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哪裡還能跟小時候一樣時常出入宮闈?有了妻子,不但可以替他主持燕國公府,這有什麼事兒需要跟皇外祖母通個氣,也能代他跑腿不是?”
想想目前的局勢,臉色就陰沉下來,“烏桓的事情,雖然說大朝已經過去,賞罰也定了,可暗地裡的勾當什麼時候消停過?他如今看似尊貴得寵,實則兇險無比!這整個朝堂,除了太子殿下照看些外,根本沒什麼助力……那袁雪沛跟他倒是要好,偏偏廢了腿入不了仕!若再跟宮裡生份了,對他有好處嗎?!”
珍麗屏息凝神,聽完才道:“奴婢一定把這些話都說給簡公爺聽!”
“這些話皇外祖母怕是都跟他念叨了十來遍了!”清江郡主咬牙切齒道,“你去了瑤芳閣只管問他:是他自己乖乖出來呢,還是讓我親自去拎著他耳朵拖出來……皇外祖母疼他疼到捨不得下手,我這長姐可是狠得下心得很!”
“他是一身好武藝他有本事跟我這親姐姐還手啊!!!”
第34章 宴會真相
清江郡主在高臺上操心異父弟弟的終身大事,徜徉花下的宋宜笑卻在揣測她的心思:“我今兒才第二次見這位郡主,要說以前也沒得罪過她,可她剛才的做法又是什麼意思?”
她再不瞭解清江郡主也知道,似清江郡主這樣應酬慣了的貴女,再怎麼愛好女紅,也不可能投入到把兩個表妹徹底拋到一邊……這根本就是故意的!
“難道是衡山王太妃給她說了什麼?”她沉吟著,“但左右是讓陸蔻兒姐妹怨恨我,太妃直接交代了自己親孫女不就成了?何必讓清江郡主知情呢?就算清江郡主答應不說出去,終究不是什麼好聽的事。”
就跟陸蔻兒姐妹想到一起去了,“或者這姐妹兩個惹了清江郡主,清江郡主故意借我敲打她們?要是如此,我可也太冤了!”
但身份懸殊放那兒,宋宜笑縱然滿腹憤然也無可奈何,心裡正亂七八糟的,忽聽身後有人招呼自己:“宜笑?”
“蔣姐姐?”宋宜笑轉頭一看,忙含笑相迎,“好巧!”
“巧什麼呢?”蔣慕葶走過來挽住她手臂,淡淡道,“我聽說你往這邊來,專門來找你的。”
宋宜笑聞言就很意外,因為她們雖然認識,要說多熟也談不上,不過泛泛之交。
尤其蔣慕葶是蔣賢妃的孃家侄女兒,雖然賢妃就生了一位玉山公主,到底是與崔貴妃平起平坐的高位妃子,還撫養著宮嬪出的魏王陸鶴遊,不容小覷。
且蔣家也不是靠賢妃出的頭,前朝本朝都有子弟承擔重任,門楣比簡家也低不了多少了。是以蔣慕葶平常來往的都是身份彷彿的貴女,要不是有個袁雪萼穿針引線,宋宜笑這樣的,跟她連泛泛之交都做不成。
如今蔣慕葶親口說特意來找她,她不免詫異:“姐姐找我,不知有何吩咐?”
“你們走遠點,我跟宜笑說幾句體己話。”蔣慕葶先打發了左右,才蹙眉責備道,“你說你,怎麼就不聽勸呢?明明雪萼已經給你寫了信,叫你這段時間不要出門的,你還來!也不看看今兒這是什麼宴,要沒雪萼派人趕到佔春館門口送信,讓我來找到你護著點,你十成十要出事!”
宋宜笑大吃一驚:“袁姐姐給我寫了信?我根本沒收到!”
“想是中間出了岔子?”蔣慕葶一怔,就懷疑上了韋夢盈……心想這韋王妃既然是個棄夫再嫁的,為了有個顯貴的女婿,坐視女兒冒險也不奇怪?
但她雖然有些輕視宋宜笑,教養放在那裡,也不想當面說人家親孃的不是,就一帶而過,道,“今兒這宴是為了給幾位貴人相看人,運氣好的,往後富貴未必在令堂之下,你可明白了?”
韋夢盈是王妃,這不就是說相看的人裡甚至有封了王的皇子?!
宋宜笑雖然正為出閣犯愁,但也知道自己縱使自忖才貌都不遜色於人,可沒有父兄撐腰,不自量力的去競爭這樣的富貴,要沒意外出現,基本就是作死。
她不是賭徒,願意拿前程甚至性命去博那渺茫的一線指望,聞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我說清江郡主為什麼態度那麼古怪!該不會聽人講了我去博陵侯府小住過幾日,懷疑我勾搭袁雪沛與簡虛白不成,又來這兒湊熱鬧?!”
不然無怨無仇的,堂堂郡主幹嘛拖她一個小小繼女出來做靶子?
要命的是,這事兒她還沒法解釋!畢竟清江郡主又沒明說,她總不能自己衝過去跟郡主講,自己跟袁雪沛、簡虛白都是清白的吧?
蔣慕葶看她臉色難看的模樣,還以為是害怕,語氣放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