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祖母為她擇蘇少歌為婿後,她因蘇家曾支援肅王奪儲卻失敗,越發不滿!”
“本來她雖然滿懷怨懟,區區一個郡主原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偏偏咱們還有個妹妹玉山,皇兄您也曉得,玉山至今對蘇少歌念念不忘——這麼著,凝夜堂妹不想要蘇少歌,玉山呢對蘇少歌卻是朝思暮想!”
“所以前段時間凝夜堂妹出了孝,在伊太妃的提點下,開始時常入宮給皇祖母請安,玉山趁機同她談判上了!”
“兩位妹妹談下來的結果,是凝夜堂妹照玉山的安排,算計阿虛之女,事成之後,玉山則設法替她解除了同蘇少歌的婚約,再給她說門她滿意的婚事!”
端化帝皺著眉,聽到這兒忍不住冷笑出聲:“她跟蘇少歌的婚事乃皇祖母所定,朕都不敢妄言,玉山竟能給她辦成?!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又懷疑,“玉山卻為什麼要算計阿虛之女?朕記得她跟阿虛一家似乎都沒什麼恩怨吧?”
“這個臣弟也問了,凝夜堂妹說她也不知道——她雖然是郡主,可皇兄也曉得,一直養在伊王府,深居簡出的,跟外人都不怎麼打交道,能懂什麼?瞧著玉山過得光鮮得寵,就以為玉山真能幫她另擇如意郎君,所以玉山的宮女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了。”
梁王道,“索性臣弟從清江表姐那兒得到一個訊息:早先宋弟妹才過門時,不是曾隨清江表姐,陪聶表妹去佔春館裡住了些日子嗎?那時候蘇少歌正要參加春闈,嫌帝都過於嘈雜,是以也去了佔春館請求借住。”
“結果那年的佔春館格外熱鬧,蘇少歌由肅王陪著到了之後不久,代國皇姑也領了子女、女婿趕去消遣,同一天抵達的,還有玉山以及博陵侯夫人!”
他頓了頓,“本來清江表姐以為是湊巧,因為怕博陵侯夫人同代國皇姑一家子碰到了尷尬,就請宋弟妹專門去招呼玉山及博陵侯夫人——結果宋弟妹給她們安排好了住處後,回去同清江表姐覆命時,卻悄悄告訴表姐一個訊息:玉山純粹是為了蘇少歌,才會去佔春館的!”
端化帝沉吟道:“你是說,玉山由此恨上了宋表妹?不過就算沒有宋表妹通風報信,她後來都公然鬧到父皇、皇祖母跟前了,怎麼可能瞞得住?如此她又何必記恨宋表妹?”
“這話臣弟也只敢在您跟前說,此外不管是阿虛還是皇祖母、晉國皇姑那兒,臣弟都是萬不敢吐露分毫的!”梁王露出鄭重之色,儘管偏殿裡此刻就兄弟兩個,他仍舊壓低了嗓子,湊前幾步,才小聲道,“據臣弟旁敲側擊問到,那年在佔春館,蘇少歌看出玉山心思後,是一直躲著她的;反倒對宋弟妹……十分尊重!後來聶表妹突發風寒,館中唯一的韓太醫卻在趕往診治時摔斷了腿,宋弟妹不得不向住在附近的蘇少歌求助,蘇少歌對宋弟妹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隨叫隨到。”
又說,“甚至連阿虛接到訊息趕過去,都是蘇少歌幫忙送的信!”
“這話不可亂說!”端化帝不禁變了臉色,“宋弟妹朕是見過的,瞧著很是端莊穩重,皇后也說她是個好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何況其他人看中蘇少歌也還罷了,阿虛姿容風儀絕不在蘇少歌之下,且有國公之爵在身,又待她如珠如寶,她做什麼還要有其他想法?!”
就算宋宜笑有個一度拋夫棄女改嫁的親孃,但一來端化帝覺得蘇少歌論家世論富貴論姿容可都比不上自己表弟簡虛白;二來,韋夢盈當年改嫁,明眼人誰不知道主要還是因為她生不出兒子,面對龐老夫人的壓力吃不消,這才選擇了一走了之?!
而宋宜笑婚姻美滿,婆婆慈祥還護短——這種多少人求都求不到、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她怎麼可能為一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丈夫的人紅杏出牆?!
梁王忙道:“皇兄您誤會了!臣弟不是說宋弟妹不守婦道,臣弟卻是懷疑蘇少歌!”
“蘇少歌料想也不是這樣的人!”端化帝搖頭道,“你看玉山到現在都對他死心塌地,他那樣的人哪怕不是蘇家嫡子,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宋弟妹雖然姿容出眾,卻也算不得絕代佳人,還是有夫之婦,蘇少歌何以會對宋弟妹起心思?朕雖然不放心蘇家,但蘇家的家教,朕還是心裡有數的——扶風堂丟不起這樣的臉!”
端化帝做太子那會,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嫡弟,而蘇家是他嫡弟的外家,他怎麼可能不上心呢?
蘇少歌又是蘇家目前最出色的子弟,端化帝就是再不擅長勾心鬥角,也會重點了解一下這位蘇二公子的。
所以這會聽梁王說玉山長公主懷疑蘇少歌同宋宜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