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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笑追查他以及對他下手?!

宋宜笑這才跟蔣慕葶套了話,雖然她覺得蔣慕葶的城府應該看不出來自己的用心,可她會套話,袁雪沛難道不會嗎?

別看芝琴的事情上袁雪沛低了頭,宋宜笑知道,這人跟自己服軟,主要還是不願意同簡虛白生份。

而且芝琴雖然殘疾,到底沒死,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但韋夢盈卻是實打實的香消玉隕不說,年僅三歲的安陽郡主陸萃兒都因受牽累夭折!

這可是殺母害妹之仇——一旦確認,哪怕宋宜笑說自己願意原諒袁雪沛,憑著她當初算計崔見憐等人的乾脆,袁雪沛能信?

這樣的仇怨,要麼沒有,有了,必然就是你死我活!

到那時候,袁雪沛又怎麼可能再服軟呢?到底他跟簡虛白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為此引頸受戮罷?且不說螻蟻尚且貪生,單說他沒親兄弟也沒親兒子這點,他也絕不會甘心坐以待斃,將好不容易保下來的爵位,讓與虎視眈眈的叔父一脈的!

總而言之,不管袁雪沛是不是她的仇人,目前都不是動手的良機:他不是,宋宜笑就是錯殺無辜;他是,韋夢盈新喪,所有算計過她的人,此刻都會猜到薄媽媽必將韋夢盈所知的一切告訴宋宜笑!這些人的防備目標,也必定從韋夢盈本身,轉向宋宜笑!

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貿然輕舉妄動無疑是十分不智的!

尤其是宋宜笑現在有女兒、有弟弟妹妹,這麼多人需要她牽掛,她根本不可能豁出一切去給親孃報仇。

“左右娘已經不在了,便是查出真相,難道娘還能活過來嗎?”思忖良久之後,她終究還是暗歎一聲,“先查著罷!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當真有份的話,我不信天長地久的會不露破綻!”

她搖了搖頭,暫且把這事兒放下,盤算起該怎麼招待自己那位遠道而來的同族姐妹?

……沈邊聲一行人是在兩日後,參加完殿試方正式登門拜訪的。

沈邊聲等人自有簡虛白在前頭接待,宋宜笑則在衰服外穿了件素色外衫,在二門處迎住了沈宋氏等人。

照面之後,雙方敘禮畢,她自要賠個不是:“原該到門外迎接的,然而孃家母孝在身,不便外出,卻是怠慢諸位了!”

東胡劉與西涼沈雖然祖上非常顯赫,但到本朝卻沒落得厲害,甚至比一脈單傳的宋家還不如了。沈宋氏等人的丈夫或兄弟這會固然杏榜有名,但哪怕過了殿試,究竟才入仕,論地位與宋宜笑卻有天壤之別,縱有端木老夫人介紹,此刻自也不敢露出什麼輕狂或不滿的神色,紛紛表示不妨事。

又說:“原是我們打擾了夫人盡孝。”

邊寒暄邊到了後堂,分賓主落座後,宋宜笑方仔細打量這幾位:今日來的女客統共三位,領頭的當然是唯一的已婚婦人沈宋氏。

她自報閨名珞嫣,雖然已然出閣,敘起長幼來,倒比宋宜笑還小了一歲,今年十六,因著去歲下半年才成親,跟著就隨夫趕來帝都的緣故,膝下尚無子嗣。

宋珞嫣與宋宜笑雖屬同族,究竟血脈已遠,兩人容貌並不相似,宋宜笑容貌俏美豔麗,窈窕修長,明媚而不失端莊;這宋珞嫣卻生得眉若遠山目含秋水,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挑,哪怕大大方方的看人,也彷彿帶了幾分似嗔似喜的訴說。

這樣嫵媚風流的眼睛,叫宋宜笑短暫的想到了蘇少歌,不過就好像蘇少歌面相風流卻舉止穩重一樣,宋珞嫣長了一張媚態橫生的臉兒,性情卻爽利得很。

她端起丫鬟呈上的香茗輕抿了口,將茶碗放到案上後,便解釋為什麼明知道宋宜笑熱孝之中不便見外人也貿然拜訪打擾:“自幼常聽長輩提起嫡支,可謂是神往已久!是以這回夫君赴考,原本是不打算帶上我的,是我想著嫡支這兩年都也在帝都,纏磨了他好幾日才得以同行。”

而她既然這樣盼望能夠早點同嫡支的姐妹照面,那麼得知宋宜笑正在守孝也登門,倒也無可厚非了——畢竟熱孝之中只是不便見外人,宋珞嫣同宋宜笑血脈再疏遠,同為江南宋氏之後,總也是正經姐妹。

何況江南宋氏嫡支的小姐,除了宋宜笑之外,宋宜寶與宋宜嬌都尚年幼,宋珞嫣再對嫡支滿懷仰慕,也不可能仰慕兩個還不需要避忌男女的小女孩兒罷?

是以她此行倒可以說是專門衝著宋宜笑來的了。

宋宜笑正要說話,宋珞嫣下首的一個女孩兒插口道:“宋嫂子幼承庭訓,最是歆慕嫡支風采!之前宋嫂子與沈表哥的婚期原本在七月裡呢,因成親前夕接到宋氏宗主去世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