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襯得上我那未來外甥或外甥女?”
宋宜笑聞言,知道是給自己肚子裡孩子的東西,也不推辭,接過開啟一看,卻是一對雕作蟬形的玉佩。玉質極好,擱在匣中竟瑩然生輝,拿出來之後,那種晶瑩剔透越發彰顯無遺,更難得的是入手生溫,觸之綿潤——別看東西不大,論價值卻絕對不菲!
“這也太貴重了!”宋宜笑看罷,不禁道。
“說的什麼話,當初我定親那會,你賀我的血玉比目佩,我可沒見外!”袁雪萼嗔道,“你要再這麼說,我可要生氣了!”
宋宜笑聞言莞爾,把玉佩放回匣中,也不交給丫鬟,直接收到自己袖子裡,道:“我不過那麼一說——可沒說不要!姐姐就是後悔了想拿回去我也不依呢!”
袁雪萼笑著打了她一下:“這還差不多!”
兩人說笑了一陣,宋宜笑看看時間也不早也就告辭了。
“夫人,這是宮裡送來的。”她回府後才到後院,留守的慄玉就上來稟告,“來人還捎了兩瓶桂花露,說是太后娘娘賞您的。”
“太后娘娘這樣慈愛,真叫我銘感五內。”宋宜笑知道自己是沾了丈夫跟未出世孩子的光,方得太后格外上心,不過也不覺得不忿,講了句場面話,接過慄玉遞來的帖子翻了翻,卻是中秋節宴的請貼,“把之前新做的衣裳拿出來試試,可別到時候穿不上就要鬧笑話了。”
她之前做衣裳時沒料到懷孕,雖然說四個月不到的妊娠,顯懷還不明顯,但沐浴時已經覺得腰身漸粗。平常也還罷了,要赴宮宴,穿著打扮都不可輕忽,自要提前準備好。
才試了兩套衣裙,簡虛白回來了,聞說之後勸道:“何必這樣折騰?直接叫人來量了你現在的尺寸,再放寬些,再做幾套不就成了?”
“中秋節可沒幾天了,翟衣又不是常服,做起來可是費功夫。”宋宜笑一邊換上家常衣裙,一邊解釋,“與其催著她們手忙腳亂,倒不如能修則修——何況我方才試下來覺得雖然緊了些卻也能穿,稍微放開點就成了。”
見丈夫還要說什麼,忙轉開話題,“太后娘娘還讓宮人帶了兩瓶桂花露來,我聞了一下怪香的,你要吃麼?”
“那東西甜得很。”簡虛白搖頭道,“向來都是你們女眷比較喜歡,我卻吃不慣,皇外祖母想來也是專門給你的。”
說到這裡想起來之前的天香碧露,輕笑道,“那幾瓶天香碧露可別說還在櫃子裡?”
他語氣裡頗有調侃之意,卻是因為之前夫妻交心時,妻子拿那幾瓶天香碧露打過比方。如今想起來,順口一問。
“怎麼可能?”宋宜笑輕撲著團扇,睨了他一眼,要笑不笑道,“之前袁姐姐說陸三公子悲痛之中無心飲食,我想起來衡山王太妃說過那個吃了有胃口,全部送過去了——你不提我都忘記了,今兒見到袁姐姐時,該問有沒有效果的。若是陸三公子吃的好……”
“難為你以後還打算繼續把咱們分到的天香碧露都送給他?”簡虛白聽到這兒,呷了口茶水,神情玩味的看著妻子,“你對他可也太好了吧?”
宋宜笑聞言,“撲哧”一笑,拿扇子指著他道:“我就知道你要吃醋——我想說的是,若陸三公子吃的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是怕袁姐姐擔憂,也是那幾瓶碧露你既然不愛吃,我也不是非吃不可,這才送了出去,瞧瞧你這酸勁兒!”
“我酸什麼?”簡虛白麵不改色道,“我是想著你如今懷著身孕,不宜操心,這豈非正理?”斜睨了眼妻子,“偏你成天覺得我器量窄,嘖!”
“誰覺得你器量窄了?”宋宜笑忍著笑,也不戳穿他,只嗔道,“多心的明明是你自己——算了我不跟你說這個了,中秋赴宴的穿戴也還罷了,各處的禮,你可得幫我一起參詳參詳!”
說著沒骨頭似的伏到丈夫肩頭,壞笑道,“莫忘記,如今我妊娠在身可是不好操心呢!這些瑣事少不得得夫君幫著做了!”
簡虛白板著臉不肯,任她膩在自己身上撒了會嬌,才鬆口命人取了禮單上來看——數日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到了八月十五。
因著青州之事,這一回的宮宴難免有些暗流洶湧的意思。
尤其出面主持宴會的顯嘉帝跟蘇皇后氣色都不是很好,前者滿臉病容,後者則是精緻的裝扮也掩不住憔悴。
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不怎麼放得開,舉箸擎盞之間,皆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夫人!”雖然說吃蟹當屬九雌十雄,但中秋這會也已經螯滿膏黃,是以宴到中途也送了一盤上來,宋宜笑才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