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吧?
“姬表哥麼……”簡虛白聞言,面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頓了頓才道,“他卻是因為當時才回帝都,心情尚且沮喪,是以無意婚娶——等他緩過神來時,上巳早就過了,也就沒再提。”
宋宜笑失笑道:“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還要心情沮喪?不是應該高興嗎?”
“當初我們被俘,雖然是蘇家與烏桓裡應外合,但也與姬表哥有極大關係:他輕信外人,假傳軍令,將我們騙出營地。”簡虛白淡淡道,“是以回來後,太醫院給雪沛確診的結果出來,我跟他大吵一場,不歡而散。”
提到烏桓,宋宜笑頓時不想追問了——那段歲月對簡虛白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回憶。
她忙岔開話題:“昨天底下人提醒,說咱們該做夏裳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最近太忙都把這些事給忘記了,下人不說,我都沒注意今年時興的裝扮跟去年不大一樣呢!”
“這是提醒我該陪你出去置辦衣料釵環了?”簡虛白聞言笑道,“好吧,我明兒就陪你出去走一遭。”
他眼中閃過一抹追憶,“說起來咱們頭次見面,就是岳母帶你去挑衣料?”
說到當初,宋宜笑不禁嗔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講?可憐我只是想避雨,卻愣是被你推得扭傷了腳!我當時就想,這是誰家寵出來的紈絝子弟,那麼兇!”
“我那不是誤會了嗎?”簡虛白一臉尷尬道,“我只道是跟著我的下人去找我呢——再說,後來不是帶你去上了藥的?”
又說,“我還把你抱到歇息的地方呢!哪有兇?”
“說到這個。”宋宜笑忽然似笑非笑的撫上他面頰,“你好像打小就憐香惜玉的很哪?我才那麼點大,你也不放過機會佔便宜?”
簡虛白哭笑不得的握住她手,道:“什麼佔便宜?還不是覺得誤會你在前,誤傷你在後,怕你一瘸一瘸走路會加重傷勢,你當時又只帶了個年歲彷彿的小丫鬟,壓根背不動你——想著將功贖罪,這才抱了你一段路?”
他說到這裡忽然一把將妻子拉到懷裡,按在膝上親了一口,輕佻道,“這也足見我有先見之明,曉得你遲早是我的人,頭回見面就心疼上了不是?”
“誰知道你是不是見一個疼一個?”宋宜笑拿食指輕戳著他胸膛,要笑不笑道,“哪天叫我知道了……哼哼!”
簡虛白側頭輕咬了下她耳垂,笑罵道:“沒良心!除了你我還心疼過誰?倒是你,左一個丫鬟右一個乳母的,也不知道把我排哪去了?”
說到丫鬟,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道,“你那個丫鬟——我是說偏院裡養著的那個,許人沒有?”
“芝琴?”宋宜笑一怔,道,“當然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橫豎空著的院子多了去了,不缺那麼一座吧?”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簡虛白哭笑不得的掐了她一把,“慢說那丫鬟好歹救過你,只要你高興,在這府裡養一群閒人又怎麼了——不過問一句,你也疑心我要趕她走?”
宋宜笑沒好氣的開啟他不老實的手:“那你忽然問她婚事做什麼?你也知道,她當年為了救我落了殘疾,可不好說人家!”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她就覺得心情不好,“要是好端端的人,憑芝琴的相貌才幹,哪怕像縹翠那樣年紀大一點,也不找不到好的。如今……唉,我倒不在乎一直養著她,就怕她寂寞。”
這段時間她忙裡抽空,已經替縹翠物色了好幾個人選,正命人前去悄悄查訪。只得結果出來,沒有大問題的話,縹翠的終身大事差不多也就可以定了。
但芝琴……
宋宜笑正煩惱著,卻聽丈夫道:“雪沛說他手底下有個侍衛,今年十八,性情忠厚,體貌都還過得去,家裡人口也簡單,想娶你那丫鬟,問你捨得不捨得?”
“這樣的人何愁娶不到妻子?尤其還是世襲侯爺手底下的人。”宋宜笑萬沒想到丈夫詢問芝琴是否許人,是受了袁雪沛的託付,聞言警覺道,“做什麼要芝琴?你可別說那侍衛什麼時候潛入咱們府裡看到過芝琴,且對她一見鍾情!”
說到末了一句,她不禁冷笑出聲!
“我與雪沛固然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友,但你我夫妻一體,難道就是外人了嗎?”簡虛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是想你念我面子給他個彌補的機會,但也不可能為了他給你使絆子——你這小心眼,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要真是小心眼,這幾年也不會跟袁姐姐當真情同姐妹,早就把對她哥哥的怨恨遷怒到她身上了!”宋宜笑不服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