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轟炸中變成了狗咬後殘剩的餅子,凹凸不平彎彎曲曲的牆體後面不時閃現出爆炸的火光,鎮內的教堂、房屋燃了起來,火光中四處奔逃的人群發出驚恐的叫聲。
“不,這該死的***!”柴科夫斯發出一聲怒吼,大步從瞭望口的木樓梯下了地面。
也就在柴科夫斯基離開瞭望塔的片刻,這種木結構的塔樓在火炮中應聲而倒,巨大的氣浪夾雜著火焰在柴科夫斯基的身後捲起一股股寒風。 柴科夫斯基沒有理會這紛亂的一切,他振臂呼喊道:“哥薩克的勇士們,上馬!跟我去砍死那些炮兵,炸掉辮子軍的火炮。 上馬!”
柴科夫斯一個翻身上了自己那匹黑色的頓河馬。 大量的哥薩克騎兵聚集在柴科夫斯基的周圍,他們高聲的應和著柴科夫斯基的叫喊。
“殺死***”的叫聲不斷迴響在子母泊的上空。 隨著叫聲黑壓壓的哥薩克騎兵飛馳出城牆在黑夜裡湧向中**隊的炮兵陣地。
講到這裡,我不得不提醒一下。 您可千萬別誤會是此人是1840年才會出生的音樂家柴科夫斯基,或許兩者有一點聯絡也不一定。 現在地這位柴科夫斯基是沙皇駐中國使館的武官,也是一名哥薩克的軍官。柴科夫斯基的老家在頓河,可他在頓河的時間只是短暫的童年,十三歲開始,柴科夫斯基便跟隨哥薩克的軍隊南征北戰,從堪察加半島地冰凍荒原到土耳其的炎熱沙漠都留下了柴科夫斯基地足跡。 當日在中國北京參加了那次讓柴科夫斯基不愉快的俄中會晤後。 柴科夫斯基便離開了北京到了嚴寒的雅庫茨克。
柴科夫斯的耳畔響徹著風聲,今夜雖然沒有月亮。 可天色依稀可辨。
在這子母泊城外地勢平坦的雪原上,大隊的騎兵飛馳而過,鐵蹄的響聲在黑夜裡轟隆隆一片。
柴科夫斯地熱血在寒風中冷卻下來,他不由回憶起這幾天的戰事。
雅庫茨克這座粗獷的雪域小城是俄國在遠東的皮毛和木材集散中心,也是雅庫茨克督軍府駐地所在。 督軍府的建築是一棟方方正正的大塊頭建築,柴科夫斯到達這裡不久,便捲入了督軍大人拉特米羅夫和哥薩克遠東首領格里高利的紛爭中。
對於中國人可能會進攻庫頁島的情況。 拉特米羅夫認為應該遵守尼布楚條約撤出庫頁島,不必要和中國發生一場戰爭。 拉特米羅夫內心深處清楚地知道遠東在尼古拉一世的心目中不過是一個收購皮毛和流放犯人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尼古拉皇帝陛下會派遣大軍過來嗎?這很值得拉特米羅夫懷疑。 何況即便尼古拉皇帝陛下願意派遣軍隊到遠東來,可這路途便需要半年的時間,到了冬季更是行走艱難。 再暗地裡拉特米羅夫還有一個私心,他可不想把命丟在了遠離莫斯科的遠東,在莫斯科地莊園里拉特米羅夫的妻子兒女還在等候著他回去。
與拉特米羅夫的觀點不同,格里高利認為。 當初在雅克薩之戰數百人的哥薩克便防守住了幾萬中國人的進攻。 中國人戰鬥力簡直不堪一擊,格里高利堅決要求一戰,倘若一舉擊敗了中國人,還可以奪取黑龍江以北的土地。 在格里高利的堅持下,拉特米羅夫同意格里高利單獨領著哥薩克參與這次行動。
柴科夫斯基的血管裡流動的是哥薩克戰鬥的血液,他堅決地擁護格里高利地決定。 隨著遠東聚集起來地三千名哥薩克從鄂霍茨克坐船來到了薩哈林島(庫頁島)。
這次戰鬥的總指揮是柴科夫斯基欽佩地一名哥薩克指揮官,這人在一次戰鬥中隨著衝鋒的隊伍被炸瞎了一支眼睛,可他仍然頑強的戰鬥到最後一刻,由於他的勇敢激勵著同行的哥薩克頑固不退,最終哥薩克在這次戰鬥取得了勝利,後來人們便稱呼他為獨眼熊。 哥薩克的戰鬥作風不習慣於防守,剛到島上不久的柴科夫斯基便被獨眼狼派往對岸騷襲中**隊。
柴科夫斯基雖然勇敢可也不魯莽,因為廟屯周圍出現的大量中**隊,他把目標放在了稍遠處的幾個不大的赫哲人駐地。 初次襲擊柴科夫斯基果然得了手,只是這些赫哲人的駐地除了一些皮毛沒有多少油水。
周圍的槍聲把柴科夫斯基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已經領著上千名的哥薩克衝進了中國人的陣地。 這些中國士兵在黑夜裡看不清楚。 胡亂射擊的子彈在空氣中飛速的劃過,對於高速前進的哥薩克士兵這種射擊準頭差的要命。 當然也有運氣不好得哥薩克碰上了子彈。
柴科夫斯基將身子緊緊貼著馬脖子,這樣的前進方式雖然減慢了一些速度,可是讓柴科夫斯基安全了很多。