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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水,轉身放到桌上,提醒道,“巧沁說也要用。”

但玉盒一開啟,主僕兩個都有點發愣:“這是……藥膏?”

盒中盛滿了暗紫色的膏體,藥味不濃,倒有一種凜冽的冷香,非梅非竹,讓人想起嚴冬之季,雨雪靡靡的塞外,那樣寥廓蒼莽的天與地。

“難不成簡公爺是受了傷?”趙媽媽感到不可思議,“這可是天子腳下,誰敢動太后娘娘養大的外孫?”

宋宜笑心想我哪知道?抿了抿嘴:“……先給他敷上吧,別出了事兒!”

“小姐說的是。”趙媽媽嘆口氣,就朝樓梯走,“奴婢去給您守著,以防人上來撞見!”

“……”宋宜笑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簡虛白,又看了看手裡的“藥膏”,面無表情了下,才弱弱道,“媽媽,這寬衣……?”

“小姐,奴婢倒是想幫您,可您想,壽宴還沒結束呢!”趙媽媽提醒她,“就算您之前打發錦燻去席上解釋了,但咱們含霞小築本就偏僻,一來一回就得好一會了。如今又不比往常,衝著太后親自賜婚,賓客們也不可能忘了您啊!恐怕過會就會有人來問您怎麼還不還席,您說奴婢能不給您擋著點?”

含霞小築的人不多,頂用的那就更少了。

如今錦燻不在,真有人過來探問,沒趙媽媽坐鎮,不定就會被看出破綻!

宋宜笑知道乳母說的是事實,但到底未經人事,對簡虛白也沒有愛慕之心,對於幫他寬衣解帶實在牴觸得很。

權衡片刻,索性把心一橫:“要不媽媽你在這裡給他敷藥,我這就回席上去?”

“雖然不知道今兒這事的內情,但您跟簡公爺已經是未婚夫妻,公爺的事兒也是您的事,他沒脫險之前,您最好還是不要走!”趙媽媽不贊成的壓低了嗓子,“不然公爺醒來後知道了,認為您不關心他怎麼辦?”

而且,“您忘記上回六小姐過來弄髒壽禮的事兒了?那次咱們為什麼攔不住她?不就是因為您這主子不在,表小姐到底只是客?萬一您走之後,也有人強闖進來找簡公爺,您說奴婢幾個哪兒擋得了?到時候……”

宋宜笑悲傷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我知道了!”

她想起前朝某位也姓宋的皇后,少年時被人批命乃是“命犯桃花”。

……呵呵,自己一定是命犯黃蓮!

認命的嘆了口氣,宋宜笑等趙媽媽下樓去把風后,心情複雜的拉開了簡虛白的腰帶。

時已入夏,簡虛白穿的衣物不多,縐紗罩衫、水色深衣下,就是雪白的中衣,拉開衣襟,肌理分明的胸膛便展露無疑……讓宋宜笑失望的是,白玉般的胸膛好端端的,別說傷痕,簡直是毫無瑕疵!

她忍住吐血的衝動,小心翼翼的將簡虛白的雙臂從衣袍中褪了出來。

……然後是綢褲、羅襪。

看著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褻褲的少年國公,宋宜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把他翻過去,看看傷口是不是在背部……

可憐的真弱柳扶風大家閨秀,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一身香汗後,終於成功的讓簡虛白從仰臥變成了俯臥。

悲!劇!在!於!

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傷!口!

連疑似淤痕都沒有!!!

也!就!是!說!

目前唯一可能有傷口的部位……

宋宜笑奄奄一息的看向不遠處的柱子:怎麼辦?好想撞一撞!

……抓狂半晌,她總算冷靜下來,開始權衡接下來的做法。

經過激烈的天人交戰,最後到底理智壓過了羞恥:“救人如救火!他又是我未婚夫,在這裡出了岔子,即使沒人找我麻煩,我這輩子也完了!”

……但她馬上就發現,她確實命裡犯黃蓮。

因為,就在宋宜笑鼓足勇氣,顫抖著手搭上簡虛白如今唯一蔽體的褻褲上時,還沒使力,忽被人鉗住皓腕,冷聲問:“你在做什麼?!”

是的,簡虛白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會、醒、了!

看著他發現自己此刻的情形之後,丹鳳眼中迅速聚起的怒意,宋宜笑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

“……上藥!”她虛弱的舉了舉玉盒,幾乎是用哽咽的語氣解釋,“但我不知道你傷在哪?”

簡虛白只看了那玉盒一眼,就冷笑出聲:“我根本沒受傷,身上哪來的傷?這夜烏膏,只需以溫水化開送服即可!”

宋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