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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崔側妃並非小門小戶出身,乃官家嫡女,嫡親姑母一為貴妃、一為王妃!怎會不知一品國夫人之重?卻依然視燕國夫人如無物!即使太子妃亦不會這般行事,側妃再得寵又怎麼會這麼大膽?這必然是因為太子素常驕橫跋扈,私下常有輕慢臣子的舉動與言辭,所以身邊人耳濡目染,將臣下當成奴僕豬狗一樣可欺可辱,對臣子的妻眷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尊重的想法,方有這等目中無人之舉!”
“固然太子乃是儲君,身份尊貴,說是天下未來之主也無不可!”
“但儲君到底還未登基!”
“陛下尚在,且素來重視太子,太子卻如此輕浮傲慢,教下無方,輕慢無辜臣子!既有負陛下期望,也有負萬民希冀,眼中豈有‘君父’二字?!心中豈有‘社稷’二字?!”
“如此不敬君父、不重社稷之人,怎可託付宗廟?”
“為我大睿萬世昌盛,還請陛下三思!”
裘漱霞鏗鏘話音未落,同黨皆已紛紛出列,伏地齊呼:“請陛下三思!!!”
……在廢太子這件事情上,魏王與趙王目標一致,又有顯嘉帝都無可奈何的裘漱霞帶頭,所以這會兩派的臣子全部站了出來,聲勢頗為可觀。
太子還是頭次遇見這樣的困境,又驚又怒的也出列辯白:“父皇!兒臣冤枉……”
“敢問太子殿下,口口聲聲喊冤,難道崔側妃當真不曾謀害燕國夫人?!”只是太子話才說到一半,卻被裘漱霞不屑打斷,“請太子當著陛下的面,也當著這文武百官的面,明明確確的說一句:有,還是沒有?!”
他這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太子這邊均是心中一沉:莫非他有什麼憑據?
……否則,怎麼會逼著太子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裘漱霞也可能是在危言恐嚇,但太子這邊到底不敢冒險讓太子出來回答……否則一旦落了把柄,對儲君的聲望打擊恐怕難以挽回!
這時候只能簡虛白站出來否認:“此事宮中前兩日就已結案,與拙荊毫無關係!還請裘尚書慎言,莫要為了朝堂之爭,扯無辜婦人下水!”
“素聞燕國公與燕國夫人舉案齊眉,原來也不過如此!”裘漱霞聞言冷笑出聲,“柳侍郎,你且將你這些日子做的事情,說與太子殿下、燕國公聽聽!也好叫陛下、叫諸位同僚,都知道儲君側妃都做了些什麼事!”
聞言,太子一系皆是臉色劇變!
連御座上的顯嘉帝都皺起眉。
柳振溪卻神情平靜的摘下頂上烏紗,出列拜倒:“臣柳振溪有負聖恩,願乞一死!”
說著也不待顯嘉帝說話,開口就道,“臣有一妹,昔年許與燕國夫人之父宋緣,後因虐待燕國夫人,為正家風,忍痛將其浸豬籠……”
他一點都不避諱的把柳氏當年如何欺凌宋宜笑、如何在認為宋宜笑被拐走後唆使婆婆不追究,反而公告親友故舊宋宜笑已死……統統說了出來!
最後道,“臣明知臣妹不賢,卻宥於兄妹之情,遷怒於燕國夫人!尤其得知其高嫁後,也懼怕她藉助燕國公之勢,報復臣全家!所以想方設法打聽燕國夫人的仇人,最終透過太子賓客之妻黃夫人,與東宮的崔側妃聯絡上……”
話說到這裡,太子一系的人紛紛愕然望向盧以誠,盧以誠面無表情,惟握著朝笏的手微微顫抖,足顯心中的不平靜!
柳振溪的坦白還沒完,“後又因七年前一件往事,在衡山王府二少奶奶金氏的介紹下,與金尚書膝下子嗣有了聯絡,遂結盟,相約謀害燕國夫人!”
這下子衡山王跟金素客也淡定不能了!
“茲事體大,若無鐵證,朕必問你誣陷大臣之罪!!!”此刻慢說他們,上首的顯嘉帝都不得不出言“提點”,以免柳振溪繼續抖出無法收場的事情來!
許是聽出顯嘉帝話語中的威脅,也許是柳振溪只打算拖這幾個人下水,聞言磕了個頭,恭敬道:“回陛下的話:以上所提到的人,臣均有證據!因為臣與他們聯絡的時候,都做了記錄,來往書信,也全部儲存完好!絕無半字虛言!”
裘漱霞手捻短鬚,不屑的掃了眼臉色各異的太子一系,朝上首拱手道:“儲君關係社稷,關係我大睿千秋萬世,非同小可!還請陛下徹查!以安天下黎庶之心!”
同黨紛紛附議,聲勢如虹,一時間將太子一系襯托得落花流水……顯嘉帝臉色沉了又沉,見底下要求易儲的臣子依然不肯讓步,而太子神情慌亂,一時間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