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高向來有些臭脾氣,為人所不喜。 今日蒙殿下不棄親自送出十里,季高銘記在心,今後但有差遣,必從之。 ”
劉翰亦抱拳道:“今日能和左兄親近,並受左兄教誨,乃本王之福。 至於左兄所說,本王亦有一問,若是我中華國不犯俄羅斯,那俄羅斯便會安分守己,與我中華國永為睦鄰之邦了嗎?若是,那俄羅斯為何屢屢侵略他國。 即便是俄土之戰,若不是俄羅斯不斷侵略土耳其,會有英法之參戰嗎?亦會有我中華國進攻俄羅斯北方嗎?”
左宗棠聽完,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向劉翰說道:“殿下高見,左季高受教了。 ”
劉翰亦哈哈大笑起來,兩人在笑聲中相互告辭。
劉翰在茫茫黃塵中瞭望左宗棠遠去之處,但聞左宗棠高聲吟道: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 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徵。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待左宗棠的影子已經遠去無蹤,劉翰才與一干人等回了庫倫城。
沿路劉翰默不作聲,心中默默想起左宗棠所言國內局勢。 那似乎是鋪著一地乾草地旱地,只需要一點火星子便足以引燃,中國的局勢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嗎?皇阿瑪治下的中國不是官員還算廉潔嗎?不是擴充套件了疆域嗎?不是打造了一支無敵的軍隊嗎?不是引來西方工業**的火種嗎?不是給予商人崇高的地位,讓更多人敢於經商致富嗎?
劉翰不禁有些疑惑,或許只是左宗棠一個錯誤的判斷罷了。
第四章龍熊之爭二百九十八送上門的
第四章龍熊之爭二百九十八送上門的
內閣大學士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杜受田恭請翰親王爺殿下安康!
中華十三年,乙卯年,二月廿九日,新曆1855年,4月15日杜受田於京師舍下敬啟。
受皇上旨意特書信一封與王爺。 寒窗夜雨,夜色如墨,老臣得孫兒提醒,方知應加新曆,只是舊曆已用慣,仍加於前方,望殿下諒解臣老邁愚鈍。 今後之天下,乃青年俊傑的天下。 臣已古稀,不敢逞能,思之再三,將國內事務略略交待一二。
近日皇上已將清漪園(頤和園)移交給戶部,此園從今後,萬民皆可進入觀賞,賞園者僅需交納1圓即可,此舉收入用於彌補日漸吃緊的財政,戶部尚書祁俊藻言,此舉相當於又在東北開了一座金礦。 ……。
這是杜受田寫給劉翰的信,他仔細看了一遍。 心中有些感悟,之所以杜老在信裡瑣碎的給他寫朝廷的動向,無非是在暗中給他講解朝中的局勢。 看起來朝廷的財政確實有些不妙,連開放皇家園林這樣的辦法都想出來了。 收好了信,劉翰帶著楊班候一行人參加了庫倫辦事大臣吳文鎔的晚宴。
這場晚宴設在庫倫衙門裡,宴席上吳文鎔還請來了活佛和駐地在庫倫的外蒙古王爺。
當劉翰帶著楊班候、柳得志走進衙門的後院時,屋子裡正響著嘈雜的說話聲。 見到劉翰走進來,這些蒙古王爺們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個個站了起來。 目光炯炯地看著年輕英挺的劉翰。
劉翰將他那頂毛髮蓬鬆的皮帽取了下來,遞給了身邊的楊班候露出了他一頭精神的短髮。
後院的堂屋裡響起了劉翰的馬靴叩擊著地面地嗒嗒聲,他昂首走到了屋子的盡頭,在吳文鎔供奉地文聖人孔夫子畫像前站了下來。 吳文鎔正要替劉翰向在座的人介紹。 劉翰止住了吳文鎔向屋內抱拳說道:“諸位,本人是第五集團軍司令奕翰,能在此地認識成吉思汗的後人,奕翰是三生有幸了。 既然諸位是英雄的後人。 本人就先乾為敬。 ”
吳文鎔趕快命下人送了一碗水酒上來,劉翰舉起酒碗咕嚕嚕的就喝了下去。 喝完劉翰將酒碗往下一翻,向在座的蒙古客人亮了亮碗底。
劉翰此舉贏得了滿座蒙古人的好感,這些紛紛舉起酒碗向劉翰敬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劉翰和這些王爺侃起了,羅剎鬼在東北和外蒙邊界乾地壞事,這些事情一說就是一籮筐。 想那些流放到西伯利亞的俄國人都是些罪犯,這些人到了苦寒的遠東。 為了生存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俄國人在中俄邊境犯事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什麼殺人搶劫,奪取牧人的牛羊,**牧人婦女的事情屢屢發生。
沒多久,這些王爺醉醺醺的在酒席上就罵起了俄國人。 有地人從腰上抽出短刀就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叫,我要殺死紅毛鬼子。 幸好這是的俄國商人早已經撤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