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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女子,哪怕盧氏現在躺在榻上起不來,名義上的女兒登堂入室,進帳子裡去噓寒問暖也理所當然……所以宋宜笑覺得,最可能的還是盧家故意從中阻撓!

“這可真是奇怪了!”她心下暗忖,“我之前也跟繼母照過面,並沒有對她不利。再說就算我想害她,犯得著在人生地不熟的盧府動手麼?盧家這麼防著我做什麼?”

思索間他們已經被領到靈堂……致奠後,孝簾內的盧家人照規矩答了禮,簡虛白夫婦自要說些寬解安慰的話,不想宋宜笑才柔聲道了句:“還望舅舅、舅母,及各位表兄弟姐妹節哀!”

孝簾後驀然傳出一個少年悲憤道:“都是你!你還有臉……”

話音嘎然而止,跟著傳出扭打之聲,一聽就是被人掐斷的。

宋宜笑聞言不禁愕然,簡虛白也皺起眉,道:“不知表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位切莫見怪!”簾後竊竊數句後,盧家長子、長媳親自挑簾出來解釋,“犬子一直養在先母膝下,這回先母因舊疾復發身故,犬子悲痛萬分,以至於神智都有些不清了,這半日幾乎見人就要這麼嚷一句。衝撞燕國夫人之處,萬望海涵!”

說著又命那少年出來磕頭賠罪……片刻後一個雙目紅腫、神情憤懣的重孝少年被推攘出來,卻還昂著頭顱不肯認錯,在父母嚴厲的注視下,才滿臉不情願的跪了下來:“請燕國夫人責罰!”

“表弟言重了!”宋宜笑秉承親孃韋夢盈的教誨“人前要大度”,這會自不與他計較,溫溫和和道,“表弟乃純孝之人,怎可責罰?”

虛扶一把讓他起來,還要說點場面話,那少年卻厭惡的白了她一眼,迅速轉身進簾子裡去了……他父母見狀非常尷尬,正要再喊他出來賠罪,宋宜笑卻懶得客套下去,直接把話題引到盧氏身上:“方才聽管家說,娘因為悲痛過度暈了過去?”

不待他們回答,又道,“我聽了這個訊息實在放心不下,很想去看看!但管家說娘這會怕是沒心情見我,不知道能否讓我在外面看一眼,也好安心?畢竟算算娘這會身子已經重了,若不親眼看看我實在不能放心回去!”

她這話說得合情合理,盧家人瞧臉色是很不情願的,但聽了之後到底找不出什麼理由反對……畢竟宋宜笑話說到這份上,他們再拒絕的話,不但是不近人情,等於是赤裸裸的告訴宋宜笑夫婦,這裡頭有問題了!

“妹妹現在在廂房裡休憩,若在外面看看倒沒什麼,但最好不要進去。”盧家長媳斟酌之後這樣道,“主要她之前就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暈過去的,如今還在平復情緒,再見到人,恐怕又要激動……你也知道,她到底有七個月的身子了!宋家如今子嗣又單薄,我們也實在不敢叫她冒險!”

這話卻是藉著宋宜笑要求見盧氏的理由,反將了一軍:宋宜笑若不想落下故意謀害繼母身孕的嫌疑,那最好按照盧家人的要求,只在外面望一眼盧氏,千萬別讓盧氏發現自己!

如此自然也不可能說上話了。

宋宜笑聞言只好答應,心中疑慮卻更深。

片刻後,她被盧家下人引到後院,果然只從窗欞裡看了眼……裡頭帳幔低垂,雖然點了燈火,但影影幢幢的天知道那人影是不是盧氏?

饒是如此,宋宜笑沒站一會,盧家的下人就暗示她該走了。

到底在人家家裡,總不能強闖進去吧?

宋宜笑沒奈何,只得到前面匯合了丈夫告辭。

出盧府之後,簡虛白就皺了眉:“今兒盧家人的態度有些古怪,咱們到的時候,盧以誠不出迎倒沒什麼,但告辭的時候他也不露個面,卻有些看低咱們了!”

畢竟夫婦兩個雖然是晚輩,但燕國公府的門楣在那裡,尤其兩邊還不熟,這種情況下越發不好失了禮數的。

“我在想一件事!”宋宜笑面沉似水,偏頭湊到丈夫耳畔,低聲道,“我這位黃外祖母的死,是不是,與崔見憐之事有關?”

簡虛白一怔:“她是太子妃的親戚,據我所知:她一直是替太子妃做事的!”

“崔見憐與柳家、金家有來往的事情,是我繼母告訴我的。”宋宜笑沉聲提醒,“她當時說,她是在孃家吃酒時無意中聽到的……我一直以為,她這個訊息,實際上是從宋家那邊得到的!”

畢竟黃氏明面上一直是太子妃的人,按說她知道了崔見憐的隱秘,肯定要告訴太子妃的。而太子妃不知道宋宜笑會察覺到尤慶春的不軌之心,且將計就計送崔見憐上路……視崔見憐為心腹大患的太子妃,自然巴不得借宋宜笑的手,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