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說辭將住咱們,所以沒拿出來?”
“他如果真有其他底牌,而且足以保護他的話,這會就不應該在這宮裡兜來兜去,而是趁著他揭發了慶王跟您的事情,打著孝敬先帝的旗號去朝堂上堂堂皇皇的亮相!”衛皇后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如今的風波盡是他作為引子引出來的,結果到現在他都沒能去到朝堂,你以為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昨晚夜闖銘仁宮的冒險,說到底也只是為蘇家,為肅王做了嫁衣!”
“您覺得他會甘心?!”
“他方才對您言語無禮,未必只是對您不滿,依我看,也是因為他心中不忿,眼下又沒其他地方發作,正好您召見他,可不就都說給您聽了?!”
端化帝很明顯的察覺到,衛皇后現在對他的態度,比在晌午前勸說自己傳位給太子時還要尖刻與冷淡——他心裡本來就不是滋味兒,此刻難免有些惱羞成怒,想起來陸鶴浩所言,衛皇后在去歲天花之事上,明知道真相卻一直向他隱瞞:如果不是皇后在這裡沒跟他說實話,他何至於被陸鶴浩一路騙到最近才醒悟過來?!
這麼想著,端化帝覺得自己失位,皇后也不無責任!
而且皇后現在想方設法的希望做皇太后,可見皇后之所以向自己隱瞞了此事,說不定就有什麼私心在裡頭呢?
他越想越不甘心,正要開口質問皇后,未想殿門卻被叩響,沒等帝后出聲,外面的人竟心急的推門而入——端化帝與衛皇后同時皺起眉,正要出言呵斥,然而來人焦急一句,令帝后雙雙失色、如墜冰窖:“陛下、娘娘,太子殿下遇刺!!!”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太子遇刺
端化帝跟衛皇后現在都只有太子一個兒子,太子的安危,自然是重中之重。
也不但他們兩個,其他支援太子的人,比如說衛家,再比如說顧韶,也肯定不會輕忽了東宮的守衛。
但太子還是遇刺——而且性命垂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因為刺殺的人實在太出乎眾人意料了!
是賀樓獨寒。
眾人眼裡的狀元郎,宰相顧韶的得意門生,如帝后這些人都知道的,顧韶的嫡親外孫!
顧韶明確表態要支援太子,衛家哪能不把賀樓獨寒也當成自己人看待?
畢竟誰都知道顧韶自己膝下的子孫資質都不怎麼行,也就這個外孫特別爭氣點,他不但親自教養課業,在仕途上更是想方設法的指點與提攜——無論親情還是利益,賀樓獨寒有什麼理由背叛顧韶?!
但偏偏他就是這麼做了!
而且他能刺殺太子,還是打著顧韶的旗號才能成功:他捧著一卷宣紙到東宮門前,說是奉顧韶之命,送功課來給太子。
把守宮門的禁衛算是非常警覺了,並沒有因為認出他的身份而放行,而是稟告上級處置——他的上級也很謹慎,專門派人快馬跑去衛府請示。
……之所以沒派人去問衛皇后,是因為東宮雖然依傍著皇城而建,實際上要去皇城還得從旁邊繞一個大圈子,倒是去衛府更近。而且宮廷規矩森嚴,層層上報到皇后跟前所要花費的時間,遠不如去衛府門上說一聲來得方便。
而衛溪因為才得顧韶親口確認要支援太子,又透露退隱之意,只道顧韶自己走歸走,卻希望再為外孫鋪一鋪路,覺得應該投桃報李,給賀樓獨寒跟太子親近的機會,好安顧韶之心。
縱然如此,賀樓獨寒進入東宮的時候,也被兩名禁衛仔細搜了身,確認他沒有帶任何利器,或者疑似藥物之後,才獲准入內。
進門後,禁衛又安排了一名可信的內侍給他引路——也是監視。
而太子出來之後,身側亦有十數名侍者拱衛。
賀樓獨寒非常自然的上前見了禮,取出“功課”之後,他本就要告退的——這個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侍者們的信任——誰知他出門沒多久,太子卻發現功課上面有幾個字跡有點模糊,似乎是因為寫完之後便折起的緣故,未乾的墨痕沾到了一塊,難以辨認原字。
如此太子自然要喊他回去詢問。
但這時候賀樓獨寒卻正在恭房之中,他是才出門就向給他引路的內侍詢問恭房的,理由是之前在顧韶跟前時吃了兩盞茶水,只道過來送個功課會很快,是以沒有提前去恭房,誰料卻在東宮門口等了老半天,此刻有點忍耐不住了。
這番話合情合理,何況他當時又已經跟太子告退了,那引路的內侍自然不會懷疑,很是爽快的帶他到最近的恭房——賀樓獨寒進去之後沒多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