的字型,一字一句地念將了出來,然後看著柳一條輕聲問道:“夫君,這是哪一位神祇啊?怎麼好像從沒有聽說過?”
“呵呵,”柳一條輕笑了笑,看著張楚楚道:“你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沒有聽說過他的全名而已,這‘鎮天真武靈應佑聖帝君’,便是平常人們所說的‘真武大帝’了。”
“真武大帝?”張楚楚又看了看神壇上地神胎,疑惑地向柳一條問道:“可是,楚楚在別的道觀見到的不是這個樣子啊?”
“神行百變,又有誰能分得清神祇的真正樣貌,這些神胎既使塑得再威武氣派,也只不過是一個虛像而已,真正信奉的人,是不會再意這些外象的。”柳一條打著量著眼前地這個真武神像,輕聲地向張楚楚敘說道。
“好見解!這位小哥實乃貧道知己也。”柳一條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宏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就見一與孫思邈年紀相仿的白髮老道,邁步走了進來,微笑點頭,看著柳一條。
“小子胡言,讓道長見笑了。”柳一條拱手向這老道禮了一禮,說道:“不知這位道長怎麼稱呼?”
“貧道華德真人,乃是此間道觀的主事,兩位檀越有禮了。”華德真人彎身衝柳一條夫婦稽首一禮,然後又上下打量了柳一條一番,說道:“想必這位小哥,便是孫道兄口中所提到的柳一條,柳小哥了吧?嗯,果然是氣宇非凡,呵呵,柳先生,還有這位女檀越,請隨貧道一起到側殿客室一敘。”
柳一條看了張楚楚一眼,然後站出身來,衝華德真人拱手說道:“那就有勞道長了。”
“兩位請。”華德真人說了一句,率先動身給柳一條他們帶路,道:“聽說柳小哥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