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心了。宋宜笑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他對自己有了什麼意思,但這麼一番亂七八糟後,他還記得自己之前受過傷,自然很是感激:“不過些許瘀青,不礙事的。”
跟著就聽簡虛白漫不經心道:“那就好……過些日子,皇外祖母會把今年賜婚的人都召進宮見一見,你要是傷得重,到時候難免會失儀,可就丟我臉了!”
……能把我的感動跟他討回來不?
宋宜笑面無表情的下了樓,跟趙媽媽交代了簡虛白要傍晚之後才走……當然把夜烏膏當成外傷藥,差點把這位未婚夫扒了個精光這種事,她就假裝忘記了……就捲了袖子:“取傷藥來,要氣味濃烈的那種!”
剛才都被簡虛白的暈倒嚇壞了,宋宜笑也沒來得及說明被長興公主刁難的經過,這會趙媽媽一看她臂上的瘀痕,還以為是簡虛白乾的,不禁又驚又怒:“公爺他怎麼可以對您動手?!”
就算自家小姐高攀了,可簡虛白又不是山野村夫,怎能不知“妻者齊也,與夫齊體”的道理?結髮正妻,哪能當侍妾奴婢一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尤其宋宜笑還沒過門,按照心照不宣的默契,這會她公婆見了也要給幾分面子的好不好?!
“不是他,是長興公主殿下掐的。”宋宜笑看著乳母驟變的臉色,哭笑不得的解釋,“但他趕到之後把長興公主殿下很是收拾了一番,我想長興公主殿下這會肯定恨死我了,別一會又要找我麻煩……這次他可沒法過去給我解圍!不如裝作有傷在身,好讓公主殿下消消氣!”
趙媽媽這才釋然,去取了藥酒來給她濃濃的抹上。
這一手果然很有用,宋宜笑還席時長興公主不在,據說不勝酒力先回宮了,但玉山公主卻留了下來。
看到她後,玉山公主本來挑了挑眉,微微冷笑,似要說話,但跟著就聞到她身上明顯的藥味,考慮了下,到嘴邊的話就嚥了下去,看了眼不遠處的一名閨秀。
那閨秀心領神會,故作親熱的問宋宜笑:“你去哪了?怎麼這半晌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擱抱廈的備用衣裙之前沒檢查好,竟是勾了線的,只好回住的地方去收拾。”宋宜笑朝她抱歉的笑了笑,“含霞小築離這兒有點遠,就耽誤了。怠慢諸位的地方,還請原宥!”
說著擎起酒樽,朝附近舉了舉,掩袖飲盡,表示賠罪。
眾人這會都知道長興公主提前離席回宮,肯定跟她有關係。但長興公主現在不在,留下來的玉山公主態度不明,宋宜笑的婚事又是太后做的主……權衡之下,儘管不打算跟她走近,但也不想公然落她臉面,也紛紛拿起案上酒樽一飲而盡。
“我怎麼聞到你身上一股藥味?”那閨秀放下酒樽,見玉山公主身邊的宮女暗暗比了個手勢,忙繼續道,“可是來回路上有什麼事?”
“去時心急走快了點。”宋宜笑就等著她這麼問呢,被抓傷的左臂故意裝作行動不太方便的樣子,“強笑”道,“摔了一下,沒什麼事……我乳母心疼我,所以給多倒了點藥酒,燻著您了?真是對不住!”
那閨秀訕笑道:“沒有,我就問問。”再看玉山公主,卻見這位金枝玉葉偏了頭,低聲跟自己宮女說著話,沒有看她。
接下來玉山公主沒再做什麼暗示,眾人猜不透帝女的心思,自不會輕舉妄動。
宋宜笑一路防備到宴散,卻也沒什麼意外發生。
目送玉山公主的儀仗消失在街角,她暗鬆口氣,上前一步扶住韋夢盈的手臂:“娘您怎麼樣?”
這會兩位少奶奶、四郡主、六小姐等人都在,她忽然這麼一扶一問,倒也不是為了落這些人的面子,而是真的擔心……韋夢盈已經三十多了,前些日子還因為勞累過度暈倒過,縱然已是第四胎,也不能很樂觀。
今日這場壽宴又是暗流洶湧,宋宜笑早就察覺到她眼角掩蓋不住的疲倦。
母女縱有隔閡,終究血濃於水,自然顧不上得罪人了。
韋夢盈寬慰的拍了拍她手背:“是有些乏了,不過裡頭還沒收拾好……”
大少奶奶忙笑盈盈道:“這些善後的瑣碎小事,哪能叫母妃您操心?”
“那就交給你們了!”韋夢盈爽快頷首,權當沒看見二少奶奶的撇嘴,拉了親生女兒朝裡就走,“蔻兒、釵兒,你們兩個去看看你們父王還有兄弟,醉了累了的,叮囑下人好生伺候著!笑笑扶我回房,我得去靠一會!”
說是這麼說,但韋夢盈領著女兒回房後,雖然立刻卸了華服嚴妝,卻絲毫沒有躺下的意思。反而揮退眾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