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蜀王的爭執,末了憂慮道:“你說這事會不會波及肅王夫婦?”
她跟肅王見得不多,對這位皇子印象雖然不壞,但老實說感情也很有限。
可肅王妃聶舞櫻,卻是在她面前實打實的長了兩年的,她可不希望看到這小姑子悲劇。
“暫時應該不會!”簡虛白聞言,神情也凝重起來,思索片刻後,道,“畢竟二伯母現在還乏著,陛下就是為了給二伯母面子,也不可能在這時候追究肅王什麼的。何況這段時間,皇外祖母一直說陛下殺了代國姨母,陛下正急於阻止這樣的議論,這眼節骨上若對蜀王或肅王做什麼,卻是不智。”
宋宜笑擔心道:“但代國姨母跟姨父的棺槨都運回來了,不日就要下葬——這件事情我看離塵埃落定也沒多久了!風頭過後,陛下會不會再想起來肅王他們?”
第四百四十九章 忍字頭上一把刀
這個問題簡虛白思索了會才含糊道:“不過是小孩子打架,哪兒值得記那麼久?何況蜀王去東宮時,也未必會提到肅王。 ”
宋宜笑聞言沉默下來。
她想起去年天花之事時,端化帝想剷除肅襄二王的心意已經多麼明顯?
這回無論蜀王提沒提到肅王,既然連謝家都想到蜀王的性。子是肅王慣出來的,端化帝會怎麼想,還用得著說嗎?
“二伯母最不放心的就是五妹妹。”她知道丈夫在這件事情上其實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這不是個人恩怨,這是帝位之爭——靠著顯嘉帝拉偏架才上臺的端化帝,對於兩個一度將他逼迫到狼狽處境的弟弟,不殺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但宋宜笑還是忍不住道了一句,“二伯母現在情況很不好。”
“明兒我求見陛下,看有沒有機會提一提這事吧!”簡虛白喝了會茶,最後這樣道。
其實心情沉重的夫婦倆不知道,這會宮裡的帝后也在為這件事情頭疼:“許母妃那邊去過了麼?她是怎麼說的?”
“我去的時候許母妃倒是和顏悅色,直說這事兒是五弟不對,不該拿蚱蜢亂了太子專心向學之心,更不該前往東宮對太子無禮,捱了打也是理所當然。”衛皇后揉著眉心,疲憊的說道,“但這些當然都是場面話——聽底下人打探來的訊息,許母妃這兩日心疼得跟什麼似的,之前母后跟蔣母妃去安慰她時,她曾拉著蔣母妃哭過父皇,有‘若先帝還在,咱們這些苦命人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處境’的話語。”
說到這裡,見端化帝臉色難看,衛皇后嘆了口氣,勸慰道,“陛下很不必把這話往心裡去!不過是許母妃心疼兒子之下的話語罷了!您且想想早先的懋妃——許母妃也只五弟一個孩子,因為素來不指望他將來做什麼事情,嬌慣得很!這回雖然是五弟主動去東宮找太子麻煩的,可受傷得畢竟是五弟,許母妃對咱們有所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心疼孩子就心疼孩子,咱們又沒有偏袒太子的意思!”但端化帝還是覺得很不痛快,“你堂堂皇后,不也專門過去給她賠禮,而且請太醫給五弟好生診斷了嗎?說句不好聽的話,五弟跟太子雖然同歲,但五弟到底是長輩,他也有十二歲,不算很小了,為個蚱蜢跑去東宮跟太子理論,像什麼話!太子固然衝動,五弟豈是什麼錯都沒有?便是父皇還在,在這件事情上,也斷不可能全怪太子!非要說什麼‘若先帝還在’,這是什麼意思?!好像咱們怎麼個苛刻了他們母子似的!”
要擱平時,端化帝也不會很計較許太妃這句話,但這段時間,他頻繁受挫——每次手忙腳亂都會想到顯嘉帝在時,無論前朝後宮,處置事情都是遊刃有餘雲淡風輕,相比之下,他這個顯嘉帝傾注一生心血栽培出來的繼任者,簡直不能看!
眼下怎麼聽得“若先帝還在”這類話?
卻是越想越氣,“年初那會,五弟說朕腰間繫的玉佩好,朕當場就解下來賞他了——那塊玉佩你曉得的,乃父皇生前所賜,朕平常一直用著的,也算心愛之物了。五弟隨口那麼一誇,朕就舍了出來!朕要是對他不上心,會給他這樣的臉面?!那時候許母妃做什麼不說‘若先帝還在’了?!”
“也是太子太沖動了,沒有儲君該有的器量!”衛皇后聽出他有追究之意,忙道,“伺候他的人也是些沒腦子的,竟叫他一怒之下拿了鎮紙砸五弟——虧得沒砸到要害,只流了些血!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且不說咱們要怎麼跟許太妃交代,單是太子的名聲也要完了!”
“太子畢竟年紀小,何況五弟上趕著去同他為難,他要還忍得住不計較,這也太沒氣性了!”端化帝卻不這麼認為,從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