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似乎聽了他的話,原本輕抿的菱唇,就微微勾起,此時此景,怎麼看怎麼像是嘲諷。
簡虛白垂眸掩去複雜之色,繼續道,“你這傷雖然不重,但到底見了血,還是將養好了再出門吧。平安兒跟二嫂的生辰,還有司空家嫁女,這三件左近之事,我看都不必去了,你覺得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宋宜笑語氣平淡,“不過下個月三哥尚主,這樣的大事卻不好缺席。”
“到時候應該已經好了。”簡虛白道,“若不然的話,終究還是要以你身體為重!”
宋宜笑微微頷首,道:“沒其他事的話,安置吧!”
簡虛白顯然還有話要講的,但見她已經拉開錦被躺下去,袖子裡的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走到衣架前,抬手寬衣。
這一晚兩人睡得都很不安穩。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清凌凌的像水又像霜,將大紅的錦被照成了沉甸甸的絳紫,入目時的濃烈,又如干涸的血漬,透著淒冷與妖異。
宋宜笑在一次翻身後,無意識的仰頭看了一眼,卻見睡在外邊的簡虛白恰好面朝著自己側臥,身周被月色勾勒出一圈瑩然的銀邊,他面容卻是掩在黑暗裡的,混混沌沌看不清楚……只一雙鳳眸明明亮亮、平平靜靜的看著她。
也不知道,他這樣看了多久?
宋宜笑對他對望片刻,收回視線之後,這個想法才浮上心頭,卻就被她掐斷,拉起被子,又翻了過去。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會。
再睜眼,已是紅日高懸,身側空蕩蕩的,摸上去也沒了溫熱,顯然簡虛白早就起來了。
宋宜笑坐起身,穿好中衣後,喚進丫鬟伺候,見進來的仍舊是錦燻,自要問起韋嬋、巧沁她們。錦燻一邊絞了熱帕子遞給她,一邊道:“方才大夫去看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