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綺天性會哄孩子,她又是個愛笑愛鬧的性。子,我想著要不要讓她陪一陪信陵郡主?”謝依人誠懇道,“這些年來老是你幫我,我也沒什麼能幫你的地方,何況謝家如今也沒有跟嘉綺年歲彷彿的孩子,不如讓她們到一塊處處看,你看呢?”
宋宜笑以前要沒聽蔣慕葶提過謝嘉綺已經入了許太妃的眼,這會沒準真當謝依人確實也想替妹妹找個玩伴了。
但她既然知道這謝嘉綺把宮裡衛皇后、許太妃,包括同樣年紀不大的蜀王都哄得很好,哪還不知道,這樣天生八面玲瓏的女孩兒,又是萊國公府的嫡親孫女兒,會少得了玩伴嗎?
衝著衛皇后喜歡她這一點,有得是人家希望自家年幼的女兒同她一塊,也好沾光入了皇后的眼呢!
謝依人此來,卻是存心幫忙了。
“嘉綺肯陪茁兒玩,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宋宜笑想了想,揮退眾人,輕聲道,“但你也曉得,簡家最近在商議過繼這件事情。昨天夫君過來跟我講,說可能得全家回一趟桑梓。”
“過繼這種事情,有外人在總是不方便的。”謝依人聞言立刻道,“雖然說你跟簡四表弟不把信陵郡主當外人,但簡家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再者,聞說郡主近來身子骨兒也不是很好,依我說何必帶郡主一塊兒去呢?倒不如送到我孃家母親膝下,正好與嘉綺一塊養著罷?我孃家母親的為人,我可以給你打一句包票,她是最喜歡小孩子的——尤其現在萊國公府由我孃家大嫂當家,她回來之後除了看著我妹妹外也沒其他事,清閒得很,早先還抱怨我大嫂不願意把孩子交給她帶,覺得成天閒著不是個事呢!”
宋宜笑看出她主要是為了當初借走芸姑感到內疚,這才想方設法的希望可以補償。
她想了想,嘆道:“我自然相信表嫂的。但我沒有見過令尊令堂,就這樣打擾他們,實在於心難安——再者,這回回去,芸姑我們肯定要帶著,茁兒的身體,又一直是芸姑調養的。所以,說不得我還是得帶上這孩子了!”
謝依人聞言頗覺遺憾,不過還是道:“橫豎你們現在還沒動身,若信陵郡主方便的話,不如今兒就讓嘉綺同她處處看?若郡主不嫌嘉綺鬧騰,我想小孩子還是要差不多大的玩伴陪著才開朗。”
“勞表嫂費心了!”宋宜笑感激的道了句,喚進下人,命人引謝嘉綺去陸茁兒的院子,“我那妹妹如今非但不怎麼愛說話,連她住的院子也不大肯出,所以只能委屈嘉綺了。”
本來陸茁兒雖然是郡主,但年紀小,又是在姐姐家住,應該到後堂來見客人的。
但這位小郡主受了刺激後就不喜嘈雜,每次出了院子都非常惶恐不安——宋宜笑怕嚇著了她,所以不敢勉強,這會自然只能讓謝嘉綺過去了,這是有點失禮的。
不過謝依人自然不會在意:“嘉綺喜動不喜靜,讓她自己過去她還高興些。”
這天謝家姐妹在燕國公府盤桓到黃昏才告辭,宋宜笑親自送了她們離開,忙去看陸茁兒——這女孩兒還是安安靜靜的,除了喚聲“姐姐”外,就不肯開口。
宋宜笑看到她手裡拿了只草葉編織的蚱蜢,試探道:“這是你小謝姐姐給你的嗎?”
陸茁兒沒有回答,甚至沒有點頭和搖頭,只是淡然望著那隻蚱蜢,像沒聽到姐姐問話一樣。
“待會給她好好收著,別下次就找不到了。”宋宜笑又引她說了會話,見效果不大,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腦袋,對左右吩咐。
次日就是中秋節,由於端化帝還在給顯嘉帝守孝,這個節令跟去年一樣不可能大辦。
中秋的次日,八月十六,卻是端化帝的生辰——同樣的道理不會大辦。
然而再怎麼不大辦,由於太皇太后的緣故,宮裡到底設了素宴,將宗室近支,大長公主母子之類請了去,好歹熱鬧下,讓太皇太后開心點。
這兩個日子應酬完了,過繼之事才正式確定下來,而回桑梓的日子也擬在了五日後。
簡家在帝都的兩房人都要回去,不過晉國大長公主不在其列。大長公主跟簡離曠的感情早已名存實亡,卻對新進府的幾個男寵正上心,自不耐煩這番折騰。所以對外就說由於太皇太后這一年來身體不怎麼好,大長公主掛心自己親孃,不敢遠離,又怕自己身份尊貴,去了桑梓,喧賓奪主,叫簡家上上下下跟著她忙。
是以就不去了。
當然真相如何大家心裡都清楚。
除了大長公主外,簡家兩房人都紛紛忙碌起來。
宋宜笑到底決定帶上妹妹來回,簡虛白聞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