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可是聽貴妃你質問衡山王太妃,說太妃打包票,燕國夫人與崔側妃從沒恩怨的?既然如此,就算燕國夫人發現府中有下人品行不端,又怎麼會懷疑到崔側妃頭上?貴妃你這會一個勁的挑燕國夫人不是,不但是欺負晚輩,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貴妃娘娘明鑑!”宋宜笑這會倒挺感激這位姨母的,只是眼下不是道謝的時候,“臣婦若早知道崔側妃約臣婦過來,會鬧出事情,臣婦做什麼還要來?”
說到這裡委屈的紅了眼,“退一萬步講,就算臣婦想對崔側妃不利,既知道她的謀劃,也犯不著一定要把自己拖下水啊!”
最簡單的,“不管是給娘請安時順便稟告,還是前兩回宮宴上私下給太子妃透個底,這兩位怎麼可能不管皇孫的安危?!”
這麼做的話,宋宜笑什麼錯處都沒有,既報復了崔見憐,還會被記上一個“保護皇嗣”的功勞!
她說的在理,晉國長公主不滿的掃了眼崔貴妃:“貴妃,你可還有什麼說的?”
崔貴妃還沒回答,代國長公主卻忽然一拍手,開心道:“我方才在那邊聽了暖淑人之言後,就覺得奇怪……就算崔側妃與阿虛媳婦以前不和,但什麼樣的仇恨,不共戴天到讓她連腹中雙生子都拿出來做籌碼,只求謀害阿虛媳婦?!”
她得意的看著崔貴妃,“合著,她真正想害的,不是阿虛媳婦,而是……太子妃!!!”
第180章 難以彌補的裂痕
崔貴妃聞言大怒,她跟代國長公主之間是積年的舊怨了,所以也不需要像對晉國長公主那樣給面子……當下拍案而起,寒聲道:“殿下,太子側妃再犯糊塗,卻也不是什麼罪名都可以朝她頭上賴的!您身為皇室長公主,既是長輩,又高貴非凡,這樣對一個晚輩落井下石,傳了出去,沒的叫人笑話皇室氣度!”
“你少跟我擺這受委屈的面孔!”代國長公主向來張揚,哪裡受得了崔貴妃這態度?
聞言一拂廣袖,不屑道,“你問我皇室氣度?我還要問你妃嬪之道……誰不知道衡山王太妃乃宗室長輩,德高望重,連母后都客氣相待的,她既然說阿虛媳婦跟你侄女之間沒恩怨,那就肯定沒恩怨!既然如此,那你侄女又不是壞了腦子,做什麼要想方設法的置阿虛媳婦於死地?!”
代國長公主冷冷一笑,“原因就在於阿虛媳婦跟太子妃姐妹的關係!”
她轉頭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晉國長公主,“姐姐,您想一想:倘若阿虛媳婦今日穿著的翟衣查出來做了手腳,誰能不認為是她害了崔側妃?”
但既然宋宜笑跟崔見憐“絕無恩怨”,她們兩人一個是國公嫡妻,一個是太子側妃,平常壓根就沒交集,宋宜笑為什麼要這麼做?!
“到時候必有人出來提醒咱們:阿虛媳婦與太子妃姐妹關係很好,而太子妃近來為了照顧崔側妃,可謂是殫精竭慮,以至於方才母后都親自過問了幾句!”代國長公主冷笑著道,“如果咱們認定阿虛媳婦害了崔側妃,怎麼能不懷疑太子妃對崔側妃的噓寒問暖不過是裝模作樣,實際上她對崔側妃嫉恨已久,欲除之而後快……且為此委託了阿虛媳婦下手?!”
“血口噴人!”崔貴妃拍案而起,“若憐兒當真買通燕國公府的人對燕國夫人的翟衣做了手腳,那為什麼方才查不出來?!”
宋宜笑迎著她逼視的目光,鎮定解釋:“六天前玉山公主殿下芳辰,臣婦不慎摔入雪中,翟衣溼了許多地方。回去後自然要浣洗……偏這幾日一直雨雪連綿,翟衣的用料與刺繡又很難幹,到今早摸起來還有些潮意,所以今日身上這套翟衣,是借來的!”
“那就是了!”崔貴妃立刻道,“燕國夫人的翟衣既然到今早都沒幹,伺候她左右的人豈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對那套翟衣做手腳!”
代國長公主嘲弄的掃了眼貴妃:“這恰恰證明了崔側妃左右之人說的是實話:因為崔側妃收買的下人在燕國公府後院雖然頗有地位,有機會在翟衣上做手腳,卻並非阿虛媳婦的近侍,是以不知道這件事情!”
說著也不再看臉色鐵青的貴妃,繼續方才的推斷,“這麼一來,阿虛媳婦與太子妃都將身敗名裂!連帶鍾陵這個太子的嫡長子,也會受到牽累,不說從此見棄於太子、皇兄,但前途黯淡是肯定的了!反觀崔側妃,她雖然失去一對雙生子,可她還年輕,且自己服下墮胎藥,怎能沒分寸,確認不會對母體造成太大傷害?調養幾年之後,還可以再生……本來太子就喜歡她,又剷除了太子妃與鍾陵,這新任太子妃的人選,除了她,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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