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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虯曲的枝椏,無不訴說著滄桑與厚重。

即使每一個下僕都彬彬有禮,恭敬而不諂媚,但行走其間,依然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壓力,使人難以放鬆。

這種壓力,賀樓獨寒並不陌生。

——這是寒門與名門之間天然的溝塹。

絕非一個狀元所能抹平。

他在假山後穩了穩心神,才走了出去。

假山前的一座八角涼亭裡,顧韶穿著半舊不新的家常袍衫,一手按膝,一手拿了柄蒲扇,正觀察著紅泥小爐的火勢。

“等這回避暑結束,你的婚期也就近了。偏我不方便替你出面操持,卻不知道一應預備,可還順利?”他察覺到了賀樓獨寒的到來,卻未回頭,只放下蒲扇,拎起沸騰的泉水,給亭中石桌上的兩個茶盞斟入,“若有忙不過來的地方,不妨讓我的管家替你去辦,他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若能幫上你的忙,一準很高興。”

正走進來行禮的賀樓獨寒面色有些複雜,沉默了會才道:“勞顧相惦記,下官之前請的一個管家十分能幹,卻沒什麼需要勞煩的了。”

“坐吧!”顧韶聞言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石凳,有些傷感的說道,“不是早就說過嗎?沒外人在時,喊我一聲‘外祖父’也就是了,你再記恨顧家,外祖父總沒有對不住你們,是不是?”

——說起來他跟賀樓獨寒其實是嫡親的外祖父與外孫。

只是無法公開。

因為賀樓獨寒的生母與生父,並非正式結合。

他是顧小姐沒出閣前同人私通的產物——洪州顧氏多少年家聲,自不肯斷送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