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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還會不會力主給她討個公道可就不好說了!唯一會對她的死因追究到底的,只有她的子女。”

“而韋王妃的四個親生骨肉中,安陽郡主已然夭折。剩下來的三個,除了燕國夫人已為人母外,你那弟子、信陵郡主都還年幼。你說韋王妃留下來的心腹,在已有燕國夫人這個人選的情況下,會現在就把真相告訴你那弟子,還有信陵郡主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陸冠雲才七歲,信陵郡主還要小,才四歲。這麼點大的孩子,很難存得住秘密。

尤其陸冠雲跟父親衡山王非常親熱,到現在都一直被衡山王帶在身邊,他要知道了什麼,就算不主動告訴衡山王,衡山王同這小兒子朝夕相處,也很容易看出破綻——萬一衡山王因此察覺到寵愛的繼妻其實沒有他想得那麼好,沒準就要影響到陸冠雲兄妹的前途了。

賀樓獨寒盯著面前的茶碗看了一會,抬頭道:“所以外祖父的意思是,讓我那弟子,一輩子都不知道其生母之死的真相?”

這也就意味著,不但宋宜笑要死,韋夢盈留下來的心腹,如薄媽媽等人也必須死!

“你既然真心喜愛你那弟子,難道希望他將來陷入你這樣左右為難的處境嗎?”顧韶溫和的說道,“尤其你也說了,你那弟子品行不似其母,是極好的。這樣的人長大之後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未必能夠斬釘截鐵的報母仇吧?可是他如果不為母報仇,心裡的煎熬如何你最清楚不過了!”

賀樓獨寒沉吟片刻,忽然道:“聞說宋家鉅富,未知盧奶奶向您獻上多少好處,讓您不惜為他們母子策劃謀害一位國夫人?”

……這些暗流洶湧,宋宜笑自不知道,她此刻正臉色煞白的在緩勁兒:“真真是嚇著我了!萬幸妹妹沒事兒!”

兩個時辰前,服侍信陵郡主陸茁兒的人來稟告,說陸茁兒發起了熱,把宋宜笑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她本來就是聽了衡山王府大少奶奶孔氏的話,怕這個僅存的同母妹妹在衡山王府沒個可心人照顧,步上幼妹安陽郡主的後塵,這才把她接到身邊照顧。

誰想偏趕上天花,之前陸茁兒一直沒什麼情況,她還鬆了口氣,不想這會也發熱了——就陸茁兒那羸弱的體質,當真出了花,基本沒可能撐過去!

宋宜笑怎麼能不害怕?

好在之前宮裡派來的太醫——不是最早為簡清越看病的那個,是後來派過來,本身出過花的一位——經過仔細診斷,確定陸茁兒並非染上天花,而是單純的風寒。

眾人聞言,心上一塊大石方才落下。

這時候宋宜笑卻要追究,為什麼自己妹妹會患上風寒了——敲打完下人,回到後堂,她尚且心有餘悸,接過鈴鐺遞來的茶水呷了口,這才定了定神:“今兒個外面有什麼新訊息嗎?”

鈴鐺欲言又止。

“怎麼了?”宋宜笑察覺道,不禁嗔道,“聽到什麼儘管講,難為還怕我罰你不成?”

“今兒外面的新訊息還是那麼回事。”雖然說眼下的後堂裡裡外外都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鈴鐺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嗓子,“但,奴婢去大門後時,卻看到地上扔了個紙團,乃是……乃是薄媽媽寫給奴婢的!”

說著拿出一張攤平過卻還是看得出來皺巴巴的紙團來,宋宜笑狐疑的看了眼,卻發現上面是些噓寒問暖的字眼,看語氣跟內容,似乎是此刻別院外某位禁衛的家信。

她詫異道:“這似乎不是薄媽媽的筆跡?”

“大小姐您不知道。”鈴鐺似乎下了下決心才透露,“這是王妃娘娘去後,奴婢因為不在後院伺候,為防有人假傳薄媽媽之命,所以與薄媽媽約定了暗號——這字確實不是薄媽媽寫的,但這封信卻別有玄機。”

說著解釋了下規則,宋宜笑照著再讀了遍,不禁變了臉色:“薄媽媽要你謀害我?!為什麼?!”

“奴婢也不知道,甚至懷疑這是有人知道了奴婢同薄媽媽的約定,想要挑撥離間!”鈴鐺為難道,“可當初跟薄媽媽說這套暗號時,並無第三人在場,而且薄媽媽應該不會把這種事情透露出去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應該就是薄媽媽的意思!

主僕兩個都非常想不通,就算薄媽媽不喜歡宋宜笑,可陸冠雲還那麼小,即使陸冠雲現在有衡山王的寵愛,這位王爺到底年紀大了,往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續絃,怎麼看,陸冠雲都還需要宋宜笑這個姐姐的幫扶的。

薄媽媽那種最會算計得失的人,怎麼會在這時候要謀害薄媽媽呢?

“除非,有人給她開出了更大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