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改了主意,決定替三哥討過去了。你說是不是跟三哥尚主有關係?”
簡夷猶若非尚長興公主,而是依著之前的賜婚娶裴幼蕊的話,那只是一個尋常的貴胄子弟。不說他有沒有資格用那麼多奴僕,也不說他養不養得起,就說即使有簡平愉的命令,讓那些人投奔過去,簡夷猶能不能籠絡好他們也是個問題!
畢竟簡平愉當年可是兩朝元老,叱吒朝堂、百官俯首的人物,跟過這樣的主子,就算是奴僕,又哪裡瞧得上普通貴胄?簡平愉的嫡孫也一樣!
但簡夷猶做了駙馬的話,依著本朝對公主的優待,哪怕將來晉國長公主去了,仕途也將一片坦蕩。
不說因此收服那些人,好歹也增加了他們輔佐的信心。
她就擔心,“你才說長興公主的胞弟趙王有意東宮之位,如今三哥尚了主,又得祖父所留人手之助,日後……”
“那也沒什麼。”簡虛白不冷不熱道,“這事兒我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
宋宜笑討了個沒趣,心下不快,冷著臉道:“那麼還有哪些事是我不該操心的?煩你一併說一說,免得我多管閒事!”
“這事的內情,現在還不適合告訴你。”簡虛白聽出她語氣中的惱怒,似笑非笑的挑眉道,“你是這府裡的女主人,該你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為這麼一句話就想摞擔子,哪有那麼好的事?”
宋宜笑無言以對,恨恨的拂袖而去……就這麼嚥下這口氣也忒鬱悶了!
所以她出門之後思索了會,冷笑一聲,毫不遲疑的朝廚房走了過去。
這天到了飯點,夫婦兩個照例坐在花廳中等下人擺飯。
第一道菜上桌後,簡虛白還沒覺得什麼;第二道擺上後,他看了一眼;第三道才拿出來,他就皺起了眉,沒再看菜,而是望向妻子:“今兒個晚上……為什麼這麼多蝦?”
油燜大蝦、清蒸蝦、炸蝦段、鮮蝦蒸蛋羹、水晶蝦餃、糖醋蝦、蒜蓉蝦、蝦釀豆腐……連主食都是蘑菇鮮蝦粥!
“因為聽人講蝦子滋補,想著夫君你成天公務繁忙,操勞非常,自當多進這類有益養生之物。”宋宜笑笑吟吟的拿起牙箸,給他夾了個最大的炸蝦段,“這一道是為妻親手做的,夫君不嚐嚐?”
添堵這事兒,用用心,總會有法子的……誰叫這傢伙上次嫌棄她做的炸蝦段的?既然他這麼討厭蝦,宋宜笑今兒偏偏就弄一桌子全蝦宴!
簡虛白定定看了她一會,眉宇慢慢舒展開來:“好!”
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完炸蝦,宋宜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但轉念想到四周下人還沒退下,她也就釋然了……趕緊又給他舀了勺蛋羹,笑意盈盈道:“這是廚娘的拿手好菜,夫君不可不試!”
跟著是清蒸蝦,“這個清淡爽口,夫君莫要錯過!”
繼而是蝦釀豆腐,“這道菜為妻一直很喜歡,夫君也吃吃看?”
宋宜笑興高采烈的把每道菜都推薦了一遍,一直將簡虛白飯碗裡堆成一座小山,實在塞不下了,才意猶未盡的住了手,含笑道:“夫君趁熱吃啊!若還不夠,為妻再給你盛!”
“好!”簡虛白不知道是已然氣極,還是怎麼想的,這會卻只平平靜靜的睨了她一眼,便垂了眸,專心用飯……宋宜笑想象著他這會的真實心情,覺得自己今兒個晚上光顧著照顧他,壓根沒吃上幾口完全是值得的!
這天的晚飯就在簡虛白的沉默寡言,與宋宜笑的歡欣鼓舞中度過。
飯後兩人分別沐浴更衣過了,回到房裡,宋宜笑看著丈夫“砰”的一聲關了門,目光凌厲的朝自己看來,才有些害怕,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今兒晚飯為什麼都是蝦?”簡虛白走到她跟前,似笑非笑道,“再給你次機會……你確定不說真話?”
他一邊說一邊俯下身來盯緊了妻子的眼睛……宋宜笑這會坐在西窗下的軟榻上絞著溼漉漉的長髮,聞言心虛的放下帕子,朝裡縮了縮:“吃都吃完了,那麼追根問底做什麼?”
簡虛白伸手抓住她肩,微一用力,將她扯進自己懷中,又撩袍坐到軟榻上,將她抱到膝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背,望著她只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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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笑被他攬入懷中後掙扎了幾把,那衣帶就眼看著散了開來,露出內中同樣鬆散的中衣與大片袒露的胸膛來。
燈火下少年膚色皎然,眉目如畫,卻衣冠不整,別有一種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