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起身後叮囑了句才離開。
只是他到了前頭書房,書房裡卻沒擺什麼急件,而是一襲青衫的袁雪沛在攏袖相待。
“怎麼樣了?”簡虛白對此並不意外,走到主位上撩袍坐下,沉聲問。
“除了韋王妃左右之人不好下手外,其他任何可以推匯出韋王妃曾派人打聽過蘭蕙出入藥鋪之事的蛛絲馬跡,都已經掃除乾淨。”袁雪沛語氣平淡,“至於韋王妃的心腹,料想她連宋夫人都能當成棄子,那些人但有二心,卻是不必咱們操心的!”
說到這裡,他不禁冷笑了一聲,“這位王妃也真是好命——蘭蕙去替太妃配藥時,雖然喬裝打扮過,但她前腳買走藥,後腳韋王妃的人就湊上去問她買了什麼。而太妃為了不引人注目,特特讓蘭蕙把藥方拆散,足足去了十幾家鋪子才抓齊。這麼明顯的不對勁,要沒咱們幫忙收尾,她難道以為自己可以瞞一輩子?!”
“正因為她料定了咱們會幫忙,所以才沒有親自動手,何況她也沒這個人手。”簡虛白聞言,卻淡淡道,“不然那封揭發她曾派人盯梢蘭蕙的信,你以為是誰塞到你府裡的?”
——距離衡山王太妃祖孫暴斃到底沒幾天,他們又不是什麼閒散之人,要不是博陵侯府的門子前兩日在門縫裡發現一封指明交給袁雪沛親拆的匿名信,怎麼會想起來去查韋夢盈?
結果這麼一查,卻不得不把替韋夢盈善後的事兒接下來了!
他們不接也沒辦法:簡虛白寵愛妻子,自然恨極了這個意圖拿自己妻子性命當踏腳石的岳母,可問題是宋宜笑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