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厚道,而且還有大本事。這次縣裡能快速找到醫治耕牛的良方,別人不知道,但是袁方心裡卻清楚得很,那藥方,是柳一條提供的。
除了他,張楚聞可能也能猜到一些。因為在他們的耕牛被送回時,牛嘴裡的那股濃厚的蒜味和酒味幾乎跟縣裡發下的藥水味道一模一樣。這種情形就是傻子也能猜出個一二來,縣裡的藥方,極可能是柳一條獻出來的。所以從那時起袁方便在心裡把柳一條看成了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柳一條看袁方這麼直接豪爽,也不再跟他客套,直接從懷裡掏出畫紙遞於袁方道:“袁老伯請過目,這是一條無意中得到的一幅耕犁圖,看上去與現在通用的直轅犁有很大的不同,似乎比直轅犁要輕便好用一些。所以我便想把它做出來試用一番。袁老伯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不知您是否能照著圖上所畫做出一個來?”
袁方接過圖紙,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不是蔚犁嗎?”
“嗯?不對,”袁方又仔細地看了一會,道:“蔚犁是直轅,這個卻是曲轅,而且這個犁頭的結構似乎比蔚犁更加精巧和複雜一些。嗯,有意思”
袁方的言語讓柳一條也吃了一驚,蔚犁?那是什麼?跟曲轅犁長得很像麼?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袁老伯,那個蔚犁是什麼?跟這個圖上的犁頭很像麼?怎麼沒見人用過?”柳一條開口問道。
袁方將目光從圖紙上移開,道:“蔚犁是一種新型的耕犁,比現在的犁頭要好用很多。前幾年我還試著做了一個,蔚犁的下盤跟你這圖上的犁頭很像,都有一個可以轉動的犁盤。方便轉動和移動。嗯,只是犁盤的大小有些細微的一些差別。仔細看,蔚犁好像比圖上的犁頭還少了一些東西。嗯,有意思,這個犁頭要是做出來應該比蔚犁還要好用一些。”
“怎麼做呢,嗯,應該先做最上面的方架,做一個曲轅,是了,曲轅比直轅會更省力一些,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嗯,然後再做”說著說著袁方便自言自語起來。
袁裴見此就有些欠意地對柳一條說道:“柳神醫莫怪,我爹一見到新鮮的東西就會如此。你不必理會,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柳一條很理解地笑了笑,道:“沒關係,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袁老伯能在木工方面取得這麼大的成就,想來定與他的這種專注有關。”
說完柳一條看著袁裴問道:“有袁老伯的教導,想來袁叔在木工上的造詣也是不凡。一條有些疑問想向袁叔請教一番。”
袁裴笑道:“柳神醫可是要問這蔚犁之事?”
見柳一條點頭,袁裴便解釋道:“就剛才我爹所說,蔚犁是一種新型的耕犁,很實用,很好用,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能用得起。做一個蔚犁不論是出工,還是耗料,粗算下來都要耗上五貫銀錢,都快趕上一頭耕牛的價錢了,所以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用的人不多,你沒見過也很正常。”
“不過,讓我奇怪的反而是柳神醫的那張耕犁圖,似乎比蔚犁還要輕便靈活上很多。難道又是一種新型的犁頭?”袁裴向柳一條問道:“不知柳神醫可方便告知此圖是從何而來?”
“這個,”柳一條面露難色地推諉道:“事關一些隱秘,有些不便述說,還請袁叔見諒!”
袁裴見如此寬慰一笑,道:“無妨,我也只是一時好奇,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對於一個好的木匠來說,有圖紙就已經足夠了。”
袁裴的話讓柳一條喜出望外,他興奮地問道:“如袁叔所說,那,這個犁頭能做?!”
“別人我不敢說,但是我爹,一定能做出來。”袁裴自豪地回答道。
第39章 有著落了
“妙啊!真是妙啊!哈哈哈”袁方看著看著便哈哈大笑起來。將畫紙平鋪到上桌面上,指著犁評、犁箭和犁建三處讚歎道:“只是簡單地增加三個小物件,就能夠控制犁頭耕地的深淺,妙啊!這麼簡單的東西以前怎麼都沒想到!”
柳一條眼前一亮,能從一張圖形中看出這麼多東西,看來袁方還真有可能做的出曲轅犁來。
袁方將畫紙小心地收好,看著柳一條感嘆道:“柳先生,你這張圖實在是精妙,照圖上所示,做出的犁頭定會比蔚犁還要好用兩到三倍,直轅犁更是比都不能比啊!而且它的用料也不多,就是結構有些小巧,做起來會費些功夫。不過我有把握三天就能做出一副來!”
“真的?!”柳一條大喜,恭聲對袁方說道:“勞煩袁老伯能費心為一條做二十副。價錢不是問題,有什麼需要袁老伯可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