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呢!”
到那時候,簡虛白想再對她風吹草動的舉止都瞭如指掌,可沒那麼容易了!
如此,往後若丈夫不可靠,分道揚鑣也好,針鋒相對也罷,才有指望。
哪像現在,她推辭不過跟人吃個飯,才回家來,簡虛白先知道了;而簡虛白日日外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她卻兩眼一抹黑,全憑他自己說了算?
這種生死榮辱繫於人手、毫無反抗之力的日子,她前世早就過夠了!
“回頭有機會跟簡虛白好好商量下……要是可以,還是早點把人打發出去吧!”她心下思忖,“既然橫豎要給的,何必為了讓他們不痛快一陣子,耽擱了我們自己過日子?”
東想西想了好一會,宋宜笑便覺得有些乏了,正要回內室去躺一會,錦燻卻回來覆命了:“袁大小姐很喜歡奶奶您送的花,說手頭暫時沒什麼好回禮的,這回就不給了……奴婢告退時,梅硯姐姐硬塞了個荷包到袖子裡,奴婢實在推辭不過,出門後才開啟,裡頭是一對赤金墜子。”
說著把荷包與赤金墜子都拿了出來。
“既然袁姐姐給你的,那你就拿著吧!”宋宜笑知道袁家並不窘迫,袁雪沛又是個疼妹妹的,打賞一副金墜子對袁雪萼來說算不了什麼,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道,“下回袁姐姐的人來咱們這邊,拿荷包時也別小氣了就是。”
錦燻笑著應了,又說:“奶奶,還有件事兒:袁大小姐向奴婢打聽您近況時,得知裴家抬了三箱子東西來咱們府裡,託您處置,內中有許多上好的珠翠釵環,就問能不能列幾件給她瞧瞧?”
“她想添置妝奩嗎?”宋宜笑先好奇的問了句,隨即醒悟過來,“她快出閣了,是要預備幾件壓箱底的東西!”
本來裴幼蕊把東西送過來,就是要賣的。
若袁雪萼能看中,正是皆大歡喜。
所以宋宜笑立刻道:“列在單子上只能看個名兒,有什麼意思?一會打發人去跟她說,她要得空,不如親自來瞧瞧。有喜歡的儘可買下,價錢我做主,都按市價來!”
巧沁忙道:“奶奶,這樣賣的話,縱然裴五小姐不說什麼,公爺那邊?”
簡虛白明顯對裴家父女十分同情,沒有自己買下那三口箱子的東西,為的也是怕傷了他們的自尊心,可不代表他會拒絕在賣價上補償裴家!
所以怎麼能給他們市價呢?怎麼也得上浮一點啊!
“我只讓袁姐姐出市價,可沒說照市價給義姐!”宋宜笑嗔道,“屆時從府里加兩成補上……你們都給我守緊了嘴,不許說出去!”
裴家送來的三口箱子裡,那一箱子珠翠,都不是尋常之物,件件可稱有價無市。
宋宜笑決定照市價賣給袁雪萼,看似沒折扣,其實已是幫了她的大忙。畢竟這帝都上下,有錢人多了去了,真正的好東西永遠不愁賣不出高價,更遑論是滿滿一箱子隨便挑?
再者,以袁雪萼的性情,也不肯佔這樣的便宜。
原本以為還要過些日子摸清了行情,才可以開始變賣,不意給袁雪萼送花,倒是意外的開啟了局面。
這事也啟發了宋宜笑:“往後那些高門大戶的婚嫁、祝壽,可得留意著了!”
為這兩件置辦,往往都格外舍得花銀子,倒是個賣高價的好機會。
“袁姐姐愛吃的糕點、茶水,從明兒起,都備起來。”宋宜笑又召了廚房的人到跟前,吩咐,“具體的問錦燻,她跟袁姐姐的丫鬟們向來熟,對袁姐姐的喜好最清楚不過。”
“奴婢最清楚的,可還是奶奶您的喜好!”錦燻聞言,笑嘻嘻的道了一句,才轉身領廚房的人下去叮囑。
這時候簡虛白也散衙回來了,手裡還提了個油紙包:“聽同僚說這家米餅做得不壞,他家女眷個個讚不絕口,正好順路,也給你帶份,瞧瞧合不合口味?”
“你公事繁忙,何必這樣操心?”丈夫這樣體貼,宋宜笑自然非常高興,接過米餅後,卻不忙開啟,先上前助他脫了外衫,又命下人絞了把熱帕子,親手給他擦了臉,才解開油紙包上的繫繩,笑顏如花道,“聞著挺香的……你也嚐嚐?”
說著拿起一塊,先喂到簡虛白唇邊,待他咬了一口,方專心品嚐起來……老實說這米餅味道一般,比國公府廚子的手藝還差了點。
想想簡虛白因為承了國公之爵,身份尊貴,但實職也只有從五品,同僚未必都是權貴,其家眷認為的美味,擱宋宜笑這種比著王府小姐養大的人來看,可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