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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顯然她認為柳家兄妹這眼節骨上玩這麼一手,除了想汙衊宋宜笑外,也是想一箭雙鵰,把宋宜笑腹中子嗣也算計了進去。

宋宜笑對此自是從善如流:“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孩子的!”

這件事情談到這裡也差不多了,片刻後宋宜笑流露出乏色,蔣慕葶看了出來,連忙告辭。

她走之後,錦燻近前伺候,頗有些不安的問:“夫人,那天章媽媽過來送東西,沒有跟奴婢說什麼啊!”

“那麼你現在知道她有跟你說什麼了。”宋宜笑點了點自己鬢間的珠翠,示意她給自己都卸了,散下長髮來,舒舒服服的在隱囊上靠了,好整以暇道,“至於具體說辭,要我教你麼?”

錦燻愣了愣,會過意來,眼睛亮晶晶的點頭:“夫人放心吧!以後有人問起來,奴婢一準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親家奶奶那邊,奴婢是不是也走一趟?”

“你還真以為是我在坑裘秩音跟柳秩瑾啊?”宋宜笑聞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年初那會,你家夫人我才出手料理了崔見憐那些人,這事可沒瞞過去,太后娘娘、婆婆那兒都是心知肚明的。如今太后娘娘擺明了正為裘家未來憂心呢,裘家統共就裘秩音這麼個嗣子,我要是再算計他,哪怕這會懷著身子,你信不信太后娘娘也饒不了我?!”

見錦燻愕然,她冷笑了一聲,低聲道,“即使太后念及我腹中子嗣,我離生產也才兩個月不到了!你說,我怎麼能在這眼節骨上犯糊塗?”

自來婦人生產就是一道關卡,宋宜笑若在此刻惹動太后殺心,以太后的身份,稍微暗示下,有得是人為簡虛白去母留子!

她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

錦燻想想也是,卻疑惑道:“既然不是夫人神機妙算,卻不知道……是誰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都出來了,你最近可是偷看什麼演義話本了?”宋宜笑被她的話逗得“撲哧”一笑,伸指虛點了點她,才道,“這事擺明了是衝著裘秩音跟柳秩瑾去的,嚴格來講,主要是為了對付裘秩音——柳秩瑾一介女流又做了姨娘,橫豎還能怎麼樣呢——那麼數點一下這會厭惡裘秩音的人,除了我之外,自然只有顧相了!”

“奴婢是夫人的人,措辭當然也要向著夫人!”錦燻義正詞嚴道,“所以有人謀害夫人那就是陰謀詭計宵小之輩,但夫人算計旁人那就是心有錦繡足智多謀,有人幫夫人,自然就是替天行道俠義心腸啦!”

復詫異道,“顧相?!他的嫡親孫女兒可是聖旨賜婚給裘秩音的啊,若害了裘秩音,顧小姐將來怎麼辦?!”

“正是要替顧小姐將來考慮,顧相才要這麼做。”宋宜笑嘿然道,“畢竟這門親事是陛下親自出面促成的——你當顧相自己喜歡裘秩音嗎?”

雖然她沒親口問過顧韶這個問題,但她可以保證:顧韶一點都不喜歡裘秩音!

這倒不是說裘秩音才貌品行入不了顧韶的眼界,實際上憑心而論,這一世的裘秩音,比起上一世來爭氣多了。

畢竟上一世直到宋宜笑含冤而死時,柳家依舊顯赫,作為柳振溪唯一的嫡子,此人可謂是集千寵萬愛於一身,難免被慣出紈絝浪。蕩子的種種惡習,課業上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稀鬆得很;

但這一世柳家遭逢大變,過繼到裘家之後,即使裘漱霞膝下無子,但嗣父與親爹終歸不一樣。傳聞裘秩音倒是發奮圖強,既孝順嗣父嗣母,又用心讀書,頗有浪子回頭金不換之勢了!

而他自幼養尊處優,收斂了輕浮之態後,容貌也算清秀白皙——問題是,哪怕他才高八斗,玉樹臨風,顧韶卻更不願意與燕國公府交惡!

“雖然宮裡傳出過風聲,說陛下為了讓顧相答應許嫁孫女,暗示將來會讓太子殿下給顧相封爵。”宋宜笑撥弄著衣襟上的繡紋,輕聲細語的提點著心腹丫鬟,“但顧相膝下沒有能幹的子孫,空有爵位,不過面上光鮮,卻哪來的權勢?”

雖然說顧韶自己目前可謂是位高權重,“可顧相都多大年紀了?他就是再懂得養生之道,夫君的年紀擱這兒,他難道還能活得過夫君?”

既然活不過簡虛白,那麼顧韶就要考慮,為了一個許諾中的爵位,與裘家扯上關係,從而同簡虛白存下罅隙——裘漱霞當初把簡虛白得罪得很慘,這一點朝野無人不知;宋宜笑作為他的妻子,與裘秩音之間更存在著血海深仇。顧韶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兒子做了裘秩音的岳父後,簡虛白夫婦會對顧家毫無芥蒂——所以這筆交易根本划不來!

“顧相如今已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