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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又將太子的兩個親弟弟出繼了出去。

雖然說肅王與襄王如今也屬於宗室之列,完全可以搭把手,但為了不讓太子認為他們尚未死心,兩人都選擇了袖手旁觀。

這種情況下,太子竟只得一個梁王輔佐,也只有把表弟們拉出來湊數了。

簡虛白首當其衝被派了任務:“皇祖母年事已高,這回又受了這樣的打擊,孤實在擔心她老人家的鳳體!只是阿虛你也曉得,孤如今諸事纏身,委實無暇侍奉皇祖母榻前,只能請你代勞了,畢竟三日之後咱們就要奉父皇還都,皇祖母……皇祖母多半是不肯留下來,待天氣轉涼後再走的。”

畢竟國喪再隆重,到天涼時也早就結束了。

太后現在不跟著回去,豈不是連兒子的後事都參加不了?

“殿下放心,我必竭盡所能,寬慰皇外祖母。”太子不說,簡虛白也會自請去看望皇太后的,到底太后撫養他一場,直到現在,太后依然對他格外寵愛,如今舅父過世,這位外祖母悲痛欲絕,叫簡虛白如何不擔心?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匆忙入宮之後,到了太后的寢殿外,卻被把守在此的玉果告知:“娘娘剛喝了安神湯,已然睡下,公爺待會再過來吧!”

“皇外祖母怎麼樣了?”簡虛白聞言忙輕聲問。

玉果慘淡一笑,嘆道:“能怎麼樣呢?好說歹說,提了代國長公主殿下,又提了您……總算哄得太后娘娘喝了安神湯,不然,娘娘……”

她意興闌珊的不想說了。

簡虛白會意,也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命我這些日子多來陪陪皇外祖母,畢竟姑姑也曉得,皇舅……過兩日咱們就要送皇舅還都,皇外祖母必定也要走的。這天又這樣熱,太子殿下很擔心皇外祖母是否受得了路途顛簸。”

“太子殿下有心了。”玉果點了點頭,“確實,太后娘娘這會,也只有您才能安慰得了了。”

雖然說太后傷心時,玉果也提了代國長公主,但此刻請代國長公主過來勸慰太后卻並非是個好主意。

因為顯嘉帝的駕崩意味著太子的登基——也意味著代國長公主一家子戰戰兢兢的生涯即將開始。

這種情況下,哪怕代國長公主沒有趁機給太子上眼藥的意思,見到太后之後,哪能不悲從中來?

到時候母女兩個你傷心我更傷心,還勸個什麼?不一起哭出事兒來就不錯了。

也只有簡虛白,作為太后唯一親自撫養的孫輩,他深得太后寵愛與重視,又是太子的左右膀臂,前途遠大。

他來勸慰太后,至少不會出現從頭到尾抱頭痛哭的場面。

只是眼下太后才睡著,簡虛白也不好打擾,故此與玉果談了會後,決定去看看蘇皇后。

雖然說他以前在宮裡時,很少會到這位舅母那兒去,但蘇皇后一直待他不薄。

如今皇帝沒了,作為嫡親外甥,於情於理,他也該去表達下心意。

不過這一回也沒見成,大宮女佳約很是歉意的出來告訴他:“皇后娘娘說公爺的好意心領了,然娘娘這會實在無心與您見面,還請您見諒!”

“舅母與皇舅伉儷情深,實乃社稷之幸,有何可怪?”簡虛白搖頭道,“還請舅母節哀!”

佳約恭敬的表示會將他的話轉達給皇后,又再三謝了他——簡虛白離開皇后居處之後,便打算去尋太子覆命,然而走過一段僻靜宮道時,路旁的花樹後,忽然轉出一個人影,低低的喚道:“阿虛!”

“暖美人!”簡虛白看到她,微微一怔,隨即立刻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現在怎麼還喊我阿虛?”

暖美人沒理他的質問,只看著他身後望天望地的紀粟:“我有事求你,能單獨說麼?”

她顯然很急,語氣中透露出分明的焦灼,舉止都沒了平常的遲疑與怯弱。

簡虛白猶豫了下,到底念著昔年相識一場的份上輕輕頷首,紀粟見狀立刻退到遠處。

“什麼事?”簡虛白其實問的時候心裡也差不多猜到她的來意了,多半是因為顯嘉帝駕崩——暖美人沒有孩子,按規矩要被送去行宮終老,她如果年歲已長也還罷了,可她今年二十都不到,如何甘心?

但這事簡虛白幫不了她,當初烏桓國主欲招他為婿的事情雖然不能說帝都上下無人不知,然而一塊做俘虜的人,以及隨從,都是曉得的。之所以沒有傳揚開來,是因為簡虛白那會拒絕的很堅定,而飛暖公主後來又成了顯嘉帝的宮嬪。

所以如果簡虛白在顯嘉帝死後,請求太后或皇后幫忙,讓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