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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著時我與他說清楚。”

又說,“今日賀樓獨寒是當眾與我道謝的,雖然說這事兒不是出自你之手,但餘士恆也是咱們府裡的人。回頭大家議論起來,咱們府裡必然也會落個好名聲——這個便宜卻不能白佔他的,我想著是不是該賞他點東西?”

“弘揚善舉是應該的。”宋宜笑也贊成,“也是我當日目睹了崔見憐去世,又到太后娘娘跟前回了話,難免有些心神不寧。回來之後倒忘記跟你講這事了,不然當初就該賞他的。”

夫妻兩個既然決定了,宋宜笑就叫人開了庫房,取了十匹細絹,送去前頭給餘士恆——這賞賜一下去,餘士恆曾救助過狀元郎的事兒,自然也在府裡傳開了。

這時候金榜才下來,關於新科進士的話題最是熱門。

尤其今科計程車子中有蘇少歌這種少年成名的存在,賀樓獨寒在會試中連前三都沒進去,卻在殿試時後來居上,從他手裡搶到了狀元之位,就算有人揣測這裡頭有顯嘉帝故意打壓蘇家的心思,但與蘇少歌年歲彷彿、容貌據說也是清秀白皙的新科狀元郎,依然吸引了眾人極大的注意力。

是以那十匹細絹還沒送到餘士恆跟前,燕國公府上下都知道他氣運沖天,一幫就幫了個文曲星了。

尚未到出閣之日的縹翠如今自然還在府裡,她聽到這些話,才因為範忠品貌都還過得去、且對自己明確表示出喜愛的安慰之情,頓時換了滿腔幽怨與不甘:“餘士恆原本不過是個侍衛頭領,一般給人做事的,他日日都要跟在主子身邊出入伺候,哪有範忠做莊頭逍遙自在不說,平常也極體面。可如今他幫了狀元郎,即使狀元郎不給他脫籍出府,做一番事業,傳出這樣的善義之舉,公爺往後也不會虧待了他的!”

這麼想著,既覺得果然自己的眼力沒錯,餘士恆是個大有前途的,又難受這人卻沒看上自己——難受之間,原本對範忠還算滿意的想法,卻有些動搖了,“範忠在莊子上做莊頭,固然自在,可若沒意外,這輩子差不多也就那樣了。成天守著莊子,能有什麼出頭的機會?我當初選餘士恆,不就是看中他深得公爺信任,時常負責護送公爺、夫人出行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懷疑宋宜笑是故意把自己打發到莊子上,困守一生,免得在跟前礙眼!

“但我又能怎麼辦呢?”縹翠心情很不好,可思來想去也只能一聲暗歎,“這位夫人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太子側妃那麼尊貴的人兒都……我能保得一命已是僥倖,再貪心的話,沒的就要招來殺身之禍了!”

想到崔見憐,再想想傳聞裡衡山王府的二少奶奶金氏,以及柳振溪那偌大家族——縹翠不禁打了個哆嗦,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卻全按了下去。

——也幸虧她安份了,宋宜笑雖然不像她想的那麼惡毒,但餘士恆才拒絕過娶縹翠,如今就傳出來無意中幫到了貴人的事兒,宋宜笑怎麼能不料到縹翠心緒有所起伏?

“回稟夫人:縹翠姐姐這幾日除了幫巧沁、錦燻兩位姐姐料理府中之事外,就是去偏院裡陪芝琴姐姐說話,跟前些日子一樣,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慄玉半跪在榻前,手裡拿了羊脂玉雕的美人錘,輕輕的給宋宜笑捶著腿,細聲稟告,“至於私下獨處時,奴婢悄悄看過,除了偶爾有些幽怨外,倒也沒有太多不平憤恨。”

縹翠去看芝琴是從去年臘月裡就開始的——那會她剛剛向宋宜笑服軟,正急於取得主母的諒解與信任,所以聽說宋宜笑把救過自己的丫鬟榮養在府裡之後,立刻意識到這是個討好的好機會。

而宋宜笑確認她對芝琴沒有惡意,且也會哄芝琴高興後,也就默許了。

畢竟她作為一府主母,即使關心芝琴,到底不可能經常去探望陪伴她。

縹翠這麼做固然是在利用芝琴,好歹也給芝琴解了會寂寞——宋宜笑不介意因此給她點好處。

所以縹翠這得空去陪芝琴的習慣,倒是一直留了下來。

這會宋宜笑微合雙目,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餘士恆的拒婚確實落了她的面子,但姻緣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勉強不來的。尤其縹翠已經與範忠定了親,這會若想不開,卻是害人又害己了。我就怕她鑽了牛角尖——她能自己想開最好,不然,我也只能親自跟她談一談了,否則她就是嫁到了范家,也未必過得好!”

慄玉笑道:“夫人就是心善,為了咱們這些奴婢的前程,也這樣費心!”

“她到底是伺候過夫君的人,成親之後過得好,我跟夫君也放心。”宋宜笑哂道,“那範忠是個老實人,對她又喜歡,若因為這麼個訊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