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有子嗣了。”
“他們都做下這樣的惡事了,若再逍遙,誰知道還會不會做出更加喪心病狂之舉?”晉國大長公主久歷宮闈,哪還看不出來端化帝不過是客氣話?
到底夭折的是皇帝親兒子!
皇帝肯顧忌她這個姑姑臉上不好看,願意悄悄了結此案,且不牽累她,已經是給足她面子了。
這會若再為晉國大長公主之子的子嗣考慮,叫皇帝忍下害子之仇,這也太蹬鼻子上臉了!
就是同甘共苦過的弟弟顯嘉帝在時,晉國大長公主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何況這會的皇帝只是她侄子呢?
所以大長公主神情複雜了片刻,閤眼道,“簡平愉與簡離曠還是儘早處置了的好——至於阿虛夫婦,他們老是守孝,實在不好,不只母后急,我也急,就依母后,讓他過繼到簡三名下吧!”
頓了頓,“這些年來,簡離曠從未對他盡到人父之責,倒是簡三對阿虛十分疼愛。我往常一直都擔心,他日我去之後,簡離曠拿孝道轄制阿虛可怎麼辦?現在想想,這個法子才是最好的。”
說到這裡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皇帝,“太后臥病之中還能這樣為阿虛著想,實在叫我慚愧——我近來牽掛著阿虛,都沒去探望過她!”
“母后到底也是阿虛的舅母。”端化帝倒沒起什麼疑心,他以為蘇太后特意喊自己過去說那麼一番話,名義上是替太皇太后與簡虛白考慮,實際上是為了緩和同他這個皇帝的關係。
畢竟他對簡虛白也是很關心的。
而太后也有理由需要與端化帝諒解,畢竟不說陳年舊賬,單說她這會懸樑之舉,很讓端化帝狼狽了一番。
當然太后那麼做是為了保全侄子:梁王才提議把天花的事情勾連上肅襄二王,盧以誠死之前又寫血書說蘇少歌勾引燕國夫人宋宜笑——在蘇太后看來,哪能不替孃家跟兒子擔心?
作為沒了靠山的嫡母,太后唯一能威脅到端化帝的,也就是孝道了。
只是正如蘇少歌所言,名聲的約束也就是那麼回事。一手調教出端化帝的顯嘉帝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所以之後端化帝親自到榻前請了罪,表示絕對不相信盧以誠的胡言亂語後,等於是委婉暗示不會動肅王跟蘇家——至少暫時不會動。
那麼太后現在怎麼還會繼續端著嫡母的架子享受帝后的伺候呢?那肯定是反過來撫平帝后的委屈與不痛快了。
只是眼下太后也沒什麼能為帝后做的,也只能藉口關心簡虛白,委婉幫端化帝出口氣了:簡家早年的一些恩怨情仇,蘇太后知道,端化帝也知道。
將簡虛白過繼給簡離邈,最生氣的,未必是簡離曠,恐怕還是簡平愉。
而端化帝懷疑的罪魁禍首,也正是簡平愉。
端化帝自認為看出了嫡母的小心計,卻也不以為意,畢竟他也是樂見其成。
“說的也是!”晉國大長公主見端化帝這麼講,頓了一下也沒追究,眼神恍惚了一下之後,道,“不過這事兒還得陛下操心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塵埃落定
皇室統一了意見,又有顧韶暗中推波助瀾,鬧得沸沸揚揚的天花之事總算可以塵埃落定——伊王小郡主陸凝夜雖然是受了唆使,但其行為究竟喪心病狂,且間接導致了二皇子之死。
所以她是肯定活不成了!
伊王府也受到連累,閤府被貶為庶人。
太皇太后念及伊敬王的生母,到底命人讓他們保留了些產業,不然這一家子被皇室圈養慣了,就這麼打發下山去,會是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伊王府尚且如此,而作為主謀的盧家自不必說:盧以誠已經自。盡,仍舊被剝奪了生前的種種榮耀與封銜,只以庶人禮下葬。
其家眷除了盧徐氏那對子女外,十六歲上一律判了斬首,十六下則官沒,家產抄查入庫。
這個結果出來後,雖然說跟盧家相熟的人家心裡還有些疑惑,因為日常接觸過盧聽泉,覺得這少年雖然耿直些,卻不似有太多心思的人,未必想得出來這樣歹毒的計劃。
至於說盧以誠,他站隊正確,前途遠大,何必為了老妻置子孫性命不顧呢?尤其他那個老妻黃氏之死,講道理真怨不得宋宜笑:宋宜笑根本沒怎麼樣宋家,更遑論黃氏本人好不好?
黃氏非要去找宋宜笑的麻煩,結果搬起石頭反倒砸了自己這邊人的腳,導致皇室震怒賜死了她,這能怪燕國夫人?!
即使盧以誠幫親不幫理,至於動用天花麼?這回是幸虧端化帝沒事兒,否則把這皇帝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