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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們的長袖善舞,斡旋其中;庶族官宦有才德者自可待價而沽——對皇帝對皇室有什麼好處?反倒是充滿了被拉下馬的危險。

簡虛白漠然望向衛溪:“本來衛氏在如今的局勢裡,已經沒有說話的資格,甚至我完全可以聯合劉沈蘇三家,將鳳州衛氏瓜分一空,讓瑞羽堂與江南堂一樣斷絕傳承!以衛氏的覆滅,滋養我等幾家!若非為了此計,想著控制天下錢貨非同小可,留一個盟友多一份力,衛尚書,你以為,你會有資格站在這兒?”

“或者說,你會有機會站在這兒?!”

衛溪聞言,沒有生氣——他早在知道自己輸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就做好了受到羞辱與折磨的心理準備了,簡虛白現在這番話雖然很不客氣,但在他這樣的人看來還不至於因此急怒攻心,他只看著蘇少歌等人:“三位以為呢?”

“我若回青州,舍妹與子錚的婚約可還作數?”蘇少歌沉思了下,同樣沒有動怒,只打量著劉競城,問。

子錚是劉競城的字。

如衛溪還是第一次聽說蘇少茉與劉競城定了親,此刻不免微訝,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劉家揹著端木老夫人找上蘇家時,雙方為了加強彼此的信任,專門締結了這門親事——說到底還是政治聯姻。

只是即使有了這門約定的親事,劉家到底還是拋棄了蘇家,選擇了簡虛白——也不知道他們跟著簡虛白,到底能夠得到什麼蘇家給不了的好處?

“婚姻大事,豈容兒戲?”劉競城沒有猶豫,毫不遲疑的說道,“兄長請放心,到期我必往青州迎娶六小姐!”

蘇少歌聽了這話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意思,反而深深的望了眼神情平靜的簡虛白,沉默了會,才道:“那就這樣吧!”

衛溪在同時深深吐了口氣,只覺得心情複雜無比,難辨喜怒。

——不管怎麼說,本來以為瑞羽堂完了,甚至整個鳳州衛都要完了,現在能夠逃出生天,總也是件好事,不是嗎?

這麼想著,衛溪方才振奮了些精神,道:“還有其他事麼?沒有的話,我想趕緊回府裡去看看!”

說到此處,他看向蘇少歌的目光,終於不再是看同盟的那種,而是淬了毒似的,滿是怨恨。

不過蘇少歌沒放在心上,只平靜道:“抱歉得很,貴家子弟女眷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好在衛尚書老當益壯,不日告老還鄉之後,放寬了心調養,說不得還能再為瑞羽堂延續子嗣——尚書在,瑞羽堂就在,總是件喜事,對吧?”

衛溪冷冷看著他,片刻後,才冷哼一聲,對簡虛白道:“既然燕侯沒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衛家本來就不如蘇家,即使現在主持局面的是簡虛白,但輸得最慘、損失最重的瑞羽堂,接下來也惹不起蘇家。

雖然衛溪知道,自己放幾句狠話,還不至於激怒了蘇少歌。

但他到底也是有身份的人,明知道做不到的報復,說出來反倒顯得自己虛張聲勢了。

寧可把這份仇恨與恥辱埋藏心底,等待時機成熟的報復之機!

“衛溪現在已經恨我入骨。”待衛溪走後,沈邊聲跟劉競城也相繼離開了,蘇少歌卻單獨留了下來,對簡虛白道,“不但我,整個扶風堂,他都恨——你真覺得,這樣的仇怨,能讓他毫無芥蒂的參與到你說的計劃裡,為多年,也許數年也許數十年甚至百年之後的收穫,與我蘇家合作無間?”

簡虛白聽出他語氣中淡淡的嘲諷,卻不以為意:“衛尚書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何況他再恨蘇家,二公子難為還怕了他不成?”

“我自然不怕他。”蘇少歌打量他片刻,慢慢道,“我倒是有點怕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也沒了聊下去的興致,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蘇少歌走到殿外,卻看到衛溪等在那兒,瞧模樣竟然是在等自己?

“二公子正當壯年,竟然真的就此歸回故里?”衛溪也不掩飾自己這個目的,此刻他全然沒了之前對蘇少歌的怨恨,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迎上來低聲道,“當然我不是在挑撥離間,只是委實不明白……蘇家的援軍近在咫尺,二公子何以還要如此退讓?”

他說這番話時,目光閃爍,顯然懷疑蘇少歌只是迫於援軍未到,暫時跟簡虛白虛與委蛇。

“端木老夫人之前的計劃你可知道?”蘇少歌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什麼不理睬的意思,平靜道,“按照那位老夫人的打算,是要燕侯將來篡位的!”

衛溪嘿然道:“婦人之見罷了!大睿氣數未盡,這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