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敘”,這種級別的尷尬,轉個身也就忘記了。撫了撫鬢邊花釵,就換了若無其事的神色:“這事情確實突兀,你當時是怎麼做的?”
問了些細節,確認兒媳婦在這件事的處置裡沒什麼錯誤,她微微頷首,“真陽皇姑膝下就兩個孫女兒,向來愛如珍寶,但望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早些好起來才是!”
話是這麼說,長公主語氣卻很平靜,顯然跟真陽大長公主這個姑姑的感情,也就那麼回事。至於司空衣蘿這個晚輩,那就更加只是面上情了。
宋宜笑進門不久,雖然上回婆婆教導了一番,但對於夫家的人情狀況,終究沒到深入瞭解的地步,這會自然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只附和不發表意見。
長公主唏噓兩句,就把這事丟到腦後,笑問:“還有其他事兒麼?”
待聽宋宜笑說了廚房伺候不周的事,長公主娥眉微蹙:“這些人也太不像話了!”
沉吟了會,就道,“這樣,也不要再拖下去了,正好我最近添置了些產業,正缺人手!既然你們夫婦根本用不著現在那麼些下人,不如把多餘的分來給我,身契也一併送來……銀錢就照……”
“娘您說的什麼話?”宋宜笑對於長公主這個決定感到很驚訝,自己上回明晃晃的提議,婆婆也只是順水推舟的點了個頭,沒有直接替兒子媳婦解決麻煩的意思。
現在,怎麼就要主動幫忙了呢?
心中雖然不解,但她嘴上還是趕忙道,“您又不是外人,燕國公府裡下人的情況您還不清楚嗎?如今要人,那是您一片愛子疼媳之心,怎麼還能提錢?這要傳了出去,媳婦的名聲且不說,夫君也要被罵不孝的!”
長公主也沒爭……橫豎她是簡虛白的親孃,如今攢再多傢俬,往後總也少不了小兒子的一份。所以聽媳婦這麼講,就頷首道:“那你看著辦吧!”
宋宜笑見她露出送客之意,忙道:“其實媳婦今兒個過來,是受了夫君提點。”
“噢?”長公主放下茶碗,詫異道,“阿虛怎麼說的?”
“夫君昨兒個說媳婦年輕,見識淺薄,應該常向太后娘娘,還有娘您請教!”宋宜笑想到親孃的叮囑“自己對丈夫好的地方,那必須讓婆婆知道”,遂一臉賢良淑德道,“所以媳婦今兒一早起來,送夫君上朝後,就惦記著來給您請安了!”
果然長公主聽說她一大早起身,就為了伺候簡虛白上朝,露出一抹滿意:“阿虛也太不像話了!你才多大?這見識嘛,也是一點點長進的,就是他自己,如今還不是在邊做邊學?如今天漸漸冷了,也真難為你那麼早起來為他忙前忙後!”
宋宜笑想到今早的真正遭遇,昧良心昧得特別高興:“娘您言重了,媳婦如今過了門,那就是夫君的人了,能得夫君教誨,媳婦高興都來不及!只恐自己過於愚笨,掃了夫君興致!至於照料夫君,對媳婦來說,既是媳婦本份……”
羞澀垂首,“……也是媳婦的福份!”
這番不要臉的話得到了長公主的大加讚賞,當場賞了她一對羊脂玉如意簪,還對左右道:“我兒得佳婦如此,更復何求?”
“娘謬讚了!”宋宜笑喜滋滋的捧著簪子,愛不釋手……心裡想的卻是回頭簡虛白知道自己得到這對簪子的緣故,也不知道是什麼臉色?
真是想想就覺得心情好!
長公主賞完她後也沒耽擱,吩咐人備了鸞駕入宮覲見太后。
這回宋宜笑也享受了把之前裴幼蕊的待遇了,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清熙殿,太后看到女兒、外孫媳婦來,非常高興:“方才皇后帶妃嬪們來請安,還提到你們哪!”
“她們說什麼了?”晉國長公主在太后下首坐了,接過宮人遞上的茶水,撥了撥茶蓋,笑問,“是說我那親家新添了女兒的事嗎?”
太后瞥了她一眼,方笑道:“衡山王府又添子嗣了嗎?哀家倒還不曉得……不過倒也跟韋王妃有關係,冠倫那孩子,哀家記得比阿虛媳婦還大一些?”
侍立在婆婆身後的宋宜笑一怔,忙道:“回太后娘娘的話,陸三公子確實長於臣婦!”
大幾歲她就不說了,畢竟陸冠倫跟她一沒血緣二沒名份,對人家男子年紀那麼清楚,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兒。
“這年紀的孩子,提起來基本就是跟說親有關係。”晉國長公主聞言就問,“母后,我說的可對?”
“衡山王府養出阿虛媳婦這樣懂事聰慧的孩子,足見王府的教養與器量。”太后微笑道,“這些日子以來,想把女兒許給冠倫的人家多如過江之鯽,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