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恩其孃家的。如果薛嬪沒有的話,別人不會認為這是因為她孃家沒資格享受這份榮耀,而是認為薛嬪一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犯了規矩,所以她孃家人才什麼都沒有!如此反倒是侮辱薛嬪了!”
何修儀張口結舌,最後只得漲紅了臉,屈膝:“娘娘,妾身冒失了!”
“你年紀小,難免有考慮不周的時候。”衛皇后笑著說道,“這沒有什麼,不必放在心上。”說到這兒,見馨纖已經替自己收拾好了,皇后邊扶著妝臺站起身,邊問,“還有其他事麼?”
何修儀明白這是委婉的逐客了,忙福了福告退。
只是她才走到殿門口,卻有一名內侍神情凝重的衝了進來,匆匆一禮,便急忙稟告道:“娘娘,太后娘娘請您去徽儀宮一趟,說是關於薛嬪之死要跟您商議!”
衛皇后與何修儀同時一怔,皇后沒有立刻回答內侍,而是轉向何修儀:“你也派人把這事兒稟告太后那邊了?”
“絕對沒有!”何修儀嚇得臉色都變了,她再天真,也不至於糊塗到稟告皇后的同時還要給太后報信的地步——畢竟她孃家母親進宮來探望她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何家大房現在選擇了衛家,太后卻是肅王的生母,兩邊乃是敵對狀態,她找太后稟告個什麼?
“那看來是奇寶宮的宮人規矩太疏忽了!”衛皇后挽了把鬢髮,平靜道,“雖然太后只讓本宮前往徽儀宮,不過既然是要商議薛嬪之死,估計也有問到你的地方,你且隨本宮一塊走一趟吧!”
何修儀滿心惴惴,低聲道:“是!”
她隨皇后乘鳳輦到了徽儀宮,長興長公主代蘇太后出來迎接,姑嫂兩個倒沒什麼劍拔**張的,皇后還打趣了長公主一句:“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咱們長興本來就是個美人兒,這會瞧著越發面若芙蓉了!但望你往後能與駙馬和和美美的一輩子,我跟你皇兄啊也就放心了!”
“也是皇兄皇嫂抬愛,不然何來之喜?”長興長公主含笑回了一句,讓衛皇后的臉色有著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微笑起來:“母后在裡頭?我們現在可能進去嗎?”
裡面的蘇太后雖然沒有擺出什麼架勢來,不過跟衛皇后見面後也沒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本來宮裡有皇后在,哀家是不該多這個事的。但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皇后的名譽,哀家倒覺得這事兒得說道說道清楚,免得委屈皇后了!”
“還請母后指點!”衛皇后笑得毫無溫度,淡淡道,“媳婦竟不知道媳婦的名譽怎麼了?”
“方才奇寶宮偏殿的宮女,自稱是從薛嬪進宮以來一直服侍她的人——哀家身邊的芳餘認過臉,說確實如此——來跟哀家替她主子喊冤,說是她主子昨兒個好端端的,半夜裡何修儀去了趟,兩人關在寢殿裡頭說了半晌話,最後何修儀一個人走了出來,跟她們說薛嬪睡著了,讓她們輕手輕腳的不要打擾薛嬪,結果她們倒是依著這話做了,然而今兒個一早竟發現,薛嬪已然氣絕在榻,看情況,是昨兒個半夜就沒了!”
蘇太后說到這裡,看了眼臉色煞白的何修儀,和顏悅色道,“何修儀,是不是這樣啊?”
“原來母后是說這件事情?”何修儀還沒回答,衛皇后已接過話頭,嗤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何修儀剛才已經跟媳婦稟告過了,至於那宮女,擺明了是因為沒服侍好薛嬪,看薛嬪沒了,怕受牽累,故此想要捏造謊言,栽贓何修儀,以求減輕懲罰罷了!母后在宮裡也待了幾十年,這等奸詐小人料來也不是沒有見過,總不至於被這樣的片面之辭矇蔽吧?”
衛皇后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既防備又疑惑,防備是因為懷疑蘇太后是否知道了何家長房的選擇,所以借薛嬪之死,或者了薛嬪之死,針對何修儀?疑惑卻是因為何修儀到底是何文瓊的嫡親孫女,何文瓊現在也沒有徹底倒向蘇家,即使徹底倒向了蘇家,按說蘇家現在正需要用到他,這該給的體面也該給,很不至於在現在就對何修儀做什麼?
那麼蘇太后現在特意把自己喊過來說這件事,圖什麼呢?
卻聽太后說道:“皇后何必如此心浮氣躁?哀家不是說了嗎?哀家是擔心你的名譽,才特特喚了你過來商量事情的,你這急三火四的,倒彷彿哀家要害你一樣了!”
說到這兒轉向何修儀,“至於沁婉這孩子,乃是哀家當初親自給皇帝挑的,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用皇后你說?哀家當然也不相信那宮女的話——你是皇后,這種事情,你處置就好,哀家可不多這個事!”
何修儀聞言鬆了口氣。
衛皇后卻皺起了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