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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解釋,“所以還是讓他們在莊子上再住些日子。”

見宋宜笑欲言又止,瞭然道,“你是不是想讓他們夫婦去你那兒?”

“我確實想念芝琴了。”宋宜笑聞言也不隱瞞,當初讓芝琴夫婦去袁雪萼那兒,主要也是怕爭儲的風**及他們。

但現在新君已然登基,這層擔憂自然也就沒有了,宋宜笑當然希望能夠親自就近照顧芝琴一家。

袁雪萼沉吟道:“我倒沒有跟你搶人的意思,不過,芝琴夫婦在莊子上住了這些日子,那兒的人都習慣了他們,彼此相處也很好。若你接他們到你府裡去,恐怕又要重頭開始。”

宋宜笑聞言,想了想,道:“那過些日子我遣人去看看他們,問過他們自己的意思再作決定罷——下個月月初是清越滿周,不過那天偏趕著陸三哥入場,不知道你有空去喝杯水酒麼?”

“他入場是起早就要出門的。”袁雪萼笑道,“早就說好了不要我送,怎麼會沒空去吃清越的滿周酒?說起來你今兒個居然沒帶她過來,可真叫我失望!”

兩人闊別已久,雖然宋宜笑眼下滿腹心事,也盤桓了大半日,到日影西斜,方起身告辭。

出了昭德伯府後,關於生父生母的擔心又湧上心頭。

轆轤車聲裡,宋宜笑望著車外的行人,正覺愁緒萬千,忽然瞥見不遠處一家鋪子外,蘇少歌微微俯身,替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整理衣襟——她稍作猶豫,還是忍不住叫車伕駛了過去:“蘇二公子,未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夫人有命,豈敢不從?”蘇少歌聞言非常驚訝,思索了會,才溫和道。

當下宋宜笑接過丫鬟遞來的帷帽戴了,下了馬車,朝那少年微微頷首,以作示意,復與蘇少歌走到數步之外,取出袖中令牌:“先父生前遺下此物與我,但二公子也曉得,我幼年便離開了宋家,對此一無所知,未知二公子可否指教一二?”

其實這個問題去找簡離邈問應該更合適,但宋宜笑委實不想讓夫家曉得自己孃家父母之間的糾葛。何況簡離邈雖然是端木老夫人按照錦繡堂標準教匯出來的,到底不是真正的六閥之後。

所以今日撞見蘇少歌,宋宜笑心念一動,覺得不如問他——扶風堂的傳承是海內六閥迄今最完整的一個,只要蘇少歌願意為她解惑,他能告訴她的,必定比簡離邈知道的只多不少。

而且蘇家如今自顧不暇,想來蘇少歌也沒那功夫追究她問這些問題的緣故。

“這應該與宋家暗衛‘隨風’有關。”蘇少歌打量了眼那令牌,稍作沉吟,才道,“若我所猜不錯的話,這只是一半的令牌,將它與暗衛首領手裡的另一半合併無誤,方可下令。”

“二公子的意思是,這枚令牌現在在我手裡,那麼其他人都無法差遣暗衛?”宋宜笑聞言一驚,“有沒有可能,類似的令牌還有其他幾塊?”

蘇少歌搖頭道:“據我所知,這種令牌不可能有多餘的。暗衛歷來只受家主節制,哪怕家主寵愛某個兄弟姐妹或者子女,劃分一部分暗衛供其驅策,但也不可能將令牌直接交出去,或者為其另外製作一塊——以前有家主這樣做,後來被族中長者聯手廢棄,改立了其兄弟。那之後,就再沒人壞規矩了。”

“那萬一遺失了呢?”宋宜笑想了想,又問,“總不可能弄丟了令牌,就再也指使不動暗衛了吧?”

蘇少歌道:“這個自然不會——讓家主下令,再做一塊就是了。說到底,暗衛歸根到底是家主的勢力,只要有家主在,這塊令牌的存在,主要還是怕有人假傳家主之命。”

“照二公子之言,這塊令牌乃家主所用,其他人,哪怕是兄弟姐妹或者子女,都不可擅自逾越?”宋宜笑不解的問,“那為何先父會將它給我?”

“這種例子以前也有。”不想蘇少歌倒不以為然道,“主要是宋四公子年歲尚幼,這方令牌按規矩要到他束髮之後才能親自執掌。在這之前,必須為他找一個可靠之人代管——這種人選,要麼是信任的世僕,要麼就是兄弟姐妹。”

宋宜笑意外道:“但我孃家祖母與孃家繼母尚在!”

就算宋宜寶跟宋宜嬌太小,按說有盧氏這個親孃跟龐老夫人那個親祖母在,宋緣信任的可靠之人也輪不著自己吧?

尤其這塊令牌是她才懷上簡清越那會,宋緣讓盧氏夾在一堆銀票、契書中間給她的。那時候宋緣還沒向長女示好呢!

“宋夫人有所不知,這主要是擔心子弱母壯。”蘇少歌溫和道,“所以這塊令牌,哪怕交與已經出閣的您保管,也不會交給令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