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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了燕國公府也不可能直接拜訪燕國夫人,必然是請教燕國公——你只要揀了你媳婦如今的情況及話語,稍透口風,挑起燕國公的疑心!到時候燕國公回後院去詢問燕國夫人,你說燕國夫人能不吃驚不害怕?”

“她吃驚了害怕了,自然要有動作!”

“到時候咱們再設法盯牢了她的一舉一動,若能拿到把柄,以你祖父如今的地位,何愁沒有為你媳婦伸冤之時?!”

這可比直接去衡山王府跟韋夢盈掐成功率高多了!

至少宋宜笑沒辦法拿孝道壓顧桐語不是?

只是這母子兩個不知內情,非但完全估錯了韋夢盈同宋宜笑之間的母女感情,更沒有想到的是——燕國公夫婦在宋緣之死這件事情上,真正心虛的根本不是燕國夫人宋宜笑,而是燕國公簡虛白!

原因很簡單:當初袁雪沛對韋夢盈動了殺心,卻也不想為此同簡虛白留下罅隙,是以委婉詢問過簡虛白的意見。

而簡虛白那會窺破了岳母為了謀害衡山王太妃,押上自己妻子的性命做籌碼的真相,出於對妻子的憐愛,也是怕事情重演,亦巴不得這個岳母早死早好,因此默許了此事。

結果——最後死的是宋緣!

簡虛白到現在都不知道一旦真相曝露,自己要怎麼同妻子解釋好嗎?

畢竟宋緣跟韋夢盈這兩人再不好,到底是宋宜笑的生身父母,她自己都是恨在心裡面上不顯,哪怕簡虛白是她丈夫,又哪好越俎代庖的算計這兩人性命?!

想想顯嘉帝,那可是端化帝的親爹,與端化帝父子情深,想殺了端化帝的生母崔貴妃,也是兜了老大的圈子,想方設法的逼著崔貴妃在端化帝面前犯下弒君大罪,這才理所當然的動了手!

所以這天簡虛白聽說顧桐語登門拜訪,心裡就是一個“咯噔”,延客入內,奉了茶,按照顧桐語的暗示清了場之後,聽他說:“拙荊這大半年來十分的不好,頗說了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話語。學生聽著心驚,原打算請教岳母的,無奈岳母近來欠安,思來想去,冒昧登門,想請公爺轉達宋夫人,乞陳於岳母!”

“顧公子不必客氣,還請明言!”簡虛白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捏了把汗。

好在顧桐語根本不知道他在整件事情裡的戲份,只道:“拙荊深懼岳母,但凡提起岳母,必稱岳母要害她。學生雖然以為此乃神智不清之下的囈語,可是聽多了也實在覺得奇怪。拙荊尤其提到了山谷、翻船、謀害之類的話語——只是學生才疏學淺,委實推敲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簡虛白揣測他的語氣,估計還以為是韋夢盈設計讓船翻了,然後在附近的山谷裡迫害了陸釵兒,導致她回去之後就跟中邪了似的怕得要死。

既然如此那麼就好敷衍了。

不過顧桐語好打發,自己那妻子可不是好糊弄的!

“到現在不說不行了。”簡虛白暗道,“顧桐語都找上了門,這件事情看來是拖不久了——倘若善窈他日從別處聽到真相,又知道了我當初的默許,怎麼可能同我罷休?!”

他當初點頭純粹是想替妻子討個公道,也是怕妻子他日再受岳母之害,可不想因此導致與妻子之間存下罅隙!

這麼想著,他把前因後果理了一遍,去後堂尋到宋宜笑,讓下人都退出去了,正色道:“方才顧桐語來尋我,為他妻子陸少奶奶的事情!”

宋宜笑聞言變了臉色,用力絞了下帕子,才強笑道:“年前去看望六小姐時,就聽她婆婆說她不是很好,未知如今可好點了嗎?”

“若是好了,顧桐語又何必來這一趟?”簡虛白仔細觀察她神情,見她頗有些強自鎮定的意思——要是顧桐語在這兒,一準認為宋宜笑這是參與了謀害陸釵兒,心虛了;但簡虛白對自己岳母的手段頗為知曉,卻知道妻子這是不放心親孃。

——既然妻子也覺得岳母不是什麼好人,那可要好辦多了!

簡虛白頓時放鬆下來,接下來的話也越發流利了,“他說陸少奶奶已經徹底瘋了,這些日子換了好幾個太醫,連從前專門給皇舅診治的院判都去看過,均說無力迴天……”

“那他來尋你做什麼?”宋宜笑聽到這兒,實在忍不住,問,“難道是想請芸姑過去試試?”

“倒不是,而是為了陸少奶奶瘋了之後嚷的一些話。”簡虛白把目光投在不遠處的一簇孔雀尾羽上,眼角卻時刻打量著妻子的神情,“陸少奶奶說,她是被……被岳母害的!”

頓了頓,見妻子手裡帕子一緊,咬著唇沒說話,又說,“他還說陸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