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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簡虛白幫不上忙,隨手拿起妻子才摘下的珠花把玩,道:“麻煩也要說!義姐明明對賀樓無意,偏要耐下性。子來同他斡旋,無非就是為了不讓娘起疑心!而在娘身邊雖然能夠見到三哥三嫂,但三哥三嫂到底不跟娘住一個府裡,萬一義姐發現實在沒辦法三哥三嫂,對娘做什麼呢?”

“不至於罷?”宋宜笑吃了一驚,“娘對義姐那麼好!”

“這世上恩將仇報的人多了去了。”簡虛白似想起了什麼,臉色沉了沉,復掩去眼底複雜,淡淡道,“再者,裴大學士早先的身體雖然不能說多麼健壯,但也沒什麼大問題。倘若不是為了義姐被悔婚之事,致仕返鄉的話,說不定前年就不會去世呢?如果義姐正是這麼想的,那麼三哥三嫂同她之間,可是殺父之仇!”

有道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這樣的仇怨,裴幼蕊無論採用什麼樣的手段進行報復,按照此時的觀念來看,都是情有可原的。

而晉國大長公主作為簡夷猶的親孃,成為被報復的目標,老實說也在情理之中。

宋宜笑神情凝重起來:“那……明兒就去同娘說?”

見簡虛白點頭,她眼珠轉了轉,放下玉梳嫣然道,“自古以來疏不間親,這事兒……你去說吧?我可不是說娘對我不好,只是做兒媳婦的去同婆婆說,婆婆視同己出的義女可能對她心存歹意——總覺得怪怪的!”

“我去說也成。”簡虛白抬手插。入她髮間,懶洋洋的道,“不過你方才說的那句話,倒讓我想起來去年年初時候的事了!”

宋宜笑不明所以,道:“什麼?”

“‘就許你同我玩心眼,還不許我同你裝糊塗’?”簡虛白俯首在她腮畔親了親,壞笑道,“你當時不是說:哪能就許我調戲你,還不許你調戲我?今兒個晚上,你要是調戲我調戲得叫我滿意,我就幫你這個忙,如何?”

“不正經!”宋宜笑這才明白過來,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想撥開他,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

嬌嗔聲嘎然而止,惟見一卷繡帳翩然垂落。

次日一早,簡虛白神清氣爽的去上朝,宋宜笑卻是又睡起了懶覺——到快晌午時方起身,見錦燻等人私下都有些竊笑的意思,順著她們視線看到頸側隱約的痕跡,固然是當孃的人了,到底暗覺尷尬。

心中不免又把丈夫埋怨了一通,決定晚上他回來後,務必要多掐幾下!

梳洗畢,照例到花廳,讓管事們挨個上來稟告事情。

處置了幾件瑣事後,她想了起來,問左右:“給五妹妹的生辰禮跟年禮,都預備好了麼?拿禮單來我看。”

這時候雖然才十月,距離聶舞櫻的生辰以及過年都還有近兩個月,但肅王的藩地遙遠且苦寒,真到臘月裡,很多路都不好走了。

是以給他們的禮物,務必現在就得起程。

過問了此事後,又給聶舞櫻寫了一封長長的親筆信,好讓負責押送的管事屆時帶給小姑子——見沒其他事了,方回到後堂用午飯。

午後才有空叫人把女兒抱過來親熱會。

這天傍晚簡虛白比平時晚了一會才回府,宋宜笑明白他應該是去了趟晉國大長公主府。

晚上回房後問起來,簡虛白道:“我已將事情經過以及咱們的推測都告訴了娘,娘說她會處置的,叫我們不用管了。”

宋宜笑聞言也就放心了——只是數日後的休沐之期,夫婦兩個一大早被大長公主喊了過去,方知道放心得太早了:“今兒個喊你們來,是為了叫你們給你們姐姐賠罪的!”

底下裴幼蕊慌忙道:“娘,我都說了,這實在是個誤會!您這麼做,我往後還怎麼見阿虛他們?”

晉國大長公主並不理會這話,只沉著臉,對兒子媳婦道:“就因為幼蕊心存疑慮,沒拉著阿虛媳婦對賀樓獨寒問長問短,你們怎麼就能懷疑她欲對我不利?我早就同你們說了,我素來將幼蕊當作親生骨肉,也希望你們將她如清江一樣敬愛,合著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這場面那還有什麼說的呢?

顯然晉國大長公主聽了兒子的提醒後,轉頭去同裴幼蕊對質——結果,卻叫裴幼蕊說服,反過來認為兒子媳婦不好,挑撥她們母女關係了!

宋宜笑與簡虛白夫婦兩個面面相覷,均想:難道推測錯了?當真冤枉了這位義姐?

只是……

裴幼蕊若非心懷不軌,何必一直拖著不肯議親,拖不下去了又拉著毫不上心的賀樓獨寒打發時間?

兩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