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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毫沒有因為襄王夫婦僅是得了個女兒而降低規格。

不但如此,數日後太后與顯嘉帝閒聊之際,一時興起,還讓皇帝給這曾孫女兒起了名字,皇帝為表公平,連梁王嫡長子的名字一塊起了:梁王夫婦的嫡長子隨鍾陵郡王,從“承”字輩,鍾陵郡王的名諱是承璀,這堂弟則擬了“承瑰”二字。

而襄王大郡主的閨名是淺曼。

這事之後跟著就是皇帝的萬壽節,皇帝如今只是在捱日子了,原不想折騰,卻怕太后傷心,所以思來想去還是照常辦了。

萬壽節後不到十日,便是蘇少菱與姬紫浮的婚期。

這個原是上半年的時候就說好了的,那時候姬明非還沒有定親,而魏趙二王急於聯盟,也就沒按兄弟次序等他。

所以衛銀練要出閣,卻得等到明年了——究竟姬衛兩家門楣擱那兒,這件親事又是源自政治考量,自不可能草率。

不過她跟姬明非的婚事乃是皇帝親自做的媒,與蘇少菱之間準妯娌的關係也是板上釘釘,這會自己不需要預備過門之事,場面上卻也要去蘇家走一趟,為兩人將來的相處打個好基礎的。

畢竟瑞羽堂與扶風堂同為海內六閥之後,祖上淵源極深。

這天衛銀練攜了幾件自己做的針線,登車前往冀國公府——途中經過燕國公府,她下意識的挑簾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下人推開朱門,似在迎客。

那客人坐著馬車,看到門開了也沒下來,卻直接驅車直入,一望可知是女眷。

“那馬車瞧著眼生,不像是帝都的,難道燕國公府有遠客?”衛銀練看在眼裡,暗自詫異,“莫不是簡夫人回孃家了?不過簡夫人乃燕國公嫡親姑母,她若回了帝都,必是燕國公夫婦前往拜見,怎麼會是她來國公府呢?”

她說的簡夫人是指簡平愉的原配嫡長女簡離芝,自出閣後,隨夫外放,已經幾十年沒回過帝都了。

之前簡虛白與宋宜笑成親,這位姑姑也只遣了長子紀望夕代為道賀,並非親自前來。

所以衛銀練雖然把燕國公府的遠親女眷撥拉了一遍,認為除了簡離芝那一房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卻也不相信是簡離芝——馬車逐漸遠去,燕國公府已甩在身後,即將看不見了,她兀自沉吟:“奇怪,是誰呢?”

倒也難怪她猜不到。

因為前一日接了拜帖的宋宜笑也感到十分驚訝:顧韶的親孫女緊趕慢趕的可算趕到帝都了,卻只在祖父跟前侍奉了短短片刻,便主動提出要來拜訪自己,這?

她揣測應該與裘秩音有點關係,不過這事兒不是已經有太子妃派人過來說過了嗎?

這種情況下,顧桐敘再走這麼一趟,倒彷彿不相信宋宜笑一樣了。

宋宜笑滿懷疑慮的迎了這位稀客到後堂落座,下人呈上茶水,主賓客客氣氣的寒暄了一陣後,宋宜笑到底身子沉重,不比平常,不願意徒耗辰光,委婉詢問對方來意:“聽說顧小姐昨兒個才到,洪州與帝都千里迢迢,顧小姐這一路上想必沒少辛苦?”

你才趕完路,難道不應該趕緊好好休憩,恢復狀態,好在太后召見她孃家侄孫媳婦時,好好表現嗎?這會來找我,有什麼事就快點說罷!

顧桐敘聽出她的催促,不禁莞爾一笑。

當年顧韶致仕,攜眷還鄉時,這女孩兒尚未出生。

而宋宜笑也沒見過顧家其他女孩兒,所以對於顧桐敘是否擔當得起顧韶那句“膝下諸孫女裡最賢淑者”的誇耀,她也吃不準。

不過就這麼看著,這位顧小姐著實不算差:肌膚白皙,容貌秀麗,相比同齡女孩兒素淡的裝扮卻不使人覺得寒酸或寂寥,只覺清雅出塵。

眉宇之間似浸透了江南水鄉的溫婉,有一種生機勃勃的溫婉與水靈。

笑起來時,似春水搖柳,嬌柔卻不失天真爛漫:“在路上就聽說宋夫人如今妊娠在身,原不敢貿然打擾的。只是祖父說,馬上就要到臘月,宋夫人主持一府,接下來直到明年年初,只有一日比一日更忙,沒有能夠閒下來的。是以要拜訪的話,只能趁早,故此冒昧前來,還請您海涵!”

宋宜笑忙道:“顧小姐這話太見外了——如您所見,我這會懷著身子不大好走動,悶在府里正覺得沒意思呢,可巧您來了!”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顧桐敘這才表示自己乃是奉祖父之命前來,專門認認門兼跟宋宜笑照個面的。

至於說顧韶為什麼這麼做,她也不大清楚。

不過宋宜笑心裡倒是有了個底:“看來顧相對我還是不信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