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之權,可不僅僅是權力,也是責任。
衛皇后為人精細,哪怕現在後宮根本沒有妃嬪是她對手,嫡婆婆也不敢挑她的刺,她卻也不想落把柄。
而這時候,徽儀宮的正殿,蘇太后正在問女兒長興長公主:“你說,你跟玉山一塊去看望慶王時,太皇太后使了玉果去接慶王,但慶王看到她就放聲大哭,誰都哄不住?”
“可不是嗎?”長興長公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也幸虧玉果是皇祖母的人,換了個宮人的話,我都要懷疑她私下裡欺負小弟了。不然小弟最乖巧不過,見到生人都是笑臉相迎,怎麼會才看到她就哭?還哭得那麼厲害!”
“這事兒確實有點不對。”蘇太后沉吟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看小弟都哭得直噎氣了,就勸玉果別帶他去打擾皇祖母了。”長興長公主偏頭想了想,道,“玉果想了想就告退——噢,後來清熙殿又來了個宮人,送了皇祖母賞的安神湯,小弟喝了之後很快睡著,暖太妃把他抱後殿去安置。母后也曉得,我們姐妹跟暖太妃沒什麼好聊的,不能逗弄小弟,我們也就走了!”
說到這裡又記起一點,“暖太妃到底是烏桓人,化外之民養孩子就是不當心!小弟才那麼點大,她也不知道把鋒利的東西收一收,竟叫小弟割傷了手指,幸虧傷口不是很大!我們問她有沒有給小弟請太醫時,她非但沒回答,還有點擺臉色的意思——要不是母后您事先有叮囑,我跟玉山當時就想同她翻臉了!”
“手指?”蘇太后目光閃了閃,道,“慶王割傷了手指?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上回去看他時怎麼回來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