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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脫不開身,公爺恐怕要告假在府裡陪您跟小姐了。”

“御史臺趕著了事情?”宋宜笑聞言感到有些驚訝,“這才開年,怎麼御史臺竟忙起來了?”

能讓御史臺忙碌,那可不會是什麼小事——十成十是朝堂出現大動盪了!

而去年下半年顯嘉帝“醒來”之後一系列的安排,都證明了皇帝是希望和和氣氣解決問題的。這才轉過年來,難道皇帝的心思又變了嗎?

宋宜笑心念未絕,卻聽芸姑道:“好像是有人投書御史臺,檢。舉大理寺卿黃靜亭收取賄賂,顛倒黑白,草菅人命。”

“難怪!”宋宜笑這才恍然,“陛下既然屬意太子登基,之前建陵血案的罪名又怎麼能繼續扣在東宮頭上?去年陛下一直沒提,估計是怕才保下太子就立刻為太子翻案,朝堂上下之人不明聖意,波及代國長公主夫婦,所以索性拖了下來。”

現在已經轉過一個年節,大家也充分認識到了太后與皇帝儘管已經達成妥協,支援太子承位,卻也希望保全代國長公主夫婦——眼下再給太子翻案,料想沒人不長眼色的把火燒到代國長公主夫婦頭上去了!

當然,建陵血案的主審官黃靜亭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他這回是死定了!

畢竟太子要洗清冤屈,他當初的斷案結果必須是錯誤的——實際上也確實是錯誤的——這件案子當時鬧得那麼大,哪怕被冤枉的是尋常百姓,都夠黃靜亭喝一壺了,何況還是身為儲君的太子?!

儘管儲君之爭在顯嘉帝的施壓之下,於去年秋風蕭瑟時以一種心照不宣又相對和平的方式塵埃落定。

但在這個萬物復甦的二月初,黨爭的殘酷,再一次血淋淋的展示於人前。

“對了。”宋宜笑想到這兒,暗自一嘆,轉開話題,“孩子的名字起了麼?娘與夫君可說過?”

她妊娠時,夫婦兩個起了差不多兩百個名字。

但到最後也沒能確定。

這會孩子都出生了,沒準簡虛白已經有了選擇?

然而芸姑道:“昨兒個長公主沒提名字的事情,晚上公爺倒是琢磨了一回,後來想想還是覺得該等您醒了一塊商議著定。”

宋宜笑聽到這兒不禁微露笑容,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夫君果然體貼!既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定名字的時候當然也該兩個人商量著來!”

她方才問的時候就想好了!

簡虛白若敢揹著她一個人把名字定了,等她坐完月子,非跟他計較不可!

誰知才歡喜著呢,就聽芸姑繼續道:“不過晌午前長公主殿下派了佳約過來探望,聽說您還沒醒,就去看了小姐。抱小姐時說,長公主今早就進宮去給太后娘娘報喜了——太后娘娘得知小姐康健可愛,非常高興,拉著長公主問長問短,最後說到了小姐的名字。聞說公爺跟您還沒想好,太后娘娘就說要親自起一個!”

宋宜笑:“…………!!!”

什麼叫做沒想好?!

他們想了男女各近百個名字好不好?!

這哪能叫沒想好,這根本就是想太好了!

只是沒選好而已!

但再怎麼腹誹婆婆也沒用,這天傍晚,簡虛白還沒回來呢,太后的懿旨卻先到了。

因著宋宜笑還在坐月子,太后特許她躺著聽懿旨——宋宜笑原打算跪在榻上,到底被宣旨的玉果攔了,最後仍舊是躺著聽的。

太后經過一個下午的思考,兼與晉國長公主、玉果等人的討論,決定為簡虛白與宋宜笑的嫡長女取名為“清越”。

“太后娘娘原想著昨兒個小姐落地時,雖非滿月,然銀霜滿殿,倒比月圓時別有一種可愛雅緻。”玉果宣完了旨,笑著與宋宜笑解釋這名字的由來,“是以打算為小姐取名‘清月’,也暗截前人詞句‘風清月瑩,天然標韻,自是閨房之秀’。只是經長公主殿下提醒,‘月’這個字,時下女孩兒用得較多,未免平庸了,故此改成了同音的‘越’字。”

又說,“長公主殿下以為‘清越’二字缺了些女孩兒家氣息,但太后娘娘覺著小姐作為嫡長女,正該有些氣勢。後來陛下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時碰見,也說‘清越’好,不嬌不媚,落落大方。”

——太后跟皇帝都覺得好,宋宜笑就算是生母,又能說什麼呢?

哪怕簡虛白那個親爹在這兒,也只能謝恩了吧?

宋宜笑遺憾於不能自己給女兒起名之餘,也只能自我安慰:“太后起名到底是榮耀,對孩子的前途大有好處的。”

之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