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就不怕陛下震怒嗎?畢竟,陛下膝下的皇子,除了太子、魏王、趙王外,還有梁王殿下與蜀王殿下呢!”
又不是說只要弄死了太子,顯嘉帝只能在魏王與趙王之間選一個做儲君——何況魏趙二王目前的處境不壞,根本不需要鋌而走險吧?
“東宮已經在徹查此事。”簡虛白雖然只是皮肉傷,但究竟赤手空拳與一頭成年猛虎斡旋了一場,又失了不少血,說到這裡也露出乏色,道,“我想去小憩會,衙門裡若有人來問公務,你讓他們先去找雪沛。”
宋宜笑送了他回房安置,去找芸姑詳細問了一下丈夫的傷勢,又命廚房燉上補品,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婆婆稟告——趕忙命人分頭去通知晉國長公主以及清江郡主等人!
半晌後晉國長公主親自趕了過來,聽說簡虛白已經歇下,怕打擾了兒子是以沒進去看,只拉著宋宜笑在外間細細的問了經過,末了忍不住落下淚來,道:“今年避暑事情怎麼這麼多?前兩日夷猶才叫玉山那混賬東西砸傷,至今還包著頭不好出門,如今阿虛竟也出了事!”
宋宜笑忙安慰道:“好在都只是皮肉傷,養上些日子也就好了,還請娘千萬放寬了心!”
“太子在園子裡養虎豹之類的猛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從來沒出過事,這次怎麼就忘記了關籠子?”晉國長公主心疼了會兒子們,也意識到今日之事不尋常,恨恨道,“這事現在是誰在查?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可不依!”
見宋宜笑回答不出來,倒也沒責怪,只道,“你在這裡好好照顧阿虛,這事為孃親自去問,看誰敢搪塞!”
婆媳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不少接了訊息的人前來探望——長公主見狀,又坐了會,看簡虛白仍然沒有醒來,叮囑接下來直到兒子徹底痊癒,每天就其傷勢的恢復情況給自己報個信,也就走了。
送走婆婆後,宋宜笑打點精神,去前頭招呼客人,不想又得了個不太好的訊息:“太子殿下受了不輕的內傷,太醫說得靜養上些日子,估計避暑結束之前都難以視事了。”
之前顯嘉帝御體欠佳,需要靜養,所以讓太子攝政,諸王輔佐;現在太子也要靜養了,卻不知道朝政將付於何人?
而且太醫說的靜養日期只是估計,萬一到時候太子還是好不了呢?萬一太子落下什麼痼疾呢?
一時間翠華山上下議論紛紛,各式各樣的謠言更是暗流洶湧——最要命的是,數日後,晉國長公主親自督促之下查出來的事情真相,又給了東宮重重一擊!
——那頭虎確實是被人故意放出來的!
問題是這個放它出來的人與魏王、趙王完全沒有關係,甚至跟太子的任何仇敵都沒有關係!
反倒是跟太子自己很有關係!
“是崔貴妃推薦到東宮的侍衛?”宋宜笑聽說之後感到難以置信,“貴妃怎麼會對自己的子孫不利?!”
晉國長公主臉色鐵青:“貴妃當然不可能對太子還有鍾陵不利——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小崔氏那賤婢之過,早知道崔家教女無方,當初真不該讓她去侍奉太子,非但折了好好的兩個皇孫,這回竟差點把太子、鍾陵、阿虛跟惜兒都害了進去!!!”
宋宜笑驚道:“崔見憐?!她不是死了麼?”
“那侍衛季信原是戍衛西福宮的禁衛,前幾年東宮發生失竊,太子妃徹查的過程裡清理掉不少庸碌之人,東宮的侍衛因此出缺。貴妃見他武藝出眾,就推薦給了太子。”晉國長公主冷笑著道,“小崔氏自幼深得貴妃寵愛,時常被接到西福宮承歡貴妃膝下,所以頗與那季信照過幾回面——那東西倒是膽大包天,竟對小崔氏存了肖想之念……”
所以崔見憐做了太子側妃後,季信對她頗為關注。
當然這兩人之間其實沒有什麼,估計崔見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個仰慕者。
問題是崔見憐死後,季信悲痛欲絕又不知道真正的來龍去脈,所以聽信謠言,以為崔見憐是因為在太子面前受寵、又懷了雙生子,受到了太子妃的忌恨,這才慘遭算計而死!
“所以他恨極了太子妃!只是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他一個侍衛能靠近的?”長公主咬牙切齒道,“這人思來想去束手無策,卻把主意打到了鍾陵頭上!前兩日太子園子裡進了那頭野性尚在的猛虎後,他就存了心思——這不覷著鍾陵獨自去園中游玩,就把籠子開啟,且將那虎引到鍾陵跟前?萬幸太子恰好邀了阿虛跟惜兒也在園子裡說話,聽到虎嘯與鍾陵的哭喊聲,及時趕了過去!”
長公主越說越怒,禁不住抬手將案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