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到了晉國大長公主府,一直守到這會也還沒回去的。”紀粟說到這兒,猶豫了下,到底說了出來,“奶奶,聽侯爺話裡的意思,大長公主殿下,正是想見景敏縣主,而不是清江郡主或者是景慧縣主!”
“嗯?”宋宜笑一怔,她跟其他人一樣,一直認為晉國大長公主最疼的是景慧縣主聶舞櫻,因為這個名義上的義女是晉國大長公主的親生骨肉,卻因為父不詳的緣故,無法得到公主親生女兒該有的榮耀與待遇,這讓晉國大長公主歉疚之餘,對她自然格外憐愛。
雖然晉國大長公主對裴幼蕊這個真正的義女也不錯,甚至曾為了她呵斥過簡虛白夫婦,不過大家都覺得,裴幼蕊在晉國大長公主跟前的地位,是不如聶舞櫻的。
現在這位老牌金枝玉葉病重之際,最想見的,怎麼也該是聶舞櫻吧?
由於聶舞櫻現在還在返回帝都的路上,一時半會見不著,晉國大長公主臨時想到裴幼蕊,也還罷了,怎麼會真正想見的就是裴幼蕊呢?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宋宜笑沉吟了會,說道,“那夫君的意思,是冒險送義姐過去,還是?”
紀粟嘆了口氣:“侯爺把情況給大長公主殿下說了,大長公主殿下倒是捨不得景敏縣主冒險。”
頓了頓,“大長公主殿下想過些時候去佔春館住些日子散心,讓景敏縣主這兩天可以先行前往,如此母女在佔春館團聚,那兒遠離帝都,卻是個脫離是非的好地方。”
宋宜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我待會去告訴義姐。”
她心裡想這哪裡是晉國大長公主想念裴幼蕊了?這根本就是怕裴幼蕊在燕侯府的訊息走漏之後會連累一群人,找個藉口把裴幼蕊弄走罷了——不過,佔春館?這要是事發,清江郡主豈不是也要被牽累了?
但再想想,晉國大長公主要去城外養病,還要偷偷藏個受牽累的義女,還有地方比佔春館合適嗎?
不出動大批禁軍,想在佔地百里的佔春館裡找到一個人,怎麼可能?!
真正禁軍大規模出動搜查佔春館的話,已是覆巢之下無完卵,也不差這麼一道罪名了。
“但這麼做到底把大姐也拖下了水,大姐跟二伯母一樣,是不想被扯進這些事情裡頭的,尤其平安兒快要當爹了,大姐眼下照理來講應該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宜笑心煩意亂的捏了捏額,“即使卻不過二伯母要求允了此事,只怕心裡也不痛快?”
(今天想去圈子看看,然後我發現我忘記了密碼。然後我再發現其實我把賬號也忘記了……)
(這就是長年使用自動登陸的下場啊!)
第五百五十五章 晉國病重引起的擔憂
不過宋宜笑不知道的是,晉國大長公主這麼做,目的根本不是怕裴幼蕊在燕侯府露了行藏,連累了簡虛白等一干人,而是:“裴荷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女兒,本宮已經辜負過他的弟弟了,又怎麼能叫他的女兒重蹈覆轍,陷入爭權奪利的風波中,為人棋子?這孩子絕對不可以繼續留在燕侯府中!”
這時候簡虛白等人陪了一晚上,都被大長公主強令去休憩了,只有佳約守在病榻畔。
佳約聞言猶豫片刻,委婉道:“但現在肅王殿下已經進了帝都,且曝露在群臣面前。若這時候將景敏縣主從燕侯府送去佔春館,會不會……擾亂了肅王殿下那邊的計劃?”
本來佳約就因為裴幼蕊之前試圖報復簡夷猶的舉動,對她存了些看法,現在的大位之爭,晉國大長公主的親生骨肉裡,聶舞櫻、簡虛白全部都被捲了進去,相比之下,裴幼蕊到底不是晉國大長公主生的——佳約不免覺得,很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為了一個義女,亂了親生骨肉們的謀劃。
但晉國大長公主只虛弱道:“照本宮說的去做!”
頓了頓,她復嘆了口氣,“若非當初本宮沒幫幼蕊把好關,以為那賀樓獨寒是個好的,幾乎是攛掇著她應下這門婚事,這孩子現在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東躲西藏的地步?!”
大長公主不是愛炫耀金枝玉葉身份的人,私下跟左右心腹說話時,鮮少自稱“本宮”,一旦這麼做了,說明她已經下定決心,是不想再聽勸阻的羅嗦了。
佳約沉默了會,低聲道:“只怕景敏縣主不能體會殿下的一番苦心,只道殿下是怕她拖累了燕侯府。”
“我又不求她感激。”晉國大長公主也沉默了片刻,才悲哀的說道,“原本我待她好是為了什麼你也是曉得的,只要她好好兒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她要是當真有個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