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吧。”雖然如此說,劉寄真實的原因是在另一個世界的博物館裡見過何紹基的真跡。
曹進喜說到這裡轉身到門口去張望了幾眼。
劉寄敏感到曹進喜要說些什麼,不過他神態依舊很輕鬆的站在那裡。
等曹進喜重新走攏了過來,他果然向劉寄小聲說道:“聖上,奴才昨晚聽見侍候皇太后的小桂子說,皇太后最近對皇上很不滿意,說皇上專拿自家人開刀,再這樣下去不會有好報。”
劉寄平靜的看著前方,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笑了笑揮手讓曹進喜退下。等曹進喜要退出去時,劉寄突然問道:“曹公公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呀?”
曹進喜連忙匍匐在地上說道:“回皇上,奴才父母都已經故去了,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曹進財,在河北老家務農。”
劉寄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想回去看看他們嗎?”
曹進喜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奴、奴才想,只是離不開皇上。”
劉寄抬手說道:“你先下去吧,這事暫且說到這裡,這幾天宮中還離不開裡,你要留神一些,稍後有了合適的機會,朕特別準你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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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初的廣州是一座熱鬧喧譁的城市,像其它的中國城市一樣,廣州被一道高大堅固的城牆圍了起來。城市中狹窄的街道上行走著拖著辮子的男人,他們因為身份的不同穿著質地不同的衣服,但是樣式卻沒有太大的區別。一樣的長衫,或者在外面套一件馬褂,有的人在頭上戴一頂小帽。人們喜歡帶著扇子和油布雨傘。街道兩旁大都是木質的建築,臨街擺著許多攤點,從日常生活用品到字畫燈籠應有盡有。這些臨街的店鋪只需取下一塊塊鑲嵌在滑槽裡的木板,便亮出了自己的賣場。還有更講究的鋪子,一進門就像到了一座園林似的,這樣的賣場相對來講做的都是一些大生意。
說到做生意人,當時廣州生意做的最大的商人,肯定要數廣州十三行的商人。如果這個時代要評選財富榜,毫無疑問怡和行的伍秉鑑是在世界前十名以內。
已經臨近年關了,年過半百的伍秉鑑正是忙活的時候,在廣州駐留的官員他必須一一的拜訪,銀子在他手中如同流水一般的送出。今年朝廷下達了取消公行的聖旨,今後十三行的商人沒有了政治和政策上的優勢,只能以對等的買賣人身份面對洋商了。伍秉鑑對這事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以他在洋商中積攢下來的信義,洋商自然會找他做生意。他只是擔心那些送鴉片來的洋商不是更猖獗了嗎?他們可以隨意的找到一些無良的商人替洋人賣出鴉片賺取昧著良心的錢財。
湖廣總督李鴻賓客氣的收下了伍秉鑑的禮物,大冬天的已經快過年了,廣州城張燈結綵彩旗飄揚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著過年,李鴻賓的總督府也不例外,總督府裡到處掛著大紅燈籠,府裡府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伍秉鑑這位財神的到訪,讓府裡更是增添了幾分笑聲。
兩人分賓主落座後,伍秉鑑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作位湖廣總督,李鴻賓最近考慮的更多的事情,是歷年來廣州海關收取洋人的雜費如何取消。這些陳年陋規當今皇上已經明令必須取消。現在的問題是關稅雖然漲了,可是海關衙門的官員卻沒有好處了,這些官員三天兩頭來找李鴻賓述苦,這些事情讓臨近過年的李鴻賓沒有消停過片刻。
此刻聽伍秉鑑說起這件事情,李鴻賓捻著鬍鬚說道:“秉鑑所說也不無道理,只是當今聖上已經下了聖旨,要通商四海,走出去引進來,學習洋人的造槍造炮造大船,什麼都放開了。現在連海禁都開放了,今後秉鑑老弟要小心海上的盜賊。”
伍秉鑑先前也是知道了要開放海禁,沒想到當今皇上果然開放了,伍秉鑑心裡不禁喜憂參半,喜的是今後出海跑生意沒有了限制,憂的是這鴉片看來是很難堵住了。
李鴻賓見伍秉鑑拳拳愛國之心,憂慮著國家大事,心中甚感欽佩。眼見春節要到了,他有心說些輕鬆的事情緩和氣氛。於是開口道:“秉鑑前些日子可去看了路過此地的留洋生員?據說從今後起每年都要派遣,今年前後路過此地的就有五批。”
伍秉鑑放下手中的茶碗雙手撫膝說道:“總督大人所說之事,震動廣州。想我天朝上國敢於學習西洋利器,當今皇上的膽略魄力,非我等和洋人經常接觸的人無法理解。小人想起來,十分感慨。”
李鴻賓也是和洋人打過交道的人,廣州港口外停泊的洋人大船都安放著黑漆漆的艦炮,前些年和洋人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